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扯到了薛妍妍頭上。
薛妍妍:「我十九了。」
「咦?那不是跟杜鵑同歲?杜鵑是十月的生日,你呢?」
薛妍妍:「我快了,這個月的月末。」
「那你比杜鵑大,你找對象沒,想找個啥樣的?大姨給你介紹,我認識的人可多。」
薛妍妍求助的看向了親媽。
玲子:「我閨女還沒找,不過不著急,我家是想要這個男同志入贅的。」
「嚯!」
大家都震驚了。
這真是沒想到啊。
玲子,也就是薛妍妍她媽淡定的很:「我家一家子女的,我和她姨又不能給她撐腰,我可就這一個閨女,要是嫁出去被人欺負怎麼辦!到時候我還能拎菜刀上門?當然了,這個我也是能幹出來的,但是我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女兒女婿啊。一旦我閨女吃虧了呢?你別看我們是農村出來的,我可是很寶貝自家閨女的,外嫁我和她姨都不放心,但是入贅一個放在眼皮底下,我們就放心很多。」
玲子這人有點虎,大家還是知道的。
當初剛搬來沒多久排隊買冬菜,都敢跟常菊花幹仗。
倒不是說不能幹仗,也不是說常菊花多厲害。而是最為剛進城沒多久啥也不熟悉的人,半點才不虧嗷嗷鬧就少見。
「入贅?入贅倒是行,但是一般肯入贅的,條件肯定差一些的。」
「是的是的。」
玲子:「我雖然是農村戶口沒有口糧,但是我閨女是工人,我家她姨也有,兩個上班的,多一個沒工作的倒是也沒啥。我也有數兒的,入贅肯定要條件差一點,有沒有工作這些我們家都不要求了。不過人不能偷奸耍滑!要是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在我們村,可是沒人敢惹。」
「你女婿進門可以接你閨女的班,到時候男主外女主內……」
「這特麼就是做夢,想也不要想,我閨女的工作就是我閨女的,還轉給男人?沒門兒,這是孩子爸給閨女留的,是給我們的保障,哪能落到外人的手裡。」她是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就知道,這經濟命脈是不能掐在別人手裡的。
薛妍妍在一邊兒點頭。
陳虎梅:「你這點我贊成,這把工作給了男人,到時候話語權可就在人家手裡了。要是遇到那狼心狗肺的要離婚呢?現在多少人為了一個工作瘋狂,保不齊想要騙工作呢。所以真的不能給。人財兩空就完了。」
玲子眼睛一亮,握住陳虎梅的手:「大梅子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英雄所見略同啊。」
他們兩家都是獨生女,想法才是差不多的。
孫大媽撇撇嘴不贊成,但是不敢對著幹。她怕陳虎梅扇她。
玲子:「大梅子,你家杜鵑咋想的?招贅嗎?」
陳虎梅:「這個看情況,我沒想那麼多,肯定要杜鵑自己喜歡的。反正也不著急,才十九歲的姑娘,著什麼急?還當這是舊社會呢。我家反正不急。到時候看情況,不管是不是招贅,反正誰敢欺負我家閨女,我就干他!」
「我也是!」
兩個人再次激動握手。
其他人:「……」
蘭嬸子笑了笑:「我看杜鵑和薛妍妍可都不是容易被欺負的性格。」
這話不假。
別看杜鵑和薛妍妍成長環境成長經歷工作家庭完全不同,但是倒是有一點相同,這兩個姑娘都內核穩,別人很難動搖她們的決定。
不過她們這樣的性格大概也是因為都是在父母的愛裡面長大的關係。
別看薛妍妍是父母離異,但是她爸媽也是疼她的,而且她爸也不是見異思遷,而是為了方便照顧救命恩人。這不是愛情的事兒。
在父母的關愛里長大,生活上又不是很缺衣少食,所以性格自然穩。
薛妍妍:「對了,杜鵑呢?我怎麼沒看見她。」
「市局有事兒,杜鵑過去幫忙了。」
薛妍妍感嘆:「她可真行,我就幹不了那個。」
大家都笑了笑。
她接班就換工作,大家是知道的。
不過也不算奇怪,換了她們,恐怕也不會幹。
這點自知之明,總歸是有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杜鵑那個勁兒。
而這會兒杜鵑看著眼前的場景,都無語了。
他們出警過來本來以為是很大的事兒,都沒騎自行車,直接開車過來的,就怕耽誤事兒。
結果,結果結果!
這是一家子的鬧劇。
杜鵑看著哭嚎的一家人,黑著臉:「所以就是,你這當兒子的裝成搶劫的搶了親媽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