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闖入我府上,沒有一句交代,就想走?」
肅冷之風裹挾著毫不客氣的話,燕寧定睛一瞧,那頭戴玉冠的遲穆滿身煞氣,和青漓記憶里最後那一幕看到的畫面極為相似。
不,比那更甚。
此時見到的他活像一隻被人侵占地盤的猛獸,眸中赤紅一片。
「遲公子,我二人並非……」司空硯初正想先禮後兵一番,卻不等他話說完,那遲穆便執劍向他襲來。
司空硯初空有法力,沒有記憶,只能憑著身體的本能去施法接招。
但僅僅只是這般,也讓遲穆頗為驚嘆其法力高深,恐在他之上,只不過似乎像是沒有覺醒一般。
頃刻間,燕寧感應到元丹碎片在遲穆體內正助他實力大增。
可見他的執念是越發強了,才會與此呼應。
燕寧擔心再這麼打下去,會引來旁人的注意,尤其是陰離派來的追兵。
「住手!我有辦法救青漓!」
這一句話果然讓遲穆暫且停下手中動作。
見他冷靜收手後,燕寧冷靜與他對視道:「遲公子,我們並不想和你作對,貿然闖入你的府中,是我們不對,我們可以道歉,你放心,我們並未傷害你的青漓,但是我想你一定很想救青漓對嗎?」
她說這些話時一直在注意他的神色,只見他眼中的光芒忽閃忽滅,倏爾厲聲道:「我憑什麼信你?」
知道遲穆已然有幾分動搖,燕寧上前笑道:「你不信也得信,若是你已經找到辦法,也不至於日日用自己的血餵她來延緩她的消失。」
遲穆沉默不語,但卻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利劍。
燕寧靜靜地等待他的抉擇,半晌過後,只聽他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幫我?目的又是什麼?」
「你一下子問我那麼多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燕寧淺淺笑出聲,隨即斂住笑容道:「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幫你,只是為了我自己。」
「遲公子,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如進屋詳談。」司空硯初自然地伸手握住燕寧的手,如春風般清靈悅耳的嗓音響起。
遲穆和司空硯初剛剛交手,就覺此人身上的力量並非是普通修士才有,那種純粹又強大的法力,恐怕只有天分修為極高的天神才能做到。
方才只顧著出手,此刻見司空硯初淡然出塵的氣質,心中猜測大抵知曉了此人身份。
雖不知為何此人會出現在這裡,但也因為司空硯初,遲穆倒是對燕寧能救青漓多了幾分信任。
遲穆帶他們進的便是青漓住的那間屋子,青漓一見到遲穆,便巴巴地下床朝他撲來,而遲穆半分也不嫌棄她殘破的身軀,將她輕摟進懷裡哄著,那眼神溫柔得似是要掐出水來。
燕寧見了,笑容溢出唇畔:「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體內有我丟失的一樣東西,它進你體內,是因為你執念太重,吸引了它,我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可想要拿回它,須得你放下執念,它才會出來。」
「我知道你的執念無非就是青漓,只要青漓能好,你的執念才會放下,但我能救青漓的前提是拿回我的東西。」
遲穆若有所思,將青漓抱在懷裡安撫。
「師兄,姐姐是好人,她剛才沒有傷害我。」青漓忽然間抬頭,半是清醒半是糊塗地說了一句話,隨後又陷入迷茫的情緒中。
良久,遲穆終是有所鬆動,低低地道:「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遲公子,阿寧說到,必定會做到。」司空硯初也出聲道,他回眸看了一眼燕寧,笑道:「我替她擔保。」
燕寧心中詫異,司空硯初這番信任她,還真是讓她有所心虛,畢竟她可是動過要殺他的念頭。
「好,我信,只要青漓能好,讓我做什麼都行。」遲穆緊緊盯著懷裡的人,多日以來的恐慌感在這一刻忽然得到了釋放。
燕寧心中大喜,看來勸說的話起效了,她能感應到遲穆體內的元丹碎片正在躁動。
只要執念一旦有所鬆動,它便不會在宿主體內久留。
「遲穆,我一定會救青漓的,你們一定可以長相廝守。」燕寧放柔的嗓音給人一股安心的力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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