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門之後我家就四個工人。」
「哎。你家這個兒媳婦兒什麼時候懷一個?你也該抱孫子了吧?」孫大媽不懷好意的故意來這一茬兒。
常大媽呵呵一聲:「我是相信我兒子的能力的,我兒子要是不好,那小姑娘能嗷嗷的往上撲嗎。這才結婚幾天,來得及。倒是汪王氏,你家兒媳婦兒這歲數可不小了,再不懷可就要懷不上了。這沒個兒子哪行?你家也得趕緊抓緊啊?你兒媳婦x兒這周回來能休息個幾天吧?可得跟你兒子說要抓緊啊!」
汪王氏的臉色看看了幾分,兒媳婦兒這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生了兩個賠錢貨之後就再也沒開懷。這真是讓她分外惱火。
汪王氏臉色不太好看。
另外一個老太太說:「我知道一個偏方……」
「啊,你說說。」
一下子好幾個人的眼神兒都亮起來了。
杜國強他們父女都走到樓道口了。杜鵑回頭瞅了一眼,說:「她們看起來怎麼鬼鬼祟祟的。」
杜國強笑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上樓,正好遇到剛下班的袁妙玉,袁妙玉臉色可不太好看,這幾天都板著臉呢。她主動打了招呼,不過卻沒咋寒暄,立刻就開門回家。
杜鵑回到家,小聲說:「她不高興就把人攆走唄。這麼扛著還不是自己難受。」
杜國強聳聳肩。
「爸,我媽是去張麗家了吧?」
杜國強點點頭。
這兩天杜國強多少也打聽試探了一下,發現大院兒大部分都不知道他們是咋回事兒,但是確實也有幾個人看見周如跟葛長柱在一起說說笑笑。
雖說這不能證明啥,但是昨天傍晚,杜國強可是看到葛長柱偷偷的來給周如送藥膏了。
不管咋說,陳虎梅都覺得於情於理,自己都該跟張麗媽永梅說一聲。以前住在老房子那邊的時候,因為名字里都有個「梅」字,人家都叫她大梅子,叫永梅「二梅子」。
她們關係也還成的。
所以就算不肯定,知道點皮毛也得說說啊。
杜國強已經穿越將近三十年了,也是實打實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他是知道的,葛長柱這個行徑,以現在的風氣看,確實不太對的。可能幾十年後這送藥不算啥,但是現在偷摸黏糊的送藥,就是很不好說了……
「反正該說的咱是要說的,以後他們相親再說吧。」
杜鵑點點頭:「張麗也不傻。」
張麗跟她是初中同學,可是她出社會更早,更會考慮實際情況的。
「行了,做飯吧。」
「爸,我記得我舅舅做了小鹹菜的,我們弄點主食吃鹹菜吧,我覺得你手藝有點一般……」
「你這孩子!行吧行吧。」
杜國強不跟孩子一般見識,杜鵑湊過去:「我來打下手兒。」
「不用,你去歇會兒,上班一天,也怪累的。」
杜鵑笑了出來。
她點點頭,鼓搗起收音機,他家的收音機,時好用時不好用的,整個家屬院兒都知道了。就因為他家這收音機一會兒好用一會兒不好用,搞得大家都不敢組裝收音機,更不敢淘換組裝的收音機了。
這是不要票是便宜,但是便宜沒好貨啊。
隔三差五的壞,有時候有動靜兒也那聲音也跟鋸木頭一樣。
不夠操心的。
不過雖說不太好用,但是總歸有好用的時候,杜鵑打開收音機,這會兒正在放歌,熱烈激昂的歌曲十分響亮。
杜鵑往沙發上一趟,懶洋洋的嘿!
這小日子啊,真舒坦。
別看他家桌椅板凳都是從鄉下倒騰回來的,但是沙發是不是,這個是買現成的,純皮的。十分十分舒坦,也很貴了。不過她爸說沙發得買貴一點,這躺著才舒服呢。
杜鵑覺得賊有道理。
她懶洋洋的躺著,跟著哼小曲兒。
只不過吧……隱隱約約……杜鵑吸吸鼻子,說:「爸,你弄什麼呢?我怎麼聞到一股怪味兒?」
杜國強可真是太冤枉了。
「閨女啊!我就算是手藝不如你舅舅和你媽,我也不至於做點飯都不行吧?你也太門縫兒看人了吧?這味兒不是咱家的。」
杜國強吸了吸鼻子,說:「我也聞到了,什麼味兒?」
他疑惑的到處找了找,確實不是自家。
杜鵑這會兒也起來了,兩父女跟小狗兒一樣,聞聞穩,都來到了門口,說:「是外面的味道。」
杜國強點頭,他默默的把門打開,這一打開,杜國強:「臥槽!誰幹什麼呢?這是整化學武器啊?」
走廊里的味道明顯比他家更大,杜國強順著味道又聞了聞,覺得味道應該是出自對門兒。
杜國強:「……」
他嘴角抽了下,忍不住湊過去,哦嚯!
果然,是對門兒的味道。
這咋說呢?
這是一股子騷了吧唧帶了點臭的味道。真的很難形容到底是啥玩意兒。
這跟常大媽吃豆子連環放屁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