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玉:「他是五天前失蹤的,我們也擔心他是捲款潛逃了。他是我們的會計,他是有這個機會的。如果這事兒鬧大我們還有什麼臉面,所以我們先內部調查了。我們一直調查到昨天,帳上一分錢也沒少,就連我們平日裡沒收的物資都沒有任何短缺,他也沒有動過。當時我們就覺得不太對了。又給他家詳細的檢查了一下,他家就他一個人了,親人都不在了。他家也沒有任何逃跑的跡象,所有的東西都在。不僅他平日裡出差的包放在柜子上好好的。就連他的被子都沒有疊起來。可見人根本沒有出行的打算。我越想越不對,今天一早跟領導碰了一下,決定親自過來一趟報案。說實話,我也擔心,他會不會被人害了丟水庫了。」
他是副主任,上頭還有領導呢。
齊朝陽:「你詳細描述一下這個人,多大歲數,身高體重,有什麼特徵。」
袁浩玉:「他差不多一米七出頭,個子不高,今年快五十了。解放前就是大車店的帳房,後來兜兜轉轉也一直幹這個。他挺瘦的,早年有媳婦兒有孩子,但是都死了。他有過兩個兒子一個閨女,都沒養大,那會兒世道亂,他家也不富裕,孩子都沒立住。他媳婦兒差不多是十來年前去世的,當時得的是肺癆。後來他就一直一個孤家寡人生活。哦對,他近視眼,度數特別高,摘了眼鏡看不見人的。」
杜鵑立刻抬頭——高度近視。
她想到了那個眼鏡片。
就連齊朝陽都微微前傾,說:「他是高度近視。」
袁浩玉點頭:「對。」
他問:「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如果知道一定要告訴我們的,我們好端端的就丟了個人,這現在鬧得也是人心惶惶。」
他們有些帳目可是見不得人的。
王會計就是他們一夥兒的,知道很多內情,這也是他們一開始不敢直接找公安的緣故。但是昨天水庫的案子出來,他們倒是多少放心幾分。
與其等人查到,不如直接報案了。
齊朝陽看著袁浩玉,沉默了一下,說:「既然你都來了,我也不瞞著你。實話告訴你吧,我們x沒辦法分辨你說的王會計是不是遇害,西山水庫撈出來的不止一個人,而且都被……」
他比劃了一下,一段一段兒。
袁浩玉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饒是心機深沉,他娘的正常人也扛不住這個啊。
齊朝陽:「所以我們只能先調查,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問題,會跟你們溝通的。」
齊朝陽不太喜歡袁浩玉他們那個「部門」,但是他也不會平白無故跟他們對著來。他們都在江樺市,肯定是互相協作老百姓的生活才更穩定。他們市也算是可以了。最起碼沒像是其他的地方鬧得那麼誇張。
所以齊朝陽也心裡有數兒,也算是有話直說了。
「也許他是其中一個,也許不是,但是現在都沒數兒,就連人都沒撈全乎呢。」
袁浩玉表情更是不好,這種事兒聽著就發毛。
「你們昨天不是幹了一天一宿?這工作效率也太不行了吧?」
齊朝陽意味深長:「水庫多大?我們找到八個腦袋。身體還不是得一點點撈。」
「嘔!」
袁浩玉乾嘔了一聲,這臉色都不能看了。
他真是沒想想到,竟然這麼多。
不過,那這麼看就更跟他們沒關係了。袁浩玉放心幾分。
「那你們繼續調查吧,我就不久留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錯覺,他都覺得齊朝陽餿了。
再看臉色蒼白如紙的杜鵑,估摸著這人也是從現場回來的,那一點點粉紅泡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走的很快,生怕多待一分鐘就人染上那噁心的味道。
真是,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幹這行。
杜鵑還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但凡是知道都要感謝天感謝地。
誰樂意被他一個有婦之夫盯上啊。
毫無人品。
他可不僅僅是個人作風不好,踩著女人上位,還有背刺對象,這都是他幹的出來的。
不過袁浩玉沒有表現的很明顯,杜鵑也不知道這人有花花腸子。她很快的先去調查這個王會計王山羊。
這名兒很有時代特色了。
阿貓阿狗大牛小羊的,還挺多。
杜鵑他們本來是要去居委會的,但是既然這邊有了線索,杜鵑他們肯定是先奔著這邊,不過也是叫上了這一片兒居委會的。畢竟作為負責這一片兒的,他們算是更了解情況。
杜鵑跟李清木一起,居委會李大媽碎碎念:「這個王會計人挺好的,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會被害了。」
杜鵑:「這個還沒確定,只是我們得排查每一個失蹤的人。」
李大媽:「王會計可是個好人,真的,他真是好人,你別看他們單位那些人嗚嗚渣渣、張牙舞爪的,但是王會計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個心善的,就我們這一片兒,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恩惠。估摸著也是因為是個孤家寡人,他也不咋攢錢,每個月開了工資,就幫了我們這一片兒不少困難的。喏,就他們大雜院兒的老張家,家裡頂樑柱沒了,上頭兩個老的,下頭五個孩子,日子可苦了。他每個月都接濟那家五塊錢。還有后街的小劉家,他們家也是困難,王會計也幫忙,還有孤寡老人許大爺,還有……他每個月的工資,自己都沒花多少,全都花在這些事兒上了。真是一個大好人。誰不知道啊。結果你看看,這人竟然就這麼沒了。誰那麼狠心害了他。」=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8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