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機械廠也有家屬樓,但是他們算是本市最大大廠子了,根本安置不過來。
早先安置過兩撥上樓的,都有工齡榮譽等要求。
既要求雙職工都是機械廠職工,又要求至少有一方拿過先進,就這,還要求至少工作十年以上。所以卡的死死的。
杜鵑:「上一次他們抓賊,就在這附近,可惜沒抓到……」
胡相明這老小子可挺能跑!
嗯,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杜鵑通過間接證據,覺得那人十有八-九是胡相明。
「其實這一片兒……哎!」
杜鵑突然頓住,隨即呵斥:「什麼人!」
張胖子他們也立刻來了精神,杜鵑眼神兒好使啊。
遠遠的就看到機械廠這邊公共廁所的上面竟然蹲了一個人。
杜鵑:「你幹什麼!」
那人一看被人發現了,嚇的撒腿就想跑,又猛地想到自己還在房頂。他在棚頂的,一鼓作氣跳下來,瞬間踉蹌了下,啪嘰一下子摔在地上。這人顧不得疼,掙扎著爬起來,嗖嗖嗖的跑。
杜鵑幾個人距離有點遠,即便是這人馬失前蹄,他們追過來的時候這人也爬起來跑出幾米了。
杜鵑跑的很快,眼看就要追上,那人倒是熟悉路,一拐就竄進胡同兒,杜鵑張胖子幾個人都很快的跟上,這要是抓到,就是功勞。那還不可了勁兒的追?
再說,不抓到這老小子也是對不起這口氣啊。
他們都通知了會巡邏,這人還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兒,這不是找茬兒?
杜鵑眼看就要抓住那人,那男人猛地回頭,一拳就打向了杜鵑,杜鵑一閃躲過了。她雖然沒練過,但是從小就成天出入派出所,好些個叔叔伯伯的都是部隊退下來的,x有幾手的,大家呼呼喝喝的鍛鍊,她也自學了點的。
耳濡目染啊。
杜鵑閃的飛快,同時胳膊也過去,同樣是揮舞拳頭,砰的一下子打在那人的臉上。緊跟著就是一腳,這人啪的一下子,整個人摔在地上。
「臥槽!」
「唉呀媽呀!」
幾個人發出驚呼,倒是張胖子很快的上前,眼瞅著這人就要起來,一腳踩住,將人制服了。
「啊!輕點,輕點啊……我是好人,我是個好人啊。你們誤會了,你們抓錯人了啊?」嗷嗷叫。
杜鵑:「好人蹲在廁所房頂?」
「我我我……」
杜鵑:「說不出來了吧?你是好人你蹲在廁所房頂,你是好人你見到公安就跑,你是好人追你的時候你還要反擊?這叫好人?你家好人幹這些的嗎?」
「呃……」
這人期期艾艾的,說不出來話了。
張胖子:「行了,把人帶回去,於大姐你領人繼續巡邏,我給這小子帶回所里調查一下。」
於大姐是街道辦的。
「可以!」
「我不去,我不去啊,我不要蹲笆籬子啊!我交代啊!我交代還不成嗎?嗚嗚嗚,不好抓我啊!我就是聽說有人在糞坑裡撈到好東西了,所以才想跟著發點財啊!天地良心,我沒裝神弄鬼啊,外面的鬧鬼傳言不是我啊!」
於大姐氣的不行:「哪兒那麼多好東西讓你們撿漏兒,你想的可真美。再說你是沒把我們當回事兒啊,我們都通知了要巡邏你還頂風乾。你是找茬兒是吧?」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今天去郊外山上打獵了啊!我根本不知道巡邏啊。我剛才看見你們都要嚇死了,才爬上房頂的,我只是不想被抓啊……」
啊哦啊哦叫個不停。
但是吧,杜鵑覺得,如果這話要是查實了,那麼這人腦子多少也有點缺弦兒的。
誰家正常人都十二月中下旬了,要去郊外打獵啊。
這天兒,動物都不出來啊。
他們郊外那山,藏點東西有譜兒,但是打獵是真沒譜兒啊。
張胖子:「你就別狡辯了,走吧。」
「我不去,我不去啊~」
他不斷掙扎,高喊:「我丟不起這個人啊。」
「現在知道丟不起人了,你怎麼不知道自己不該幹這個事兒?」杜鵑翻白眼。
別看這會兒都九十點了,還真是有聽到動靜兒出來看熱鬧的。一個個也不怕冷,抄著手,其中一個來得早的說低聲說:「我出來上廁所聽到動靜兒就趕緊過來看熱鬧了。那是隔壁院子賈家的,就一個大老爺們,讓人家那公安小姑娘一拳一腳就干翻了,真是個廢物啊!真給咱們老爺們丟臉。」
「啊。這麼弱的嗎?」
「那可不,我趴在牆邊兒看的真真兒的,他想打人家那個女同志,結果人家一閃就給他打倒在地了。」
「唉呀媽呀,這女同志可夠厲害的。」
「是啊,現在的女同志真是不能小看啊,就咱們廠子那個姍姍不也是?看著瘦瘦小小的,一拳頭給豬打死了。」
「你別提了,怪嚇人。」
「這年頭姑娘們也不好惹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