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不停從窗柩門縫裡往裡間飄去,孟合歡躺在床上聞到清香,頓時一個清醒。略一側頭,正對上奚瓊寧高高的鼻樑。
哼,如今睡的這般熟,誰能想到昨晚竟是那樣一副無賴的樣子。
孟合歡氣上心頭,如此原諒了他太過便宜,不如……
她將自己本就亂糟糟的頭髮揉的更亂,又七手八腳將自個衣衫微微扯開,白皙柔膩的肌膚若隱若現。做完這一切,合歡壞笑一聲:「本公主還真有話本子裡那做壞人的天賦!」
正是此刻,奚瓊寧睫毛猛地一顫,手指動彈幾下,微微囈語,合歡知道他馬上就要醒了,連忙用袖子掩著臉,嘴裡嗚咽,發出幽幽的哭聲。
奚瓊寧睜開眼睛,聽到那聲音後更是眉頭一動,嘴角微微抖了幾下,他略帶探尋道:「合歡?」
孟合歡正愁他不搭話,自個沒機會往下演,此刻更是將他胳膊一扯,往他肩上一靠,邊看他臉色一邊假哭:「死鬼,都怪你!」
這話一出,孟合歡只覺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自己先慎得打了個冷戰。看話本時沒覺得什麼啊,怎麼說出來就那麼怪!
算了,她是來作弄人的,幹什麼為難自己呢?沒隔應到他,先噁心到自己。
想到這,她偷偷咳一聲,裝作剛才那句話是個幻覺。扯著袖子蒙到臉上,夾起嗓子又嗚嗚哭起來。
卻沒看見奚瓊寧神色變化,最後認命一般地嘆一口氣。
「昨夜我正睡著,萬萬沒想到你喝醉了闖進來,非要對我認錯,說都是你不對,你可還記得?」她努力抬起頭,卻看見他光潔明晰的下頜線。
可惡,明明飯食都是和她一起吃的,怎麼自個的臉日漸圓潤,他倒依舊俊俏?
奚瓊寧正要借被子下床,聽見這話卻一頓,修長的手指攥緊了被子。
「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你這個負心人,昨天說了那麼多海誓山盟,說什麼都隨我喜歡,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以後會加倍對我好,今天一起來,就不算數了?」
奚瓊寧百口莫辯,他試圖為自己正名:「我並沒有...」
合歡矯揉造作地抹去並不存在的淚花,使勁回想看過的話本,笑得一臉狡黠:「我算知道了,如今我人老珠黃,你早就有了外心,這才隨口敷衍我對不對?」
才十七歲就人老珠黃的某人偷笑,如今十九歲的奚瓊寧抿抿嘴,他大概從來沒見過這般胡攪蠻纏的人,一時之間竟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孟合歡深諳乘勝追擊的道理,她伸著手在他胳膊上畫圈:「你昨夜說都是你的錯,讓我不必再費心思對你好,只要每日吃喝玩樂就行,我才消氣,讓你上我的榻...嚶嚶,誰知道,大早上起來又不認帳,難道不過分嗎?」
合歡覺得自己此次的控訴甚是完美,以瓊寧的性格,得知自己做了這等喪心病狂的事,還吃干抹淨不認帳,必定十分愧疚,這以後,還不是任由合歡拿捏。
然而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瓊寧一陣沉默後終於開口,只見他認真問道:「嚶嚶是誰?」
合歡一臉懵,臉上的得意還沒消失,就猝不及防替換成茫然。
「又是你認識的什麼人嗎?」
聽到這一句,孟合歡不由頭皮發麻,昨日被他逼著認錯賭咒發誓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這傢伙醋勁那麼大,清醒後的他可不好對付,不是敷衍的認錯就能善了的。
合歡左手握拳,將奚瓊寧垂落的髮絲撩起來,認真找到他的正胸口,輕輕錘了一下:「討厭,這是我的哭聲,不是什麼人名。」
奚瓊寧的神色微微放鬆:「哦。」
合歡可不會讓他輕易逃脫:「昨夜你這般對我,」她學著話本里的樣子故作羞澀道:「又賭咒發誓,難道不應該從此刻起,就加倍對我好,帶我到處玩樂嗎?」
奚瓊寧卻微微一笑,在黑髮的襯托下越發顯得他白皙溫柔:「哦?是我賭的咒發的誓?」
「沒錯!」她一口咬定,心裡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啦:且不說話本子裡,就沒人喝醉後還有記憶的,便是有,難道他還能說出來不成?說他昨晚非要逼著自家娘子賭咒發誓,再也不見往日情郎,不見那些故交好友了不成?
她自以為勝算在手,此刻已經盤算著待會要玩什麼有趣的,既然達到目的,那她還是要早些起來梳妝打扮,用完早膳,或者去看媛姐兒平哥兒也不錯啊,反正她不樂意天天呆在王府。
小喜卻在外頭大聲通報:「公主,白公子來了,說是昨日遞上的帖子,今日前來拜訪。」說罷她有些抱怨道:「明明說是正午才來,怎麼來的這麼早,主子們還沒起呢。」
金雀兒等人也端著洗漱用的東西候在外頭:「小喜姐姐,我們準備好了,何時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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