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志剛跟他很不對付啊,年前來送年禮那次都差點鬧起來。」
許元:「胡相偉算計過李秀蓮的,李志剛一直都怨恨的不行。保不齊……」
袁妙玉嚇了一跳,趕緊說:「你可別胡說,這種事兒可不好瞎說的。」
「這我知道。」
袁妙玉:「不行,不行,我得回娘家一趟,我得去問問我二哥這個事兒……」
「你看你,急什麼。」
「我怎麼能不急,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個胡相偉,什麼時候死不好,大過年的死,真是晦氣。」
「誰說不是呢。」
……
好些人家都議論紛紛,胡家更是一團愁雲慘霧。
胡相明拖著扭傷的腳,進進出出忙活。
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了。
胡大叔:「大明你去醫院看看你媳婦兒吧。她還懷著咱家的孩子。」
胡相明:「沒事兒,她那邊有事兒的話杜鵑他們回來就說了。既然沒說就是沒事兒,這會兒她在醫院比在家更好。家裡這麼亂,我也走不開,要是回來,我還得照顧他。」
「這倒也是……」
「明天早上我去市局問一問,什麼時候能把屍體還給我們,這人總歸要入土為安,靈堂也得搭上了……」
胡相明盤算著這些事兒,苦笑一下:「老二這命也太苦了,我們兄弟這好日子才過了幾年,怎麼就遇見這種事兒了……」
胡大叔嘆息一聲,說:「我不盼著別的,就盼著早點找到兇手。」
「殺千刀的,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混蛋啊,該上刀山下火海進油鍋的混蛋啊,怎麼就能對我兒子下手啊。我的兒子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媽想你啊!媽寧願代替你啊……」
常菊花又嚎叫起來,聲音尖銳。
一家子,愁雲慘澹。
他們家是鬧了一個晚上,折騰了一個晚上,不過他們鬧騰也沒有影響其他人的生活,太陽照常升起,杜鵑依舊早起。她一大早吃過早飯趕緊騎車上班。
經過樓下,難得的這會兒胡家倒是沒什麼大動靜了。
杜鵑一路騎車來到市局,剛一到,就看到齊朝陽從辦公室出來,這人昨晚是住在辦公室的。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高齡毛衣,相比於這年頭很多做領導的男同志都喜歡穿白襯衫雞心領毛衣,齊朝陽倒是有些不同,他慣常都是穿著高齡毛衣,杜鵑深深懷疑,這人是為了耐髒。
杜鵑甩甩頭,覺得自己就是糊塗了,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是有病。
她立刻說:「齊隊,我找你有事兒。」
齊朝陽:「辦公室說。」
兩個人很快的進入辦公室,杜鵑開門見山,立刻把昨天的情況說了一下。
齊朝陽沉默一下,不算意外。
昨天孫婷美的表現還是有幾分明顯的,也許孫婷美自己沒察覺,但是在他們眼裡真的十分十分明顯。現在不過是更多了佐證而已。他認真:「這件事兒我知道了,等一下早會我會安排大家調查。」
杜鵑輕輕點頭。
齊朝陽:「這麼看,胡相偉在男女關係上還挺不講究的。」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都趕不上兔子。
杜鵑冷不丁又想到一茬兒,她昨晚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聽見爸爸媽媽他們也在討論這些事兒,她咬咬唇,說:「我還知道一個人跟胡相偉有一腿。」
齊朝陽看著她,杜鵑:「是葛長玲。」
齊朝陽:「葛長柱他二姐?」
他們家的大姐以前就是他們這邊的,年前申請去本省的外市駐島了。他對葛家x的情況還是熟悉的。
「是她。」
杜鵑小聲:「我曾經看見過,葛長玲跟胡家兄弟兩個,三個人都在小倉庫……」
她有幾分臉紅。
齊朝陽嘴角抽了下,也有幾分無語,他意味深長的說:「他們兄弟感情倒是挺好,竟然還能三個人一起……」
那就是說,他對男女那點事兒,沒有想的那麼在意。
這事兒吧,還得查。
他抿抿嘴,說:「他們三個人一起?我記得我曾聽說,胡家兄弟在小倉庫遇到蜜蜂,是那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