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上當受騙的人里,女同志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好色的老頭子。
杜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嘟嘟囔囔個不停。
男人,呵呵!
一個個的人老心不老啊!
這些「潛在」受害者一個個振振有詞x的。
王棗花自己也振振有詞呢。
王棗花:「那現在咋還能計較解放前的事兒?新朝代的法律還能去追究舊朝代的案子?再說了,要是這麼算,你們都得給我發個錦旗。我坑的可都不是啥好人。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就是陰險又同流合污的歹人。我這是為民除害。」
杜鵑抬頭:「你還挺有道理?」
王棗花:「那可不,我這可沒撒謊,你們自己想啊,我們圖啥?圖錢啊,舊社會普普通通老老實實的老百姓有什麼錢,我們肯定得找有錢的啊!那會兒有錢的有幾個人是好的。那好的也不會貪財好色中計啊。我可沒錯的,我這算是立功吧?」
杜鵑:「……」
你這樣問我,我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呢。
麻爪兒!
張胖子:「你說這個,我們還要匯報,那你說說建國後。」
王棗花:「建國後咋了?那我也不虛,不就是要點錢嗎?他們也沒白拿啊,還不是干那個了?那我也不能白付出吧?我承認這麼做很不對,但是你們要是嚴肅處理我,這可太欺負人了。都你情我願的事兒。」
杜鵑:「……」
你好理直氣壯哦!
杜鵑:「你還騙人了。」
王棗花:「他們自己不貪財,能被騙嗎?那也不能全怪我啊。再說你們想啊。那麼假的話都能相信,說明他們本人沒有什麼腦子。既然沒有腦子,拿著那麼多錢不是要出問題的?遇到謀財害命的怎麼辦?這麼蠢是很容易中圈套的。我把錢弄過來,他們手裡沒錢了,反倒是安全了。我這還是幫了他們呢。」
杜鵑:「!!!」
杜鵑仔仔細細的打量王棗花,深深感嘆王棗花這人心態真是太強悍了啊,這都能強詞奪理。
王棗花:「真的,他們都該感謝我的,因為我間接挽救了他們。他們不僅不可能遇上謀財害命的了,也會長個心眼兒,知道好色是要傾家蕩產的。」
杜鵑:「你還挺有道理。」
王棗花:「那咋就是挺有道理,是很有道理!」
杜鵑:「好了,就別自吹自擂的瞎說了,說說你都騙過誰吧?本市還有嗎?」
她還記得系統提過的老貴呢。
王棗花:「沒了,人都在這兒了。我做事的風格就是這樣,多線發展,然後可著一兩天一起收拾了,迅速閃人。不拖著給人機會發現端倪。得手就走。」
杜鵑:「沒有了麼?」
不對啊,系統不是提醒老貴了?
王棗花:「我都開口了,還差那麼一個半個的?就這些,沒了。」
杜鵑:「你認識老貴嗎?」
「誰?啊,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王棗花:「老貴啊,家裡有兩個兒子是吧?我不認識,他是我師妹騙的那一波兒。」
杜鵑:「!!!」
張胖子:「!!!」
這特麼,還真是。
「你說說。」
王棗花:「我們一個戲班子的,出來一起乾的,不過這幾年風聲緊,我們就分散了,化整為零嘛!我們也懂。我這干仙人跳的,偶爾也騙個傻子啥的。她那邊主要是干盜竊……哎不是,我這個算立功吧?」
杜鵑:「你詳細說,算不算的,我們會上報。」
王棗花:「我覺得肯定算,我是知道你們政策的。」
杜鵑嘴角抽了下:「……」
王棗花:「我跟我那師妹好幾年沒聯繫了,她看不起我搞仙人跳下三濫沒水準,媽的,你說她是個人嗎?仙人跳咋就下三濫了?她偷東西難道就很高貴?」
杜鵑沒忍住,說:「你們幹這個,還分上高低貴賤了?」
王棗花:「誰說不是呢?她就是個不講究的,忘了誰帶著他們幹了好幾年,那會兒可都是靠著我養他們。這分開之後她還看不起人。我們其實好幾年沒聯繫了。不過前一段兒我們偶然遇見了。她也來江樺市了,當時就是吊著那個老貴。我估計她是要給老貴帶走的。」
杜鵑:「為什麼啊?她喜歡那老頭兒?」
王棗花不可置信的看著杜鵑,好半天,說:「你果然還是年輕啊。啥喜不喜歡的,就算喜歡也是喜歡小伙子啊,誰喜歡老頭兒啊。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沒可能的嘛!那個老貴是在自行車維修點上班的,手藝人,會自己組自行車也會修自行車。他們團伙兒是幹啥的?是小偷兒啊!能不偷車?老貴這種技術人才,籠絡走了也正常。反正不管他是不是自願加入,跟人走了之後,不加入也都加入。」
杜鵑蹙眉,看向了張胖子,張胖子:「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