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以為是陳玉波偷人啊,她哪兒是那樣的人。」
「我這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鵑:「你形容一下你說的那個人。」
「高個子,超過一米八了,算是壯碩,我在附近見過好幾次,但是不確定是誰家的。」這大媽又仔細的描述了一下,杜鵑瞭然:范老五!
她形容的這個人是范老五。
不過一點也不意外,苦艾酒,蝙蝠,這早就說明他跟著事兒有牽扯了。
誰也不知道這事兒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所以其實就是謀財害命。
陳玉波如果沒了,寶樹自己絕對留不住家裡的任何東西。
他才十歲。
如果他奶家再刻薄惡毒點,這孩子能不能長大都不好說了。
杜鵑抿抿嘴。
「你要說起來,我也想到了,陳玉波她二嫂來過兩次,也是沒進門。她弟媳婦兒也來過一次。我當時以為她是抓姦的,所以也沒說……」
開始有人敲門那會兒,大家都覺得是有人晚上來找陳玉波,她不正經守不住的傳言可不少。
後來才有鬧鬼的事兒。
杜鵑:保不齊,陳玉波婆家一家子都有參與的。
這會兒也不用公安說什麼了,大家都七嘴八舌:「鱔魚血要補塗才能有效果,怪不得,怪不得他們總是過來啊!這些喪良心的啊!他媽的我們這些鄰居招他們惹他們了。這麼缺德,這咋不一道雷劈死他們啊。喪盡天良。」
「我看他們肯定是記恨當年,當年老王頭去世,他們家不是來搶過一次工作?我們周圍鄰居都給陳玉波一家子撐腰過?他們肯定是記恨上了,所以這都十來年了,還不忘報復我們。」
「有可能,有可能的啊,今年年初他家爺們去世,一大群人來搶工作,我們也幫忙說話了啊。」
「對,報復,他們家都是報復,太惡毒了啊!」
杜鵑:「……」
這倒是不至於吧。
她倒是覺得,就是想嚇唬陳玉波,其他人被殃及池魚。
不過眼瞅著大家義憤填膺,杜鵑也沒拆台。
「這是缺德冒煙兒,老娘我解放前連二鬼子都揍過,最是正直,遇到這樣事兒自然要開口伸張正義,沒想到還被人記恨了。這一家子真是壞出水兒了。」
「那誰說不是呢。」
「卑鄙無恥啊。」
鬧鬼這種事兒吧,不知道的時候,大家都怕的不行。
但是親眼看見是有人裝神弄鬼,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一個個都要氣死了,罵的難聽極了。
不過,不管是誰幹了這事兒,挨罵都是活該!
好在沒什麼封建迷信的傳言了。
大家罵的很,不過到底也是晚上了,幾個公安給人都勸回去了。他們守在這裡是抓「鬼」,事情已經親眼所見了,就不需要蹲守一宿了。
人群一個個罵罵咧咧的散了,他們公安倒是也能提前下班了。
杜鵑:「我們不用繼續蹲守了?」
「不用了,這都這麼明顯了,眼見為實,明天上午讓街道辦幫忙給大門好好刷一下就好。」
杜鵑輕輕點頭。
大家提前下班,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熬夜很熬人啊。
雖然鬧騰了一會兒現在都快半夜了,街上黑漆漆的沒人,但是杜鵑倒是不害怕。他們好幾個都住在家屬院兒,一起走害怕什麼。鬧鬼這種事兒,人越少越怕,人多了倒是無所謂。
杜鵑其實不相信有鬼,但是就算有,她一身公安警服呢。
該是鬼怕她!
杜鵑哼上了小曲兒。
「提前下班你還挺高興。」
「那必須的啊,我熬夜不太扛得住的。」
「我也是,好在咱所里熬夜的事兒少。」
「是的是的。」
大家一起回到了大院兒,各自回家,杜鵑往他們這棟樓走,她抄著小手兒,腳步很快——咦?
還沒拐進樓道,杜鵑就看到一個身影從他們樓道里出來。今天沒什麼月亮,天色比較黑,倒是看不清楚是誰。那人低著頭走的很快,他要是繼續往前走,就跟杜鵑遇上,只是一出來就往左邊走,很快的拐到了牆的另一側x。
杜鵑:「???」
她沒忍住,直接跟上。
這誰啊?
家屬院兒的安全,人人有責!
杜鵑一定要看一看的。
她躡手躡腳的湊上去,心說如果這人往後院兒走,估計就能遇到住在後院兒的張胖子了。她要是喊一聲,估計就能包抄。
不過杜鵑倒是沒說話,先看看咋回事兒。
她沒敢貿然的竄過去,反倒是探出腦袋——這一看,杜鵑險些噴出來!
啊這!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