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妙,不想吃眼前虧的八字鬍修士頭一個服軟認慫。
「明仙官,我剛才是喝多了才亂說話,我不該對明老宗主出言不遜,對不住對不住,我可以慎重道歉。」
「你剛才說有位先祖當年是無極宗高手,哪一位?」
明光神色冷冷地盯著八字鬍,目光比針尖還要尖銳,盯著八字鬍修士冷汗直冒。
「明仙官,我家祖上根本就不是無極宗門徒,所謂的手記也是我瞎編出來的。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無中生有抹黑您,我願意磕頭賠罪。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一邊說,八字鬍修士一邊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衝著明光咚咚咚地磕起了響頭。
其他修士猶猶豫豫地對視著,不知道要不要效仿他這麼做。
之前那個腦補明光力阻走蛟是組團作戰的葛袍修士,知道自己已經把他得罪慘了,眼下只有兩條路:
要麼就像八字鬍修士一樣認慫磕頭賠罪;要麼就死撐到底,做一條不畏強權的好漢。
葛袍修士橫下一條心,擺出一副大義凜冽的架勢硬槓起來。
「明光,我們雖然對令尊有些出言不遜,但那也是因為懷疑他暗箱操作了你的一舉成名,也算事出有因。」
「你們憑什麼懷疑我爹搞了暗箱操作?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可別再提這傢伙所謂的先祖手記了,他剛才親口承認那都是自己瞎編亂造的。」
葛袍修士振振有辭地道: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們可以提出質疑。你年紀輕輕就能取得他人奮鬥一生都無法獲得的成就,到底是你天賦異稟的結果,還是明定遠利用權勢把你捧上天的結果,真是讓人沒法不多想呢!我們現在強烈懷疑是後者,你能證明是前者嗎?」
越君朴都實在忍不住了,聲音冷冷地開了口。
「沒有證據就隨便質疑別人,還想讓別人自證清白,憑什麼?如果你們懷疑是後者,就自己拿出證據來證明有問題,否則就是誣衊誹謗。」
「是啊,憑什麼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得自證清白?如果沒有證據就能隨便質疑別人,那我現在強烈懷疑你是太監,你能證明自己不是嗎?」
一個男人被人質疑是太監可是莫大的羞辱,而且還沒法自證清白,總不能當眾脫褲子吧?
葛袍修士氣得額頭的青筋一陣亂蹦,怒不可遏地嘶吼道:「放狗屁,你憑什麼懷疑我是太監,老子才不是呢!」
「你憑什麼懷疑我,我就憑什麼懷疑你。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可以提出質疑,這話可是你說的,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明光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葛袍修士被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他也懶得再聽這幫傢伙繼續放屁。
「你們這幫滿嘴噴糞的傢伙,不配坐在這裡吃飯,只配去茅廁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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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是十分繁華的大城,城中有不少路廁。
上頭是一排蹲坑,下頭挖了一個大坑容納排泄物。隔三差五就有專人過來掏糞,裝進糞車後運去城外賣糞肥。
酒樓附近就有一個路廁,糞坑裡的排泄物已經堆了三分之二。那幫胡說八道的修士,被明光一視同仁地全部扔進去了。
「求求你,我們知錯了,快放我們出去吧。」
七八名修士被迫擠在半丈方圓的糞坑裡,糞水淹到了胸口,臭氣直衝鼻端,蒼蠅在耳旁嗡嗡亂飛,蛆蟲在眼前四處亂爬,一個個都無法忍受地大聲求饒認錯。
八字鬍修士叫得最響亮,一副聲淚俱下認真悔過的態度。
葛袍修士還在死撐,滿臉英勇不屈的神色嚷道:「明光,就因為我們質疑你,你就這樣報復我們,分明就是被說中了事實惱羞成怒。」
「你這張嘴真是夠臭的,也不在乎再臭一點了,吃屎去吧你。」
明光凌空一記掌風劈向葛袍修士,劈得他立足不穩往後倒,整個人瞬間被醃髒腐臭的糞水淹沒了。
等到他掙扎著重新站直身子時,滿臉滿臉都糊滿了蛆蟲亂爬的糞便。嘴巴也再說不出一個字,只顧著噁心萬分地嘔吐著。
「你閉嘴了,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雖然同在一個糞坑裡,但是頭臉都糊上了一層糞便的葛袍修士,還是讓其他修士都無法不嫌棄。
他們本能擠成一團,儘量與之拉開距離,不忍直視他那副令人噁心作嘔的糞人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