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葛長玲猛地站起來,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深深的吸氣呼氣,說:「胡說八道, 這些都是胡說八道。你們憑什麼冤枉我!我跟胡相偉根本沒關係。」
杜鵑:「有人看見你在大年初一打了他。」
杜鵑好聲好氣:「葛長玲, 你大姐也是公安,作為家屬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一些政策的,也明白這可是命案, 不是小事兒, 我們會嚴肅認真調查的。這樣的事兒,早早說清楚還是更好的。你不承認,可事實就是有人看到了。越是撒謊, 倒是越是讓自己嫌疑更大。何必呢?倒是不如早點說清楚。」
葛長玲臉色難看,不過杜鵑有句話倒是說到她的心裡了,作為家屬,她確實不是像其他人那麼一無所知。她還是懂的政策的, 葛長玲猶豫了一下,說:「我確實是打了他!」
杜鵑表情變都沒變,說:「為什麼?」
如果葛長玲打了胡相明, 倒不讓人意外,但是為什麼打胡相偉?
葛長玲抿抿嘴,不高興的開口:「他該打!」
她忍不住問:「是誰看見我打他的?」
杜鵑沒說,倒是又問:「你為什麼打他?他得罪你了?」
葛長玲抿抿嘴, 說:「這事兒……能保密嗎?」
杜鵑轉頭看齊朝陽,齊朝陽認真:「我們只是想查清楚案子,你們那些私下裡的事兒,我們不會亂傳的。」
葛長玲點點頭,她深深的看了齊朝陽一眼, 當初齊朝陽也是她的目標,不過齊朝陽從不著家,很少回來,讓她英雄無用武之地。現在看看真後悔啊,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啊,她當初如果追了齊朝陽。哪至於像現在這麼困難。
葛長玲心情很差,但是也怕自己沾上那殺人的事兒。
她說:「胡相偉調戲我,我生氣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我今年剛結婚,他調戲我的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婆家那邊怎麼看我?」
她怏怏的,表情不好。
杜鵑正想繼續問,齊朝陽倒是突然開口,他聲音沒有起伏,說:「是嗎?但是我們聽到的,似乎不是這樣。」
杜鵑立刻反應過來,齊朝陽不相信葛長玲的話,詐她呢。
葛長玲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站起來,說:「你什麼意思,是誰,是誰胡說八道要陷害我,是誰這麼缺德啊,真是該死的混蛋,缺德冒煙兒。」
齊朝陽:「我跟你大姐共事過,我也不希望她的家人真的出現問題,這是殺人案,真是牽扯上什麼後果可不是小事兒。既然我們這麼說了,肯定就是知道更多了。能來問你也是給你機會,你還是痛快點直白點。早點坦白對你也是好事兒。你放心就是,我們只是為了調查案子,沒那個功夫碎嘴子說你的隱私。」
葛長玲臉色不斷的變化,好半天,一屁股墩兒坐下,小聲說:「這事兒,你們可得給我保密啊。」
「那是肯定的。」
她果然撒謊了。
葛長玲低聲,眼神很憤怒,她咬著唇說:「胡相偉個賤人,他真是個天字第一號x大賤人,一道雷怎麼不劈死他。他威脅我。」
杜鵑驚訝正想詳細問一下,猛地又閉嘴,如果葛長玲知道他們是詐她,改口不說了怎麼辦。
她認真的看著葛長玲,不言語聽她繼續說。
葛長玲忿忿:「我這不是沒有工作?就想著找個工作。我大姑姐的老公公是服裝廠的副廠長,所以我難免要多拍一點馬屁,但是不知道胡相偉怎麼知道了,非說我們有一腿,利用這個事兒想要威脅我。所以我當時才打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她跟那人是有一腿,不過那又怎麼樣,捉賊拿贓,什麼證據也沒有,她是不會承認的。
她自己還沒撈到多少好處呢,胡相偉還想從中分一杯羹,做夢去吧!
她說:「他冤枉我也就算了,人家一把年紀了,德高望重的,被這麼冤枉怎麼行!我可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我就打他了。但是我也就是給他一個大嘴巴而已,我可沒幹別的。」
杜鵑不知道齊朝陽怎麼想,但是她倒是看出來了,葛長玲跟那個「老頭子」肯定關係不簡單的。
如果真是道聽途說,胡相偉也不會去威脅她。
胡相偉可不傻。
杜鵑:「那他威脅你什麼?圖財還是圖色?」
葛長玲:「他還沒說呢,我就甩他大嘴巴了,根本沒給他機會說下去。但是我估計是圖財吧?雖然我長得不錯,但是圖色沒必要,他自己也不是沒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