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鄰居就是太客氣了,就該扇死她啊。
可恨沒打死,這人還要在自己面前蹦躂。
她也配!
「表哥,吃飯了。」
周如看看桌上的筷子,說:「怎麼沒有我的?表嫂,你這也太不會待客了吧?」
袁妙玉啪的一下子把筷子摔了,說:「你什麼時候走!」
許元:「好了,媳婦兒你這是幹什麼,都是親戚里道的,你這樣不是讓我媽和我姨難做?周如一個姑娘能吃多少?你是嫂子,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許元護著周如,周如立刻得意洋洋。
她倨傲的揚著下巴,微微一笑。
袁妙玉:「……」這他媽一眼就能看出的雙下巴。
她氣的哆嗦,一看周如炫耀示威的眼神兒,再看自家男人,那火氣蹭蹭竄。
袁妙玉臉色發黑:「不收拾家不做飯,敢情兒我養個大爺?她算是個什麼東西?許元,你爸媽都不打擾我們夫妻的小生活,你這個一表三千里不覺景兒的表妹倒是厚著臉皮登堂入室,怎麼的?還想讓我對她有好臉兒?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必須給我滾蛋!什麼東西!」
她真是忍無可忍。
她冷颼颼的衝著許元說:「我回娘家住幾天,我給你一個禮拜時間,這個賤人必須滾蛋。不然的話,你就別叫我回來了。」
袁妙玉直接把飯桌一推,起身收拾東西就準備離家出走。
許元眉頭皺了起來:「媳婦兒……」
「你別叫我!這個賤人不滾,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袁妙玉可不是好欺負的。
袁妙玉她爸可是個領導,她哥也是革委會的。那可不是一般家庭。
若不然,她婆家也不會搬走給她倒地方,敬著她。
她跟許元感情好,自然對他表妹有幾分客氣,處處忍讓,但是這忍讓也是有數兒的。袁妙玉也不是能被人欺負的性格。她冷哼一聲,說:「許元我告訴你,這個家是我當家做主,她就不能留下。給你一個禮拜,已經是我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
周如不可置信的看著袁妙玉,震驚:「你怎麼能這麼粗俗,女人哪裡能像你這樣。夫妻之間……」
「你閉嘴!」
袁妙玉:「我給你臉,才叫你一個禮拜搬走,不給你臉,你信不信我直接找你們當地居委會派出所,你可是該下鄉的,不下鄉跑出來。怎麼的?你是逃避下鄉,還是對政策不滿?」
周如:「不是!不是的不是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你閉嘴!」這次呵斥的是許元,他說:「你是見不得我們夫妻好,少添亂。」
周如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元,不敢相信許元對她這麼冷漠。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對他的心意,難道他還不懂嗎?
一顆心,真真兒的錯付了。
她委屈的看著許元,帶著哭音沙啞的說:「表哥,我們可是從小,你就要為了這樣一個外人,對我這樣嗎?你對我就是這麼冷酷的媽?」
許元:「……???」
青梅竹馬?
他們一個在江樺市,一個在哈城,這擱哪兒來的青梅竹馬?
他們也就小時候見過一兩次啊!
許元嘴角抽了下,相當無語,不過還是說:「你趕緊消停兒的。」
許元可不會為了一個要啥沒啥的周如跟袁妙玉鬧翻,他維護周如,是想利用周如打擊袁妙玉,從而拿捏袁妙玉。可不是真的看上周如。
他看上周如什麼?
看上她的愚蠢嗎?
哪哪都不行!
許元想了下,說:「你回家也行,你回去待幾天,你放心,我把事情處理好就去接你。」
他牽著媳婦兒回屋拾掇衣服,把門關上。
他憂愁的嘆息,說:「你也看出來了,她是聽不懂人話,大家都是親戚,我也不好真的撕破臉。這幾天我肯定給她弄走。」
袁妙玉掃了許元一樣,說:「你不會看上她吧?」
許元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媳婦兒你說什麼呢?就算不是親表妹,那我們也是親戚關係,那是幹什麼啊!再說,我又不瞎,你多好,我幹啥要找她?她真是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你。」
「哼,青梅竹馬呢。」
「誰跟她青梅竹馬啊,你想想就知道不是啊!我可是在本地長大的。」
袁妙玉一想還真是,她撇嘴:「這人什麼玩意兒。」
許元做出一副憂愁又無奈的樣子,說:「我也沒轍,你說我還能把人直接攆出去?我就沒想到,她這人聽不出好賴話,我也難。」
袁妙玉:「看你可憐見兒的。」
「誰說不是呢。」
夫妻兩個膩歪了一下,袁妙玉提著包出門,她屬實是不想見到這個倒霉催的蠢貨。
給許元點時間給人弄走也好。
袁妙玉倒是不擔心許元看上周如,且不說周如跟葛長柱那個膩歪,就說他家許元,他家許元也不會這麼沒眼光啊!袁妙玉半點也不擔心。
袁妙玉出門,許元也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