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他怎麼了?」
朱宇嘆息一聲:「林老師最近被調職去掃廁所了。」
那麼好的人,就是因為成分一般, 結果就這樣了。
朱宇真的很看不慣,很想為老師好好說道說道伸張正義。但是卻被他家裡人攔住了。他要是瞎鬧騰,才是真的給林老師添麻煩,他不鬧騰, 林老師雖然被安排掃廁所,但是問題也不大的。總歸是比下放強了。
朱宇嘆息一聲:「我外公說我們什麼也不做才是對林老師最好。但是我心裡真的挺不舒服的。」
杜鵑和李清木也沉默下來,林老師也教過他們的。
李清木拍了拍朱宇的肩膀,說:「聽藍爺爺的吧。」
他們年輕人做事情總是不如長輩更周全,看事情也不如長輩更有遠見的。
這種時候, 與其衝動不如聽話。
朱宇:「我曉得的。」
他當然知道他外公的話更對。但是難過總歸還是難過。
杜鵑小聲:「你也別總是提這些個事兒,提的多了被人聽見也是麻煩。我們幫不上忙但是不能添麻煩。」
朱宇點頭:「我知道。」
李清木:「好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我們這麼垂頭喪氣的,被老師知道也跟著心情不好。」他壓低聲音:「我們最近都別多管閒事兒,免得給人添麻煩。以後……以後慢慢說吧。」
他話裡有話,但是杜鵑跟朱宇都聽懂了。
兩個人紛紛點頭。
三個人聚在醫院的門口說話。這會兒周如站在醫院的窗口,看著大門口,問:「那個小伙子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她對所有的男人,但凡是個男,都是有著十足的好奇心的。
葛長玲白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她真是煩死這個弟媳婦兒了。
倒是葛長柱掙扎著就要起來看看是誰。
大夫無語的很,說:「正在處理傷口,你別動!」
葛長柱:「我看看,我看看是誰!」
葛長玲按著葛長柱的肩膀,說:「你就好好的治療,看什麼看。」
她厭惡的看向周如,說:「你就是個不守婦道的賤人,自個兒男人受傷還沒好呢。你倒是顧著看別的男人,怎麼那麼賤骨頭啊!我們家攤上你這樣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周如瞪大眼,噘嘴:「你怎麼能這麼說。」
「二姐,你過分了!」葛長柱呵斥!
葛長柱可是個護妻狂魔,他不樂意的看著葛長玲,說:「二姐,你總是這樣,小如這麼好的人你總是看不上,你還想看上什麼?這個家,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啊?你這麼做對嗎?難道你非讓我們夫妻鬧矛盾才高興?你就不盼著我好。」
葛長玲看著葛長柱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胸口不斷地起伏。
葛長玲雖然是個扶弟魔,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情緒,不是那種軟軟弱弱無條件一心為人的。眼看著葛長柱這一出兒,她火氣蹭蹭竄,猛的站起來:「行,行行,你媳婦兒好,你媳婦兒棒,你也不想想自從你媳婦兒這個掃把星嫁進來,你自己挨了多少揍。我整天針對她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你就是不知好歹。行行行,你跟你媳婦兒相親相愛吧!」
葛長玲拂袖而去。
葛長柱:「有本事你走了就別回來。」
葛長玲才不管他,氣勢洶洶的離開。
她幫他給這事兒處理了,已經夠仁至義盡的。
就這,還給給她臉色看,葛長玲不吃這一套。
這是一個反反覆覆的伏地魔。
葛長柱看著二姐,唾了一口,說:「你當我怕你?真是給你臉了!誰稀罕你這個二姐。我可告訴你,咱媽臨死的時候可是說了,讓你們好好照顧我。咋的?你當我不知道你沒有真心?你不過就是因為咱媽的遺言才對我好。哼,你要是不對我好,就是違背咱媽的遺言,你就是不孝,天大的不孝!」
他抻著脖子叫嚷,叫夠了,眼瞅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更是洋洋得意。
看吧,大家都被他折服了。
他更加得意,揚了揚下巴,突然間,他想起一茬兒,嗷嗷叫:「葛長玲,你給我回來。你給看病的錢交了,葛長玲!」
葛長玲都已經走出去了。
她隱約聽到了葛長柱的話,但是一點也不想理會葛長柱。
誰還沒有點脾氣了?
她葛長玲在男人堆兒里一貫都是有點面子的,整天被弟弟擠兌,她心裡不是不焦躁的。但是從小到大的潛移默化洗腦卻讓她生不出反抗的心。
葛長玲真的很糾結,所以才會隔三差五的炸一下。
她哼了一聲,一個人離開。
該死的。
她還要應付那幾個莽夫。
要不,算了?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一瞬間就被壓下來了,不行,這樣不行。
不拍賊偷就怕賊惦記,真是反悔,那些人肯定還要找茬兒的。
反正一個男人兩個男人三個男人的……她睡過的男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