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傍晚洗澡正正好。
溫乎乎的。
杜鵑他們家就是最大號的,夠她和媽媽兩個人洗澡。
倒是老爺們不用這樣,基本上都在院子裡打著涼水沖洗,不在意那麼多。
杜鵑洗了頭,用力甩甩頭上的水,就看她媽媽也回來了。
「媽!你挺快啊!」
陳虎梅:「我還不是著急回來給你們送買東西?喏,你維中哥買的冰棍兒,給你的。」
杜鵑瞬間驚喜:「啊,這會兒還能買到冰棍兒?外面都下班了吧?」
「你維中哥下班前買的,放在暖壺裡存著的,趕緊的吧,別化了。」
杜鵑高興的接過來,說:「維中哥果然仗義啊。」
陳虎梅:「他本來就很好。」
頓了一下,陳虎梅罵道:「就是胡相偉不是人,真是不要臉的狗東西。不做人的玩意兒,還想把自己的姘頭塞給維中,這麼惡毒,咋不一道雷劈死他呢。還有那個白晚秋,什麼玩意兒,不檢點不要臉。就她還好意思要六百六十六。啊對,她跟胡相偉結婚,要多少彩禮啊?不行不行,我得問問去。」
陳虎梅立刻出門,嗖嗖的。
杜鵑蹲著吃冰棍兒,揚著臉蛋兒說:「她肯定不要啊,真愛談什麼錢。」
杜國強:「白晚秋就是個蠢貨。」
杜鵑吃了冰棍兒,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翻看她舅舅的書,這是一本菜譜,已經很陳舊了,但是她舅舅愛不釋手。這是他們家祖傳的。
可是很重要的。
杜鵑低頭看了會兒,有點看不進去,趴在沙發上問:「胡相偉和白晚秋什麼時候結婚啊?」
「下個月初六。」
杜國強消息靈通的。
杜鵑:「啊?那不是沒幾天了,也就下周天嗎?」
杜國強:「人家很著急,不行嗎?」
杜鵑:「行!我管的著嗎?哎不對啊。」
杜鵑坐起來,盤著腿兒說:「他家老大不是去哈城了?剛走吧?下周天趕不回來吧?咋的?他弟弟的婚禮,他不參加啊?這可真是……」
真是啥么蛾子都有啊。
杜國強:「應該能吧,常大媽說肯定能趕回來。」
杜鵑撇撇嘴,很看不上眼。
「哎對了,爸,我跟你說哦,我昨天下班的時候看見常大媽領著汪春艷去白晚秋家了。孫婷美在後頭跟蹤,炸裂吧?好離譜是不是?」
杜國強:「……」
確實。
「她們的事兒,你看看熱鬧就得了,可別沾邊兒。」
杜鵑:「我哪有功夫啊。」
她也好忙的好嗎,都沒空找自己的小夥伴兒玩兒了。
杜鵑:「也不知道秀月在家練舞練得咋樣了?」
杜國強:「最近你別去找她,耽誤了她練舞,她媽要不高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媽要求多嚴格。」
杜鵑趕緊點頭。
雖然她跟關秀月是好夥伴,但是還真是有點怕關秀月她媽,關秀月她媽是市局政委,特別特別嚴肅的,對孩子要求也嚴格。關秀月之所以想去文工團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可以離開家。
她媽什麼都要求高,她壓力大的都要爆炸了。
「青木還沒回來?」
杜鵑搖頭:「也沒呢,青木的表姐要考工人,找他補課,肯定要考完了才回來的。」
「那苗苗什麼時候下鄉?」
「他們是九月初,好在她是在本地。」
真是謝天謝地哎。
杜鵑的這些小夥伴,杜國強就沒有不熟的。
「這一轉眼長大了就要各奔東西,時間過得真快啊。」
杜鵑噗嗤一聲笑出來:「爸,你可不是這麼感性的人。」
杜國強:「去去!」
杜鵑笑了出來。
父女兩個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嗑兒呢,就聽外面傳來砰的一聲,隨即是女人尖銳的聲音:「許元!你給我說,我不在家,你是不是領哪個狐狸精回來鬼混了,你給我說!」
杜國強和杜鵑默契的跳起來,奔向了門口。
陳虎嘴角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