這一次,他們再審問王峰,就底氣十足了。
王峰還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被抓了。他真是沒想到仙姑真是半點也扛不住,這麼大的事兒,就敢說出來。他氣都要氣死了。但是這一次別人也不會客氣。
齊朝陽:「王峰,盜墓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不僅在你家找到了這些,也順藤摸瓜,找到了你的同夥兒於仙。現在你還要隱瞞嗎?」
王峰不可置信:「你們抓了仙姑?怎麼會!怎麼可能!你們怎麼會找到她。」
就算是抓,也該找楊旭啊!
怎麼的就給仙姑抓了?
這也太奇怪了吧。
齊朝陽沒有給他解惑,說:「你說說楊旭。」
王峰繃緊了臉,楊旭,他們知道楊旭的名字了。
雖然王峰沒有交代,但是於仙倒是都交代了,可是她雖然交代了,但是她倒是沒交代他們的住處。當然,這不是仙姑不想交代,而是她不知道。
於仙說的很直白,她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干封建迷信的行當,保不齊就被抓了。我這行當可是有風險的,我又不敢保證自己是嘴嚴的。所以我跟他們說,他們可以隨時來找我,但是我不想知道他們住哪兒。他們住在哪裡千萬不要告訴我。這樣一旦我因為封建迷信被抓,也不可能出賣他們,他們真是出了問題也賴不到我身上。絕對跟我沒關。正因此,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地址。」
她這樣做看起來是把危險留給自己,倒是保全了其他人。
但是仔細想想也未嘗不是另一種自保。
她的同夥兒可比公安什麼的兇狠多了。
這樣的她也是另外一種安全。
可是因為她不知道,所以他們只能繼續審問王峰。
王峰氣的不行,說:「都說女人做不成大事兒,我看真是一點也不假,真是太該死了,她竟然這麼隨隨便便就出賣了我們。」
齊朝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看她還是很理解政策的。」
「她當然理解,她因為搞封建迷信不知道被拘留幾次了,經常被教育的。」王峰罵道:「這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真是有點事兒就恨不能倒豆子,那嘴跟棉褲腰7一樣,怎麼的就半點秘密也藏不住了?」
齊朝陽看著王峰發癲,他又抬頭看向了門口,杜鵑惦著腳尖兒趴在門上的玻璃往裡看。她黑黝黝的大眼睛嘰里咕嚕轉,不知道想什麼呢。
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小姑娘。
王峰:「我們都藏了快二十年,快二十年啊,你知道這二十年是怎麼過的嗎?結果現在就功虧一簣了,當年我就說賣了東西大家各奔東西,各走各的。結果他們非要等,這下好了,他媽的他媽的!這一等就是將近二十年,我能真是遭罪受苦,我他媽……我……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們這麼倒霉啊!啊啊啊啊!」
王峰破防了。
齊朝陽:「你現在抱怨又有什麼用,你……」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
齊朝陽示意人進來,杜鵑虎著一張小臉兒進來,來到齊朝陽身邊,小聲「耳語」說:「齊隊,於仙讓我問問,如果她能夠提供線索,算不算是立功?」
這耳語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屋子更不大,她的耳語,大家都聽見了。
王峰一下子睜大眼,不可置信。
齊朝陽低聲:「算。她還有線索?」
杜鵑點頭:「嗯,她說她又想起來一點兒。她雖然明面兒上不知道幾個同夥兒的住址,但是也不是全然睜眼瞎,她有一次跟蹤過一個同夥兒,知道他住在咱們城南郊區,鄰近那個干半掩門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
齊朝陽深邃的眼睛盯著杜鵑,很快的,他說:「出去說。」
正要走,剛才一直豎著耳朵的王峰趕緊開口:「等等!你們等等!」
媽的!
於仙這個死老太太!
這個貨果然是靠不住的。
她知道,她真的知道,老奔不是就住在那邊嗎?
半掩門,他是知道的,那家的媳婦兒長得還挺好看的,他都光顧過的,這個於仙,這個該死的於仙,竟然出賣他們!
他氣的不行,但是這個時候哪裡能想更多?
雖然很想瞞著,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不說,於仙也要說,到時候那老太太還特麼賺了個立功,這憑什麼啊!
他趕緊開口:「我交代!我交代,我知道,我知道的比於仙多,你們要是問,就來問我!這立功,也算是我立功吧?」
杜鵑跟齊朝陽交換了一個眼色。
齊朝陽冷笑:「我想你應該聽到了。這能交代的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