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院兒的老爺們公安多,一個個相對來說還是有素質的。最起碼不會對鄰居老太太動手。
但是外面的人可就不好說了啊。
孫大媽抿抿嘴,左顧右盼,不敢言語了。
這囂張不囂張的,要分對誰。
別人給面子,她囂張的起來。別人不給面子,他就是個糟老婆子。
孫大媽老實的退縮了。
李三兒又給了葛長柱一腳:「我另外那件兒衣服呢,問你話呢,你個變態。」
葛長柱嘴硬的很:「你們、你們欺負人,我沒拿,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們認錯人了。你們太過分了,你們欺負我媳婦兒……」
「你可閉嘴吧,你媳婦兒那樣的,我們可看不上,我們又不瞎。你自己樂意捧著一攤狗屎,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李四兒嘲弄的開口。
他冷著聲音問:「我問你,我家另外那件衣服呢?」
「我、我真沒拿……」
葛長柱帶著幾分苦楚,不是他不想交出來,而是如果真的交出來,不就坐實了是他們家偷的?葛長柱可不能擔著這個名聲。反正,反正這麼多人,他們這幾個傢伙也不能給自己打死。
堅決不承認。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杜國強在一旁倒是不怕事兒大,他說:「長柱啊,既然你說他們認錯人了。那他們打你就得有點說法了。要不要我報案啊?公安來給你斷一斷,也能證明一下你的清白,更不能讓他們白白的就打了你。」
「你!」李六兒正要暴躁發火,就被李四兒抓住了。
李四兒一下子就聽出來杜國強的意思了。
這人可不是要給他們兄弟幾個懟進派出所,而是將葛長柱呢。
瞅瞅,瞅瞅這個變態的人緣兒。
忒差!
他笑著說:「對,你要是覺得我們冤枉你,你就去派出所叫公安,我們配合。你說我打錯了,我們也認罰。讓公安來調查。」
葛長柱縮縮脖子,說:「這就、這就不必了。何必,何必麻煩他們……他們也挺忙的。那就不用了。」
他哪敢叫公安!
他們都住在一個大院兒,他可太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繡花枕頭了。
殺人分屍案那麼複雜,他們也不過就是查了幾天就排查出兇手了。
那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雖然葛長柱很不待見杜鵑,但是都得說一句,就連杜鵑都挺厲害的。真的不是省油的燈。
不是!
這要是給他們弄來。
昨晚的事情就兜不住了。
那可不行,他的名聲啊!
葛長柱:「我覺得不用,得饒人處且饒人……」
「別介兒啊,你這不是受委屈了嗎?難道你要白挨揍還擔著疑似小偷兒的名聲?」杜國強真的很能氣人了:「報案吧。」
「不行!」
異口同聲,三個響亮的聲音。
杜國強看向說話的三個人,好的,又是那三個老太太。
但是這會兒杜國強倒是捋順清楚了。
葛長柱父子遭遇了四茬兒賊。
孫大媽肯定是最後那一茬兒劫色的。
前頭三茬兒,有一茬兒未知,還有兩茬兒,一茬兒是常菊花,一茬兒是汪王氏。
不做他想。
她們這個表現,瞞都瞞不住的。
杜國強挑挑眉。
常菊花:「干哈啊,沒事兒就要叫公安,人家多忙啊,沒必要沒必要。」
她強撐著笑臉,生怕真有人去叫公安,趕緊緊緊盯住所有人。但是又要努力裝作和氣。
汪王氏也趕緊的:「就是啊,這是幹什麼,我看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和和氣氣多好。你說凡事兒就找公安,就算說清楚了。也怕是壞了名聲。真的很不必的。」
「就是啊!我看也是。」孫大媽趕緊接話兒。
她們都不敢讓人詳查昨天晚上。
一個個都不清白啊。
孫大媽深深的看了一眼常菊花和汪王氏。
汪王氏深深的看了一眼常菊花。
常菊花尷尷尬尬。
李四兒也看出不對了,嗤的笑了一聲。
看看她們,再看看葛長柱。
他調侃說:「你這老爺們行啊,自個兒媳婦兒是個花痴,還能引得幾個老太太對你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