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
這話真是賊拉有道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你說得對!」
杜鵑笑著說:「大娘,您還曉得其他的嗎?」
「那我就不曉得了,反正他們掏唄?只要不偷糞,一切都好說。」
杜鵑嘴角抽了一下:「……」
無言!
杜鵑他們繼續調查,乍一聽說他們大院兒附近的公廁也鬧鬼,杜鵑還挺驚訝。
他們大院兒都是公安哎,他們大院兒附近還有人敢作妖兒?
真是離譜!
杜鵑他們繼續行動,酒蒙子之所以是酒蒙子,就是喝多了發蒙。
這昨晚見鬼,今天酒還沒醒,他哭哭啼啼的十分委屈:「我也不想見鬼啊,可是那鬼太嚇人了啊,還是兩個呢。是豆蟲成精了。遠遠看著,白灰白灰的細長,蠕動著跑。」
杜鵑:「……」
這是什麼形容。
他們這邊認認真真調查呢,那邊孫婷美聽說了鬧鬼的事兒,心裡倒是有幾分慌張。最近他們家都十分安分。她已經知道了,她男人已經把好東西找到了。
只不過現在這個社會環境肯定是不能拿出來用的。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藏個十來年,到時候七十年代末有些政策變化,她就什麼也不怕了。
十年,看著很長,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孫婷美也曉得,這事兒鬧出來了,肯定不能消停的,她在機械廠那邊也轉悠好多天,是很怕被人發現的。所以這幾天都不敢出門,生怕被人認出來。
只是,這咋又鬧出來有鬼的事兒了?
她多少有幾分坐立不安。
常菊花從外頭回來,見她坐在沙發上發呆,十分不樂意,說道:「你幹什麼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準備晚飯。你這個媳婦兒怎麼回事兒。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兒!你個完蛋玩意兒。怎麼的?以為自己懷上了就了不起?你當你懷的是個金疙瘩嗎?」
本來常菊花還是很高興孫婷美懷孕的,畢竟是長媳。
這懷的就是長孫。
但是高興也就是開始那幾天,你指望常菊花一直供著她,那才是做夢。
這才幾天功夫,常菊花就不樂意給她好臉色了。
不過就是懷孕而已,竟然還拿喬起來了,這也不干那也不干。她以為自己是誰。
常菊花:「你娘家人都不把你當回事兒,你這還跟我裝模作樣,怎麼的?以為我是好拿捏的?我告訴你。別整天你給我來這個死出兒。該幹活兒就得幹活兒。當年我懷孕那會兒,不管是懷著大偉還是大明,我都是正常下地幹活兒的。臨著生產的前一天,我還下地了,生過娃兒的第三天,我就參與秋收了。怎麼的?我還不是好好的?我家兩個兒子還不是好好的?怎麼的你們現在的姑娘就是活的金貴了?一個個也就是攤上好時候了,這要是擱了我們那會兒,那會兒還沒解放,日子可苦可苦了。我們不是過來了?你看看你現在矯情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還矯情。你看看有人把你當回事兒嗎?你娘家都不管你。」
這個事兒讓常菊花很憤怒,她覺得孫婷美懷孕,孫家該是割了肉買了麥乳精登門的。
但是不曾想。這家子就是當做不知道,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結婚一點嫁妝也沒有,你看看誰家姑娘像你這樣。如今懷了人家也不登門,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常大媽罵的唾沫橫飛,孫婷美倒是委屈的說:「媽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雖然沒有嫁妝,但是也沒收彩禮啊。你看弟妹,她收了彩禮,也一樣沒有什麼嫁妝啊。」
提到這個,常大媽就來了火氣,她對兩個兒媳婦兒的不滿正是因為這個。
前年年底許元和袁妙玉結婚,人家袁妙玉可是陪嫁了好東西的。不僅有一輛自行車,竟然還大手筆的陪嫁了一台縫紉機。天爺啊,就這兩樣,就奔著四百去了。
她都去百貨大樓看了,那台縫紉機可是二百一的,袁妙玉的自行車一百五。
這是三百六,三百六啊!
這還不算票呢。
如果他家沒有票需要淘換票,那兩張票四十塊錢可打不住。
而且啊,都能陪嫁自行車和縫紉機了,肯定也會給點私房錢的。估摸著都不能少了。
這麼看,打底兒就是五百啊!
袁妙玉他們家陪送這麼多嫁妝,這可是在好些個老大娘心裡泛起了漣漪。都巴不得找一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兒。雖然嬌氣了點,但是性子也稱不上潑辣啊!
她跟許元兩個啊。那是許元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