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拽。
周如:「我不走,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許元:「夠了!你腦子有病也要有個分寸。我怎麼對不起你了?你莫名其妙就來我家,住這兒就不走,一分錢也不拿,活兒也不干,你還想讓我家怎麼樣。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的,過的好好的,你過來攪合,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你是存心要坑我們家吧!我這也就看你不是我親表妹,還要客氣客氣。但凡是親的,我早就攆你走了。真是不知所謂。」
杜鵑他們一家子都站在門口看熱鬧。
杜鵑看著周如,見她嘟著嘴,使勁兒瞪眼,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覺得許元有個詞兒用的很對「莫名其妙」。這人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哎!
講真,杜鵑玩得好的女孩子,田苗苗,關秀月,這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十八歲陽光努力少女。
她關係不錯的老同學張麗,那也是勤儉持家,有情有義的孝順姑娘,人也正常的不得了。
同樣是年輕姑娘,孫婷美雖然神經,但是她是為了不下鄉留在城裡。
大家做事情,最起碼有點邏輯,但是這個周如,杜鵑撓頭又撓頭,她真是半點也不懂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四個字兒——莫名其妙。
杜鵑看不懂咧。
周如:「表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怎麼可以……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為難,可是我沒想到你這樣冷酷無情,我的一腔情義,終究是錯付了。」
許元:「……」
他忍無可忍:「我看你是有病,誰跟你有情義啊。」
「我們青梅竹馬……」
「你放屁,你在哈城長大,我是江樺市人,我們小時候就見過兩三次,青梅竹馬個屁啊!你突然就找來,我也很納悶好嗎?你甚至不是我姨親生的,你就太離譜了。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被你纏上啊!你還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想要攪合我們離婚。你就算是逃避下鄉來到江樺市,你該下鄉也是要下鄉的。你不會以為自己走了就沒事兒了吧?」
「你竟然這麼想我。」
周如哭了出來,強忍著淚,說:「你真是個負心漢。」
許元氣的都要昏過去了。
杜鵑「……」
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也說不通人話呢。
不過照杜鵑看啊,她也不僅僅是為了逃避下鄉,如果是要逃避下鄉,該是孫婷美那樣的。而不是她這樣。許元又不可能跟她結婚。也不是跑了就可以不下鄉。
要是這樣,都躲別人家得了?
沒這個道理的。
杜鵑心裡不斷碎碎念,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許元用力拽著周如一路下樓,說:「你現在立刻回去,我不想看見你這個神經病。」
他果然不裝了。
本來許元是要裝一裝哄走她的,但是這人聽不懂人話。
許元也得罪不起媳婦兒娘家,所以寧願撕破臉了。
「你留下只會攪合我們夫妻,走!」
「你幹什麼!」
葛長柱跑了過來。氣喘吁吁。怒視許元:「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這麼粗魯,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麼欺負女同志?」
他上前維護周如,周如立刻紅了眼,說:「葛長柱,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
「別哭!他不知道你的好,我是知道的。」
一干人等:「……」
葛長柱:「走,你去我家,他趕你走,你去我家住。」
葛長柱從沒有遇見過周如這樣的姑娘,第一次見面,她就毫不遲疑的維護了他,可見她純真美好。這個時候他不維護她,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小弟咱家沒有地方……」
「二姐,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我跟爸一起睡。」
他家地方很小,三十來平,硬生生圈出了三個房間,葛長玲和大姐住一個房間,葛老頭和葛長柱一人一個小單間,再加上廚房衛生間,家裡是半點地方也沒有的,就連客廳都沒有的。
「大姐最近就讓她住辦公室別回來了,二姐你住我房間,你們的房間讓給周如。」葛長柱果斷的安排起來。
周如那麼好,不能住自己那么小的房間,他們家最大一點的房間就是葛長玲姐妹的。畢竟兩個人嘛!
葛長玲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什麼玩意兒?
她說:「那是我的房間!幹什麼讓給她,她配嗎?」
葛長柱不贊成的看著二姐,說:「二姐,你怎麼這麼不善良,讓周如住我們家已經很委屈她了。」
葛長玲:「不是,她,哎不是……」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弟弟說的這是人話?
怎麼就委屈了?
再說誰讓她來了嗎?
許元同情的掃了一眼葛長玲,他說:「你是她什麼人,就讓她住你家。到時候出了問題。那算誰的?到時候我家親戚跟我要人,我怎麼辦?你必須回哈城。」
葛長玲感激的看向了許元。
「我們是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好知己,你們不要自己心臟,看什麼都髒。」葛長柱叫了出來。
杜鵑:「……………………」
幸好張麗跟這人見了一面就趕緊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