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過各家的日子,有必要整天攀比嗎?
杜鵑衝著孫婷美翻個白眼兒,孫婷美氣的哆嗦,攥緊了拳頭。
楊政委:「婷美你這是幹什麼?你也別不服氣,這打人就是不對的。不管是男女,都不能隨便打人,你今天在家屬院兒這樣沒人跟你計較,但是如果出去呢?如果你打不過別人呢?這是要吃虧的。你……」
孫婷美趕緊低頭,老老實實的聽著,惹不起我躲得起,以後我離你遠遠的。
白晚秋和孫婷美都消停了,倒是周如站在一旁,一副「我受盡了委屈,但是我不說」的姿態。
周如當然委屈,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錯,這兩個潑婦竟然就這樣對她動手,她難道說錯了嗎?這麼不體面又下作的事情,大庭廣眾之下打架,這跟潑婦有什麼區別。
她真是嫌棄死了。
她又看向了胡相偉,真是好好一個男人,講道理明事理,竟然娶了這麼個媳婦兒,真可憐。
幾個人都站在樓下,地方都就沒換一個,杜鵑看的津津有味兒。
這要是當事人,她就很鬧心,但是看別人的熱鬧,那是半點也不鬧心的。嘻嘻!
杜鵑居高臨下,正好看到許元兩口子從外面回來。
他們回來可夠晚的,他家都吃完晚飯了呢。
這夫妻倆竟然才回來。
杜鵑居高臨下x看見了許元夫妻。而還在留下的周如也看見了,她一下子就滿滿都是委屈,紅了眼眶,叫:「表哥!」
沙啞的嗓音,可愣是喊出了九曲十八彎的委屈。
「表哥~」
她猛地衝過去,一下子撲到了許元的懷裡。
現場幾個人:「!!!」
許元媳婦兒袁妙玉:「!!!」
還在樓上觀看的杜鵑:「!!!」
啊,你們這是……
許元也尷尬的推後了一步,張開雙手,舉手投降狀,沒碰周如,他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說:「表妹你這是幹什麼?快鬆手,讓人看了不好。」
周如不肯,帶著幾分委屈:「清者自清,我不怕別人的閒話,難道我要以為他們的誤解,就跟你疏遠嗎?表哥!嗚嗚!」
袁妙玉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自家男人這個表妹是他姨媽家的孩子,是住在外地的,連一個省都不是。
他們夫妻結婚,這家子都沒來參加婚禮過,但是如今這人竟然找來了,還賴在這兒不走,這委實讓袁妙玉惱火。這要是個勤快的,她還能稍微容忍點。
但是這個周如啥也不會幹,家務活不做,飯也不做,整天就張著一張嘴表哥表哥。
那粗噶的嗓音,故作嬌俏的姿態,袁妙玉要不是家教好,早就扇她了。
今天就是她故意的,故意拉著男人在外面吃完了再回來。
她要是懂事兒就知道自己多不招人待見,趕緊滾蛋。
但是可不曾想,這人還撲到她男人懷裡了。
袁妙玉臉都黑了,冷聲:「你這是幹什麼。你不要臉,我們家還要臉呢。」
「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周如不可置信的看著袁妙玉,說:「我是把表哥當成我最好最好的親人啊。」
她抬頭,柔柔的說:「他是我最好的哥哥。」
嘔~
趴在窗口的杜鵑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她突然覺得有個詞兒具象化了——矯揉造作!
杜鵑看熱鬧的都覺得怪噁心的,更不要說當事人了,袁妙玉:「真是笑話,你就算是來投靠親戚,你去找我公婆啊,你來我家住算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夫妻難道還得照顧你一個表妹不成?你是在哈城長大的,這從小到大見過幾次啊!就來這一套。我本來不想說,但是你別太過分!趕緊給我撒開!」
她上前將周如將人從懷裡拽出來。
周如被她拽了一個踉蹌。
「表嫂,你怎麼能這樣……」
她指控的看著袁妙玉,袁妙玉指著她的鼻子罵:「你就給我收一收你的那個德行,今天晚上你就去我婆婆家,那是你姨媽,你找她去!少在我家煩人!」
「什么姨媽,根本不是。」
孫婷美嘟囔。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其他人卻都聽見了,齊刷刷的看著她。
杜鵑在樓上就差了幾分,恨不能半個身子都探出去,說啥了說啥了?她說啥了啊?大家這麼震驚!
杜國強無語,嘴角抽了下,說:「杜鵑,你看熱鬧歸看熱鬧,你別掉下去,悠著點啊!」
杜鵑:「放心放心。」
她眼巴巴的看著樓下,突然間,她感覺到一道視線,仰頭晚上一看,就見江維中大哥趴在三樓窗口,也在看熱鬧,江維中沖她笑笑,指指下面,示意她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