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颼颼的看著周如,周如不覺景兒,還扭捏的笑了一下:「看什麼啊?」
齊朝陽:「有病吃藥,你再騷擾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冷漠的帶著攻擊性。
周如害怕的又後退一步:「你你你……」
齊朝陽冷臉走人。
周如委屈的跺腳:「不識好人心!」
他委屈的不行呢,覺得這幾個男人都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這個大院兒的男人,真是沒有眼光。
她勉為其難的跟他們處對象,已經是給他們面子了。他們憑什麼對她這樣冷漠,憑什麼啊!她這樣的條件,誰要是跟她在一起,那是燒高香的啊。
周如委委屈屈,眼睛卻瞅著進院兒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個的,看的大家渾身發毛,不等她再開口,嗖嗖嗖的都趕緊回家,半點也不停留。
「哎,你等一下……」周如正想叫人,人沒了。
「李然是吧,你……哎你跑什麼。」
「張……人呢?」
閃躲,閃躲,在閃躲。
周如一無所獲。
十月下旬的天氣涼颼颼的,一陣風吹過,周如默默的仰望天空,只覺得命運對自己如此不公。
轟隆隆!
天空打起了雷,沒一會兒,大雨點子啪嗒啪嗒落了下來。周如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澆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抱住雙臂,面無表情的痛苦著,不是哭,就是痛苦。
「你們,毫無眼光,今日的我你愛答不理,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以後你們就算想回頭,我也不會找你們了……」
她站在原地淋雨,卻沒看見,但凡是能看得見大門口的各個樓,一個個腦袋都縮在窗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杜鵑:「哎不是,我就說她有病吧?」
杜國強:「嗤,什麼有病,我看她一點病也沒有。」
一家子立刻都看向了杜國強。
杜國強:「她就是個表演性人格,做戲呢。拿出一副委屈到極點的勁兒,迷惑不知情群眾呢。你們信不信,她在老家的時候,保准也這麼幹過。鬧得一副自己多委屈的勁兒。不過她就不想想,這裡是公安家屬院,雖說大家什麼性格的人都有,但是大多數人可是見多識廣精明的很,可不會被她的表演迷惑。她這是做無用功。」
「那她為啥要表演啊。」
杜國強:「為了什麼?為了讓大家同情她,進而跟她成為朋友,但凡是成為她的朋友,你看著吧,她就會拿捏人了。葛長柱剛認識的時候能想到嗎?她住進去就不走了。今天居委會過來了,去他家批評教育了好一會兒,她一個大姑娘住人家陌生人家,就沒有這麼辦事兒,她要是再不搬出來,保不齊人家就要把她當成盲流兒弄走了。這來這一出兒,但凡是有個老太太同情她,她就能找下一家暫住了。」
杜鵑:「……」
杜國強鄙夷:「她啊,想要勾搭李清木齊朝陽肯定都是真的,畢竟他們都條件好啊。周如說著好聽的,但是你看見沒,她盯著都是家裡條件好的或者個人條件極好的。但是人家不給她機會,這正好下雨了……下雨是偶然,但是她應該很樂意把握這個偶然,不然也不能擱哪兒裝委屈啊。」
杜國強可不吝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這娘們。
他這人就是這樣,平白無故的絕不惹事兒,但是別人招惹他,對他家裡人充滿惡意,杜國強就不吝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並且絕不會客氣。
「這癟犢子還敢找你的茬兒,她也不看看自己屁股干不乾淨。什麼玩意兒,你等著,我明天就給她弄走。」
杜鵑:「!!!」
陳虎梅:「!!!」
陳虎:「???」
他說:「你要幹什麼?」
雖然知道杜國強也不是惡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問,畢竟這老小子對欺負自己閨女的人,都不會客氣的。
杜國強:「她來這邊死賴著不走,誰知道是不是逃避下鄉。怎麼的?下鄉這種政策,難道是因為她逃避就能不下去的?要是真的這麼容易,那大家都不走了。」
杜國強冷笑一聲:「她住在一個單身男人家裡,這怎麼說都不對吧?這沒點說法世道都亂了。居委會已經過來一次了,我再他們加加油,讓她早日滾蛋。」
杜鵑眨眼睛。
杜國強:「本來過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她沒事兒撩撥你,那就不行。她算老幾,還敢找我閨女的茬兒。」
「行,你看著來吧。」陳虎梅可不是那種濫好人,這人要是清清白白的,誰也不能冤枉她。她自己乾的那些事兒沒一個體面的,還要招惹自己閨女。
他們家可沒招她。
這貨既然愛蹦躂找茬兒就別怪別人不給她臉。
陳虎:「好了,快來吃飯。」
杜鵑趴在窗口看熱鬧,說:「等會兒等會兒,葛長柱來了!」
「什麼!」
幾個人趕緊竄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