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朝陽很快的帶人去王峰他們家,王峰家住的是大雜院兒,看起來條件也就一般般,倒是也巧,他們家跟地瓜小麥兩兄妹住的大雜院兒就緊挨著。
小孩兒跟著大院兒的大人出來看熱鬧,地瓜和小麥兩個小兄妹也出來看熱鬧。
兩個小孩兒站在人群里,地瓜認出了齊朝陽。
先頭兒查連環殺人案的時候,那次他們還提供了線索呢,彼此都是有些接觸的。地瓜小聲說:「這是市局的齊隊長。」
他們院兒的陳大嬸驚訝:「你認識啊!」
地瓜:「我以前見過的,他好像很厲害。」
但是沒有杜鵑姐姐厲害!
他在心裡默默的補充。
不過小孩兒還懂一點人情世故,沒有多說什麼。齊朝陽帶人過來調查,他檢查的十分的詳細,而王峰的媳婦兒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哪裡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齊隊。」
齊朝陽聽到動靜兒,回頭就見杜鵑氣喘吁吁,她大概都給自行車蹬出火星子了,臉色通紅,氣喘吁吁。一看就是著急忙慌趕過來的。杜鵑清脆:「我們衛所說我最擅長找東西,所以讓我過來幫忙。」
她剛做完筆錄回所里,又被指派到這邊了。
齊朝陽:「嗯,進來吧。」
他說:「我覺得他家應該會有點線索的。畢竟,他被抓的很突然。」
他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事兒,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事兒。但是人做了任何事兒總是有痕跡的。這裡是他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不會完全沒有線索。
杜鵑:「行,我們好好找一找。」
要說起來,老王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是覺得自己咬牙什麼都不說,應付著就能讓事情過去。但是卻沒想過,真是因為他這樣的表現反倒是讓人覺得更加懷疑。他這樣反倒是顯得他身上有事兒。
只是他平淡的生活了快二十年,一下子真是反應不過來。
雖然足夠狠辣,但是到底是平靜生活太久了。
齊朝陽他們走了,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犯錯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晚了,指不定人家怎麼懷疑他呢。
杜鵑仔仔細細的一寸寸的檢查,齊朝陽也是一樣。
院子裡的鄰居們都不敢看的更多,但是卻又一個個探頭探腦的,小聲嘀嘀咕咕的。
「王峰這是出啥事兒了啊?」
「那誰知道啊?好幾個公安,不知道搜查什麼呢?這看的我心慌慌的。他該不會是小偷兒吧。」
「哎,不好說啊,冬天那會兒我家大白菜丟了,不曉得是不是他……」
「我以前就說他看起來不是好人……」
「你少馬後炮兒了,我咋不知道你以前說過這個?」
……
大家小聲議論,杜鵑低聲問:「齊隊,王峰的媳婦兒怎麼說。」
齊朝陽看了一眼,她依舊呆滯。
呆滯中又透著慌亂和迷茫。
齊朝陽:「一問三不知,他們鄰居也說了,他家是老爺們做主,王峰的媳婦兒是什麼也說不算的。」
他深深的看了杜鵑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杜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杜鵑又看了一眼這個女同志,問:「你家有地窖嗎?」
王峰媳婦兒瑟縮著說:「有。」
她小聲:「我們大院兒是一起用的,我家占一個角。」
杜鵑點頭。
她說:「你帶我去看看。你男人平時有什麼處的不錯的朋友嗎?」
王峰媳婦兒:「有的,他跟他們單位人處的還成,再外面我就不曉得了。他不讓我管他。」
杜鵑跟著來到地窖,夏天裡地窖倒是沒有太多東西。看樣子這是大家冬天存大白菜的地方,杜鵑來到屬於他們家地方,仔仔細細的檢查。大概是看杜鵑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王峰媳婦兒鼓足勇氣,問:「公安同志,我男人,我男人咋了啊?他是犯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