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今晚是雞腿燉土豆。」
杜鵑吸吸鼻子,好香啊!她高興的說:「聞到啦。」
這點活兒用不到兩個人,陳虎梅從廚房出來去洗手,杜國強倒是湊過去:「媳婦兒,你一回來就忙活, 都沒試一試我給你織的脖套兒,你趕緊來試試看看鬆緊,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就改改。」
陳虎梅:「那咋可能不合適?你多了解我啊。」
杜國強:「那倒是,哈哈哈哈!」
眼瞅著媳婦兒甩甩手隨意一擦,他趕緊叮囑說:「你好好擦擦,再擦點護手霜,冬天這手可不能凍了。不然每年都要復發的,遭罪。」
陳虎梅:「知道了知道了,你跟個老媽子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是眉眼都是笑容。
她擦了擦手,說:「我們單位好幾個都是用蛤蜊油擦臉的,我這還擦手,感覺自己好浪費。」
「那有什麼浪費的,有用就不叫浪費。手和臉一樣,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是是是,就你說得對。」
這要說起來杜國強可跟一般老爺們太不一樣了,就連她哥哥陳虎都是要面子的,但是杜國強不是,他是那種只要自己過的舒坦過得好,面子啊尊嚴啊這都不算個啥。
杜國強跟一般的男同志十分不同。
就說這織毛衣織圍脖,就沒看那個男人會幹,但是杜國強可不在意這些。
他甚至不介意被人知道,心理素質十分強大。
一般人可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丈夫好不好,誰過誰知道,反正陳虎梅每天的日子都開心。
陳虎梅:「年貨你都買啥了?我看看。」
「我都放倉庫了,東西買的不多,等著杜鵑換呢。」
杜國強:「哦對,大哥,我買酒瓶子了,你可以做米酒。」
陳虎:「那敢情兒好,你再多買兩個瓶子,我們多做點,過年也能裝著走禮。不寒顫。」
杜國強:「算了吧,辛苦做的還挺麻煩,咱自家留著喝,走禮準備別的。杜鵑,你來。媳婦兒你看看換點啥年貨。」
往年他家年前都要去一趟黑市兒的。不管怎麼樣,過年也得吃好啊。今年倒是真的不用去了。
這想一想真不錯啊。
都安穩了不少。
「媳婦兒你看?」
陳虎梅:「需要提前換嗎?過年當天也行吧?」
「我這不是怕當天弄太倉促?反正咱家也有地方放,另外也得準備起來了,這兩天我趕著哪天抽空還得去一趟師父哪兒。早點把年禮送過去,他家也能x斟酌著買東西。杜鵑,你給我換五斤羊肉。」
往年杜國強都是買二斤肉,兩瓶酒,兩包糕點,兩條魚。都是準備四樣的。
這在普通老百姓走禮來說,算是很大手筆了,一般人家兩包糕點就不錯了,更不要說還有魚和肉。這都是頂頂體面的禮物。但是杜國強倒是沒有什麼不捨得。
他對藍海山是很感激的。當年杜國強做公安,雖然他有現代記憶,實際也是真的念過大學,但是公安工作是要講究技巧的。不是說你念過書見識多就能做好。
當年藍海山帶著他,真是半點也不藏私,就連一些方方面面的道道兒都陸陸續續教給了他。
藍海山雖然沒念過什麼公安大學,但是家學淵源幹了多少年了,經驗也充足。他的實際經驗還有對江樺市的了解配合杜國強自己本身的知識儲備,可以說是在短短兩三年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人嘛!
做人得知道多少,藍海山對他真心實意不藏私,杜國強自然也是一樣的。
「我聽我師傅說,建業他們一家子今年回來過年,既然是他們也要回來過年,怕是就要準備更多年貨。要是沒有能力就算了,今天有能力我就多準備點。」
陳虎梅:「行,你說給多少就給多少。」
陳虎梅在這方面都是聽自家男人的。
夫妻兩個有商有量。
陳虎問:「建業他們一家子三四年沒回來了吧?」
杜國強點頭:「是的,當兵不容易的。」
藍海山一兒一女,兒子在外省當兵,還是駐島那種,回來一趟真是難上加難,三年能回來一次就很不錯了。好在老爺子身邊還有一個女兒,他家閨女一家四口跟著老爺子一起生活。藍海山其實到了退休年紀了,他之所以不退休還在繼續上班,其實也是為了外孫明年高中畢業可以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