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抿抿嘴,小聲說:「這貨才不是好人,你知道的吧?我媽這邊是祖上傳下來的廚藝。」
齊朝陽點頭:「聽說了。」
杜鵑:「惠香樓的廚子是我太姥爺的徒弟。我太姥爺當年除了我姥爺這個親兒子,還收了一個小徒弟,就是姓姜。他對這徒弟挺好的。但是後來我太姥爺病重,他就偷了我太姥爺的菜譜跑了,老人傷心欲絕,沒抗住走了。再後來沒幾年,我姥爺也意外去世了。那會兒我舅舅才十多歲,學的也不算精。但是他總是記得爺爺和爸爸臨死還耿耿於懷的菜譜。所以一直很鑽研。」
他舅舅現在總是做筆記,要搞一個菜譜,就是因為這個。
杜鵑是很信得過齊朝陽的為人,這才說這些,不然她是絕對不會說家裡的私事兒。
齊朝陽低聲:「那你舅舅沒去找過這人?」
「找過啊!當年這人跑了,在外地貓了好幾年的。所以我太姥爺和姥爺後來都沒見過這個人的。但是我舅舅十七八的時候遇見他了。那會兒他都搖身一變成了惠香樓的大廚兒。我舅舅過去找他討要說法,但是這事兒也沒個證據,他是堅決不認的。所以最後也不了了之了。畢竟,我舅舅也不過是個小青年,也沒什麼能耐,誰會相信他。就算是知道這事兒是真的,誰會為他出頭。我舅舅去了幾次都被打出來了。雖說我舅舅是個倔脾氣,但是卻是很有分寸的。那會兒我媽媽還小,我舅舅帶著我媽媽生活,他說總歸不能為了做這個事兒搭上自己,家裡還有妹妹要照顧。所以只能無奈的放棄。再後來,解放了,惠香樓後來也變成公私合營了。再再後來,姓姜的成分定的不太好。惠香樓就把他掃地出門了。那會兒我舅舅本來還想找他要菜譜的,誰知道他被攆走之後就沒他的消息了。沒想到他偷偷幹這個!」
齊朝陽:「這生意不是他的,他是被雇來的大廚兒,純幹活兒的。」
杜鵑長長的哦了一聲。
齊朝陽叮囑:「你別衝動哈。」
杜鵑眨巴眼睛:「我也沒說要幹啥啊?」
齊朝陽:「你心裡如果因為之前的事情不服氣,但是這邊能給攤子幹這麼大都有人的。等我給你x再打聽一下這邊的情況。你可別衝動。曉得嗎?」
杜鵑:「我看起來是那麼沒數兒的人嗎?」
齊朝陽:「你不是,但是關係到你舅舅家的事兒,難免你一時衝動。你聽我的。」
杜鵑哼哼一聲,齊朝陽伸手握住了杜鵑的手,認真:「你信我,我幫你打聽一下再說。」
杜鵑低頭看看他的大手,有點臉紅。
她抬頭,清脆的說:「把手拿開。」
齊朝陽還真是沒有別的意思,他雖然對杜鵑有點心思,但是不是趁機占便宜的人。他趕緊鬆手,說:「我不是……」
杜鵑:「咳咳!」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齊朝陽:「進來。」
這個時間來吃飯的人不多,很快的上菜。
服務員上了菜很快的離開,杜鵑小聲嘟囔:「我嘗嘗這個卑鄙小人的手藝。」
齊朝陽:「嗯,看看跟你舅舅你媽媽比起來如何。」
「那肯定是不如我舅舅和我媽媽!」
杜鵑不服氣的說了一句,低頭悶頭吃飯。
齊朝陽也不言語了。
他剛才怎麼就伸手握住人家小姑娘的手了呢。真是不像話。
齊朝陽都覺得自己真是做的不對。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說服杜鵑。
齊朝陽尷尬的低頭乾飯。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只是這一安靜,倒是聽到了隔壁的聲音。他們兩個剛才一直聊天,倒是沒太留意隔壁,但是這一安靜,倒是發現這裡隔音沒有很好,隱隱約約倒是能聽到隔壁的聲音。
幸好啊幸好,剛才杜鵑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她說自家事兒,自然會小心。
幸好!
兩個人聽到了隔壁的聲音,杜鵑低聲:「這聲音有點耳熟。」
齊朝陽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有點耳熟。」
很快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低聲:「是袁浩玉。」
他們兩個人聽出來了,是袁浩玉的聲音。
杜鵑沒忍住,稍微挪挪椅子,整個人貼在牆上,豎著耳朵聽著對面的動靜,八卦的很。
齊朝陽低聲問:「說什麼?」
今天都知道隔音不好,他們肯定是更加不敢大聲了。
杜鵑:「噓。」
隔壁不是一個人,袁浩玉帶著的,正是汪春艷。
汪春艷還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別說這裡,就連國營飯店都沒有去過的。他哥嫂自己都不捨得,更不要說這個常年住著打秋風的妹妹了。
汪春艷他們來的早一點,已經吃上了。
除了袁浩玉和汪春艷,還有許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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