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那你家呢?你家當時給彩禮咋給的?」
裘大媽他們家就一個孩子,她說:「我家當時給了八十八的彩禮,不過還給女方買了兩身冬裝夏天夏裝,一雙小皮鞋。除了這個,我們還給她娘家買了一台縫紉機,這個就不用帶回來了,她娘家留著用了。」
「給這麼多?」
幾個老太太驚呼。
裘大媽x:「人家陪送的也不少啊,那咱也不能只吃不出啊!雖說我家買了自行車,但是也是在我家用,哪能讓人家女方吃虧太多?沒有這樣的道理。」
「對對對,我記得你們兩家結婚的時候,還挺熱鬧的。」
裘大媽:「那可不!」
孫大媽嫉妒的看著裘大媽,同樣是過日子,裘大媽比他們家可好太多了,不過裘大媽他們家就一個孩子,自然跟其他人家不一樣。其實別看他們是舊社會過來的,但是好多人家其實孩子並不多。
他們這個歲數,養孩子的時候正好是舊社會過的困難的時候,能生都不一定養的住,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不少生了孩子就沒了。
裘大媽其實生過三個兒子,但是養住了的就一個。
真的像是杜家那麼多孩子都養住的其實才是少數。
倒是他們兒女這一輩兒,這一輩兒的孩子生的多也養的住。不說旁人,就說孫大媽,他家閨女都三個孩子了,兒子也有兩個孩子了。他們這一茬兒再生,四五個都挺正常的。
不過雖然裘大媽是只有一個兒子沒有旁的負擔,所以多給點也都是可以的。可是作為鄰居,孫大媽還是嫉妒。
她念叨:「你家就是給兒媳婦兒太多了,哪有這樣的。」
「就是。」白晚秋在一旁接話兒,說:「我看也是,蘭嬸子,你家也是的,還買收音機,真是慣的她,我看你家那個未來兒媳婦兒人也不怎麼樣,要是好人還能這麼貪得無厭?這什麼都要,真是厚臉皮。」
白晚秋盡情詆毀,想要想從長輩這裡挖牆腳。
這些人,咋就不知道她的好?
蘭嬸子詫異的看了白晚秋一眼,不知道這人發什麼顛,他們又不熟悉的。用得著她說這種話嗎?如果傳到未來兒媳婦兒耳朵里,到時候荒腔走板,還以為是她不滿意呢。
蘭嬸子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兒媳婦兒,可不想被攪合了。
她算是知道了,這大院兒的人啊,大多數是好的,但是也有那麼幾個不要臉的,總是想著坑別人呢。就是見得別人好的「紅眼病」。她嘴巴一撇,說:「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怎麼就厚臉皮了?我家兒媳婦兒可是大學生,大學生你懂嗎?杜國強那詞兒怎麼說的,怎麼形容的來著?哦對,含金量,你懂大學生的含金量嗎?我兒媳婦兒可是在首都念得大學,一畢業就分配在婦聯,她才工作一年就是科長了。一分配就是代理科長,一年就轉正。懂嗎?這可是做領導。我們對她好點有什麼不對?收音機什麼的是我家主動提出要買的。可不是她要的。她倒是說自己不要什麼,但是她說不要我們家就不準備?沒有那個道理。我們家維中跟她情投意合,我們當父母的可不能拖後腿。自然是怎麼好怎麼來。畢竟,有些不咋樣的都敢上來就要六百六十六的彩禮,我兒媳婦兒這樣的,真是開口要多少都不為過。人家不說,我們不能不準備,這畢竟也是體現了我們家的重視。」
蘭嬸子在這一點是最拎得清的,她可是太懂自家兒子相親的艱辛了。
就說最近,最近胡相偉死了,那屍體都是她兒子屍檢,那得多噁心啊!
說真的,這大院兒除了胡家人,最著急上火難受的就是蘭嬸子了,她是真怕自家兒子這對象又黃了。畢竟一般姑娘家誰能忍受這麼噁心的事兒?
這本來都處的好好的了,她是真怕這個事兒影響他們小年輕的感情。
一旦女方受不住覺得噁心又翻車了呢。
這有可能啊!
蘭嬸子這幾天上火的啊,好在,這幾天過去了,薛秀跟沒事兒人一樣,倒是讓蘭嬸子放心了幾分。
你看看,這要不是天作之合,什麼叫天作之合?
所以蘭嬸子可聽不得別人說難聽的。
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又有學問也不嫌棄她兒子的,蘭嬸子可是憋足了氣兒,要做好婆婆呢。
她睨了白晚秋一眼,這個娘們,不懷好意啊!
她直接拉踩。
666,這事兒你不會以為我們都忘記了吧?
她說:「小白啊,你還不回家啊,你家大偉什麼時候拉回來下葬啊?」
案子查清楚了,這人也終於能下葬了,再拖下去,得啥樣啊。
白晚秋陰鬱著臉,心裡罵蘭嬸子苟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是為了他家說話,她竟然還咬人?
就記得之前相親要彩禮的事兒不放了是吧?
真是不知好歹。
蘭嬸子也不樂意搭理白晚秋,她客氣搭話兒是她有素質,真當誰樂意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