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裝神弄鬼宣傳封建迷信，這事兒可不比偷東西小。
哪裡來的二百五，能想出這個。
杜鵑認真：「那你還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那就沒有了，他們是哪個單位的我也不知道的，但是潘家胡同兒那個院子在呢。你們查唄。」
杜鵑：「行，謝謝你。」
她真是沒想到，這是天上掉餡餅啊！
這眼看著就是年底了，大家都想要有一個好看的年終總結，體體面面。
這可真是……真要是這樣，可是功勞送上門啊。
杜鵑再看文芳，羨慕的不得了，同樣是人，你看看人家的耳朵多好使啊。
她真誠的說：「這個事兒我們會儘快調查，但是你千萬別在往外說了啊。」
文芳：「這個我還能不懂？」
上一次的事兒，她在派出所窩了三天呢，也算是有點經驗了啊。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但是你看我提供了重大消息，算不算是立功啊？」
這榮譽，她也想要啊。
喏，她上一次如果不是提供了重大消息，都要拘留的。
但是正是因為提供了有用的重大消息，不僅沒有拘留，甚至就連單位都沒有因為她的破事兒開除她。可見，提供重大線索，獲得嘉獎，這是很有用的啊。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能趕緊過來報告。
年底了，她也沖一衝「業績」，保不齊獎勵一下還能那個先進呢。
「你就放心，我為了自己也不能說啊。」
杜鵑：「你這能不能算立功，我也不曉得，這得我們領導定，但是這消息如果是真的，你那邊肯定會有說法的。」
「這就行這就行。」
文芳高興：「這個可太好了，其實我更想讓你給我介紹個對象……」
杜鵑也就納悶兒了，她說：「這事兒你找媒婆兒啊，你盯著我幹什麼！我這怎麼介紹啊！我自己都未婚女青年。再說我們單位男同志都特忙，到時候合適不合適的，你再來找我麻煩，我犯得著嗎？你要是真看上誰了，你去找媒婆。」
文芳鬼鬼祟祟的到處看了一眼，隨即壓低聲音跟杜鵑說：「我仔細想過了，這到對象，還是得找個身體好的。干你們這一行，一看就身體好。我也不認識別的公安，這不就找你了？」
杜鵑：「你淨胡說，你可認識不少公安，當時審問你都好幾個呢。」
杜鵑拆台。
文芳：「那他們都是男的啊。這不就你一個女的？這老爺們最會給老爺們打掩護，靠不住。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是女的啊。你們平時一起巡邏抓賊的，你肯定知道誰身體好。我不求條件好，反正我自己也上班掙錢，我就求個身體好。」
杜鵑：「…………………………大家身體都挺好的啊。」
文芳看她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好像並沒有懂自己的內在含義，撓頭：「咋？你沒懂？」
她痛心疾首：「你可真是個棒槌。」
杜鵑：「？？？」這咋還人身攻擊？
文芳：「算了算了，啥也不懂，真沒勁。」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沒結過婚就是不行，你說啥她都呆。
真是啥玩意兒也不知道。
「監守自盜裝神弄鬼的事兒，給我上報爭取一下榮譽哈。」她嘀咕：「別的看來也是指望不上你的。」
杜鵑認真：「這個你放心的。」
文芳：「找對象的事兒是靠不住你了。」
杜鵑：「……」這還用說嘛？本來也靠不住她啊。
「哎對了。今天在國營飯店，那個男的你是不是認識？就那個相親的，看著特別英俊瀟灑的。」文芳臉紅了幾分。
杜鵑：「誰？你說袁副主任？」
文芳眼睛一亮，說：「副主任？這還是個領導？」
心動了。
杜鵑：「……」一瞬間的沉默，文芳真是一個奇女子啊，真的，一般人碰見她都只能接連無語啊。
不過杜鵑倒是說：「革委會副主任，上一次跟張亮和好那個男的，那原本就是他的下屬。」
這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
只不過吧，一聽這個，文芳直接翻白眼：「那不行，我煩死他們單位的人了，我跟他們不共戴天！」
杜鵑：「抄你家了？」
「呸呸呸！才沒有！我就是跟他們不共戴天，他們單位的死老爺們搶我對象，那就是他們當領導的沒管好。呵呵，我就說那小子看著不像是個好鳥兒，果然。」
杜鵑嘴角抽了下，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英俊瀟灑嗎？這變得可夠快的。
「他們單位沒好人！」文芳果斷的很。
杜鵑：「找對象的事兒，我可管不著，我還得去聯繫調查潘家胡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