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未說完,就聽司空硯初淡淡抬眸道:「多一個幫手,對你而言並不虧,你要實在不願意,本君也不勉強」。
聞言,燕寧笑了,也對,管他什麼目的,總之對她自己有利就行。
「那便先多謝神君了。」
燕寧和司空硯初倆人一同盤腿坐下,正準備以元神入夢時,司空硯初忽然對著情魔彎唇道:「啊,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若我的肉身和元神不論哪個出了意外,那縛陽咒便會是你的索命咒,無解。」
燕寧輕笑,聽出他此言便是在警告情魔別想搞什麼歪動作。
「哎喲,神君,您就放心吧,奴家定會護好您的肉身。」情魔急切地表示,小命在人家身上攥著,她哪敢呀。
「對了,如今鬼王與本君的性命相連,所以.....」
司空硯初故意拖著尾音未說完後面的話,情魔連忙討好地笑道:「奴家懂,不論是您,還是鬼王,奴家都會護好您二位的。」
「很好。」
話雖那麼說,但司空硯初在進去之前還是偷偷在自己和燕寧的肉身周圍設下了結界。
下一刻,看著他們終於已經進去的情魔哭喪著一張艷容,嘆口氣道:「老天,他們要是真出不來,那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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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一晃神兒的功夫,就見自己是站在一處華美的宮殿裡,這殿中無一處不彰顯著其主人的尊貴奢靡。
「娘娘,您怎麼了?不是說有些乏了,要躺下歇一會兒嗎?」圓臉杏眸的姑娘向她投來關切的目光,燕寧瞧她身上的服飾像是宮女的衣裳,以及聽她對自己的稱呼。
她約摸是在皇宮裡,而自己在夢中的身份應該是國君的妃子。
以元神入夢後,便會成為夢中人。
她身邊沒有司空硯初,想來他也是成為了這夢境裡的某一個人。
「本宮忽然又不乏了,想出去走走。」燕寧眼角含笑道,眉眼處恣意風流,惹得宮女都看紅了臉,喏喏應聲。
等走到御花園處,燕寧瞧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笑著進了亭子裡坐下,打發宮女去替她拿些糕點過來。
宮女一走,那人便朝著亭中走過來。
待他一走近,燕寧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看著眼前太監打扮的男子,她站起來道:「神君穿起這身太監服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司空硯初輕微地皺了下眉,正欲開口,又聽她調侃道:「我成了後宮中的妃子,而神君成了太監,倒是著實有趣,只是我很好奇,這裡是虛幻的夢境,神君那兒會不會真沒了?」
她說這話時,已經靠司空硯初很近了,說到後面,甚至眼神都帶著興奮,正想要上手親自驗證一番,就被司空硯初狠狠握住手。
「你別亂來!」這聲音雖聽著也是平日裡的聲音,可此刻卻多了幾分陰柔的味道。
不用試探,光聽聲音,便已明了。
此刻的燕寧眼裡帶著幾分雀躍,她恐怕是全天下唯一見到過太監模樣的凌光神君的人。
這如何不讓她興奮。
成了太監一事,這讓司空硯初的臉色甚是難看,但他很快就調整好狀態,輕聲嘆道:「別鬧了,正事要緊。」
燕寧收起不正經,「剛剛,我已經打聽過了,宮裡沒有嘉南公主,夢裡的嘉南並未喪父,也自然沒有進宮。」
「而且,在這夢裡,季懷玉從小定下了一位太子妃,便是嘉南,七日後便是他們的大婚。」司空硯初也將自己剛得到的消息告知燕寧。
「如此看來,他們二人做的夢還真是沒有任何阻礙,和現實果然截然相反。」燕寧感嘆出聲,「我們該如何做,才能讓他們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夢境越美好,就越難讓人清醒過來。
甚至有人不惜永遠沉溺在美好的夢境中,再也不肯醒來。
「除非以現實的希望引誘他們。」司空硯初在旁邊提了一句,「只是一個建議,等見到他們二人,我們再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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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好是宮中舉辦的百花宴,藉此宴會,女眷們都會出席,嘉南自然也在邀請名單上。
而這舉辦之人恰好是燕寧扮演的貴妃。
司空硯初在這夢中本是御膳房當值的太監,昨日便被燕寧去討要了過來,留在她宮中當值,也好方便他們一同行事。
宴會上,嘉南一出現,便成了眾女討論的焦點。
無非是她與太子,如今又大婚在即,好不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