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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過分了。陸衢是害得厲無情國破家亡的罪魁禍首,他要找他報仇很合理。但東郯要滅南郇,是溫且惠一個外嫁公主能決定的事嗎?就算你真要想因此遷怒於她,也該乾脆利落地一刀殺了她,而不是先害死她的丈夫,再卑鄙無恥地利用她亡子的嬰靈威脅她,占有她,讓她只能被迫任你欺辱。」

「我才不管那麼多,當年我在東郯國為質時,她仗著自己是公主對我頤指氣使,欺凌有加。我當時就發誓,有朝一日定要加倍奉還。我費盡心機終於達到了目的,抓了她的亡子嬰靈,殺了她的神仙丈夫,逼她忍氣吞聲地委身於我奉我為夫,哈哈哈!這個仇報得真是太解氣了!」

「要不是你們壞我好事,我甚至還能在天界稱王稱霸幾百年。不過也值了!我當過鬼王,也做過帝君,還讓冰清玉潔的神女淪為我的禁臠多年。放眼三界還有誰能像我這樣成功的?你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哈哈哈!」

在江天曠放誕不羈的狂笑聲中,越君朴看著始終一言不發眼神空洞的溫且惠,求證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第177章 非她莫屬

溫且惠依然沉默著, 不過她開始動了。

她裙袂翩躚地走下台階,走到倒地不起的江天曠身邊。平平板板的面孔宛如木雕石刻,沒有任何表情。

「我孩兒的嬰靈在哪兒?」

問出這個問題時, 溫且惠沒有低頭看向江天曠,目光失焦般散漫地注視著前方。

「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不妨老實告訴你吧!其實他的嬰靈早就散了, 只是你一直蒙在鼓裡不知道。我當然不能讓你知道了, 否則還怎麼讓你乖乖聽話, 在我胯/下婉轉承歡呢?哈哈哈!」

江天曠再次縱聲狂笑, 但是他淫邪放蕩的笑聲陡然間消失了。

因為溫且惠突然凌空抓過那杆方天戟,竭盡全力將它插進了他的胸口,一把將他捅了一個穿心透。

所有人都驚呆了, 無論是身在地仙洞府中的明光等人, 還駕著雲頭在洞府上方隔空觀望的酈子微等人。

江天曠今日肯定活不成了,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但是誰也沒想到,他最終竟是死在溫且惠手裡。

被方天戟刺中要害的江天曠,肉身迅速變成魂體, 並繼續朝著透明化方向轉變,很快就徹底消失於空氣中。

自始至終, 溫且惠都沒有看他一眼。

她扔掉方天戟, 失魂落魄地走到陸衢一動不動的身軀旁, 踉蹌著撲上去, 趴在他的胸膛上放聲大哭。

哭聲穿石裂帛, 痛徹心扉, 聞者無不心生惻然。

鍾離斐都聽得於心不忍, 「太清元君也是可憐人啊!」

越君朴下意識地點頭嘆氣, 任天真也滿懷同情地說:「她真的好可憐。」

應長情扭過頭看著明光, 低聲問道:「阿難哥哥,你相信江天曠說的話嗎?」

明光毫不遲疑地回答道:「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我也有些懷疑,雖然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不對勁的地方就一條——如果江天曠真像他所說的那樣,為了報復溫且惠而無所不用其極,那麼他在臨死之前,就該給她扣上一個勾搭姦夫謀害親夫的淫*婦身份,讓她百口莫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才對。」

一語驚醒夢中人,應長情馬上反應過來了。

「對,江天曠臨死前的這些話,看似是在羞辱溫且惠,實則卻是在替她開脫。讓大家都以為她是被迫委身於他,是為了孩子不得已屈服於惡鬼的可憐無助的母親,為她拉了一大波同情票。」

「沒錯,江天曠知道自己死定了,就想把溫且惠洗白,這樣她就能繼續留在天界當神女。雖然這傢伙不算什麼好人,但對溫且惠卻稱得上是有情有義了。」

「可是溫且惠卻親自動手殺了他,一個這樣掏心掏肺待她的男人,她竟狠得下這種心腸。」

「因為只有這麼做,她才能徹底洗白自己。太清元君溫且惠,咱們以前真是太小瞧她了。三界最厲害的女人非她莫屬——別說一般的女流之輩,就算很多神仙和牛鬼都不是她的對手,只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應長情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

「的確如此,她不但能在雲間仙境這個神仙主場瞞天過海地給自己換了個老公,又能在事情敗露後來這麼一波洗白操作,眼看就要從這場潑天風波中全身而退。這心機這手腕這應變能力,還有這股子深藏不露的陰狠勁兒,實乃我生平僅見,真是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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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中,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卻並沒有烏雲聚集。

恰恰相反,一道虹霓如拱橋般橫過藍空,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雲朵隨著銀白閃電落下來。

雷電與彩雲都落在了同一個地方,明光的佇立之處。他那身暮雲灰的長袍,隱隱閃現出金光,整個人就像鍍了金似的光彩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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