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繼續說:「早幾年但凡有聲兒,我還要看看熱鬧,現在這種事兒多了可是x真的看不進去了。反正就是男人那點事兒。也不知道這次是為了個啥,要是真的還是為了他家,可真是……」
杜鵑也說不好,畢竟受害者和搶劫的都跑了。
他們覺得是那個連環作案的「變態」,但是也不能說就不是客人糾紛。
杜鵑看向鮑宏,鮑宏搓著手,低眉耷拉眼的躲在媳婦兒身後,半點也不像是什麼老爺們。倒是鮑宏的媳婦兒對天發誓:「公安同志,你們相信我啊,我對天發誓,今天真的沒人來。再說就算是有人來,也不至於真的動刀子啊!這可是刀子,瘋了嗎?」
她也知道自家這點事兒瞞不住公安,格外的認真:「真的,你們相信我。」
「那你家聽到動靜了嗎?」
「我家沒有啊,我家開了收音機,在家聽收音機呢,這哪兒聽見外面動靜了啊!再說,外面有點動靜,我家都習慣了,所以也根本沒有在意……」
「那你家有什麼朋友,最近說好了要來嗎?」杜鵑沒直接說客人,給人留著臉面。
鮑宏夫妻搖頭。
「那你家有什麼朋友,有一顆金牙嗎?」杜鵑想到這個顯著的特徵。
鮑宏夫妻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
鮑宏媳婦兒看起來挺真心實意的,她說:「誰留意這個啊!我跟他們也不走心,都是走腎,趕緊來趕緊走得了。呃、呃呃……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
杜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
杜鵑這邊兒挨個詢問,李清木他們也是一樣。
大家轉了一圈,有人聽見有人沒聽見。
不過說實話,因為時間不算晚,所以聽到動靜兒還不少呢。大家七嘴八舌,其實也能拼湊拼湊事情的經過。
哦,怎麼開始的不曉得,但是三個老爺們打在一起是紅玉親眼看見的。
後續三個人打在一起,二打一,受害者就被扒光了。
李清木十分費解:「我就不明白,這個受害者跑什麼。」
就算是來鮑宏家干那個事兒,又不是被人捉姦當場。他完全可以說是來朋友家有事兒的。人都沒進門,都能解釋的。可是他跑了,跟那兩個人搶劫的一樣,跑的賊快,這看起來就怎麼都不對。
杜鵑也是納悶兒,不過很快的,大家就在附近發現了血跡。只是血跡又很快的斷了。
「繼續到處勘察,杜鵑你看看附近誰家沒出來人,到處在走訪一下,你跟李清木兩個一起,別落單兒。」雖然這裡人聲鼎沸,他們所一半兒的公安都在,還有不少的圍觀群眾。
但是謹慎還是要的。
杜鵑嗯了一聲,她跟李清木兩個人一起又在周圍一家家的走訪,有的人家是能看到現場的,但是有的人家是不能的。不過杜鵑也都一家家的走過去,誰知道會不會看見逃跑的人呢,多問問總是好的。
兩個人很認真。半點也不含糊。
他們上半夜發生的事情,一直到天擦亮,他們才收隊。
他們是工作,但是周圍的圍觀群眾純純都是好熱鬧了。
杜鵑他們收隊回去,又是一宿沒睡。
老衛:「會議室開會。」
之所以不叫衛副所,是因為人家已經副職轉正了。本來就是定了他,這一年算是一個適應,如今認命已經下來了。衛所那個副字兒,終於摘掉了。
昨天晚上就是衛所帶隊過來的。
他們所很快的開會,作為最早發現現場的人,張胖子:「杜鵑你來講一下。」
杜鵑:「好的。昨天晚上我們巡邏到城郊的吉英巷,然後隱約聽到遠處有動靜……我們朝著東邊兒追了一段,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人。之後李清木他發現了地上有血跡,我們……」
杜鵑沒有長話短說,而是介紹的很詳細,包括事情的發生還有後續的證言證詞。
「吉英巷並不像是城內人住的比較密集,反而是住的比較稀疏,又因為附近住戶鮑宏家的情況,導致大家對外來的陌生人不是很敏感。所以就導致雖然聽到動靜,但是好多人都沒當回事兒,因此到底是什麼情況,當時的三個人長了什麼樣子也無從得知。其中一個目擊證人紅玉她記得有一個高瘦的,還有一個矮胖的,這兩個人似乎是一夥兒的。另外那個人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點,但是她爬牆頭的時候隱約聽見,好像是說這個人有個金牙。」
陳晨:「我補充,我在現場找到兩顆被打下來的牙。應該是為了搶金牙的時候打掉了其他的牙。牙齒我已經作為物證整理好了。等一下就送到市局交給江法醫查一查,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杜鵑:「還有就是……」
她事無巨細,這案子倒是也很清晰了。
如果要簡單說,就是一個走夜路的男人遇到兩個打劫的,毛都沒剩,褲衩子和假牙都弄走了。
「我一直對這個受害者跑的那麼快挺耿耿於懷。」李清木開口。
張胖子點頭,他也是覺得不對,他們都是老公安,李清木都覺得不對,他們自然也沒覺得這事兒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