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要真是壞人反倒是放跑了人。
但是她有優勢啊,身手靈敏竄得快,一般男人都跑不過她。
再一個,她熟悉地形兒。
優勢在我!
雖說也沒確定這倆人不是好人,但是他們這x樣鬼祟,杜鵑還是警惕起來了,她探頭瞅了一眼,見這兩個人嘀嘀咕咕了一句,女方曖昧的笑了下,錘了男方一下,這才一起走開。
杜鵑默默的跟上。
她不遠不近的吊著,倒是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女人撐著傘,風颳得呼呼響,雨傘更是打不住,男人緊緊的靠著她,幫她撐傘,嘴巴也沒停:「我送你到院門口,就得走了,不能讓人瞅見,你一個人也留心點,別太著急下手。」
女人點頭:「我曉得的。」
她嬌媚一笑,說:「你放心吧,我對男人是手拿把掐,你什麼時候看我掉鏈子過。」
別看她並不年輕,瞅著也有四十來歲,但是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老白花兒樣子,她也很自信。
「我不著急,你也別急,等我再探探,他一個老光棍兒一個人幹了幾十年,哪能沒點家底兒?他對我是很有意思的。他們大院兒還有個叫侯大榮的,他對我也特有意思,總是跟我獻殷勤,但是瞅著就沒什麼錢,槐哥,你說我們要不要也摟草打兔子。當捎兒一起收拾了?」
這男人叫槐哥,他桀桀一笑,曖昧的說:「你受得住?」
「瞅你說的,別說這就這麼兩個老頭兒,再來十個八個的,咱搞仙人跳的,還怕這個了?」
杜鵑吊在兩個人後頭,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
劃重點:仙人跳。
杜鵑抿抿嘴,越發的腳步輕,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
「你不是說他們大院兒還有一個八級工嗎?這能弄到手嗎?我不是跟你說讓你也跟他交流交流嗎?」槐哥可是個貪得無厭的。
女人:「你還說呢,我總覺得那老頭兒懷疑我。那老頭兒心機深沉,他背地裡盯著我的眼神兒倒是不正經,但是面上裝的跟個正經人似的,而且他好像懷疑我的身份了。還仔細打聽呢。我最近去他們大院兒都少了,就怕被發現,你幫我留心點。多盯著點這個人,如果他有什麼異常舉動就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做人不能多管閒事兒。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吃下來。」
槐哥嚴肅起來:「什麼!」
他認真的說:「行,這事兒交給我,我盯著他。媽的,他要是敢給我找茬兒,我饒不了他。」
女人嬌滴滴:「一切就都靠你了。」
槐哥:「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夫妻,還要計較這個?好了,到了,前邊就是了,我不能過去。你進去吧,我去他們大院兒哪兒轉轉。」
「好!」
兩個人分開了,杜鵑有點猶豫跟著誰,但是很快的,她決定還是跟著這個女同志,他們既然是一夥兒的,盯住一個人,就不愁抓不到另外一個。
而摸清這個女人的情況比繼續跟蹤那個槐哥更容易完成。
同樣的結果,杜鵑求穩。
這不是逞強的時候,她站在牆角,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進了一條巷子,這會兒天都黑下來了,杜鵑默默的跟上,見她走進一個大院兒。
這一片兒都是大雜院兒,雖然是下雨,但是院子裡也有人忙活著,聽到她回來,叫:「棗花回來了啊?」
「你找到你那親戚了嗎?」
「這大雨天的,趕緊回家吧。」
剛才還帶著幾分嬌媚的女人這會兒倒是多了幾分淳樸,哎了一聲,低眉耷拉眼的。
一看就是住在這裡。
杜鵑沒進院子,這種大院兒生人可太明顯了。
建國因為方便管理,也為了及時發現特務,基本上各個大院兒都有管院兒,各片兒都有片長;他們住樓房的也有樓長。出現個陌生人,那太顯眼。杜鵑也沒貿然進去打聽,她仔細的看了一下門牌號,又找周圍看了看,這才抱著蝦醬,默默離開。
這一路奔波的蝦醬哎。
杜鵑出來很長時間了,往回走自然更快,她一路小跑兒,還沒到大院兒呢,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爸爸!」
杜國強正到處找閨女呢,乍一看杜鵑,趕緊迎上來:「你這丫頭,你去哪兒了?家裡人都擔心死你了。走走走,趕緊回家,這雨是越下越大,你也太讓人操心了。」
杜鵑耷拉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湊到她爸身邊,小聲說:「我有大發現。」
杜國強點頭,他想到了,雖然他家杜鵑年輕氣盛,又是剛步入社會,但是可不是那種沒分寸的笨孩子。她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一猜就是遇到事兒了。
杜國強:「走,你先回家,我去叫一下你媽,我們分開找你了。」
杜鵑感動的很,撒嬌說:「我們一起去找媽媽。」
「好。」
杜國強他們也並沒有亂找,約好了找不到集合的,他衝著陳虎梅的方向找人,沒多會兒,就跟陳虎梅還有大舅哥陳虎會和了。陳虎梅狠狠的白了閨女一眼,說:「你這丫頭,天都黑了還不回來,你是要作死是吧?你是要嚇死我們。這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們就要叫上大院兒的人一起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