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往炕上一躺,暖意瞬間就將她包圍,她愜意地嘆了一聲,往床上一躺。
卻聽見腳步聲,有人走過來,她也沒睜眼,以為是小喜進來取東西,卻不防那人往她面前一蹲。
原來是奚瓊寧。
「你蹲著做什麼?」合歡疑惑地問。
奚瓊寧卻伸著手過來,慢慢摸著炕沿,摸到她臉上。
孟合歡:...
「你做什麼?」她有些不可置信。
卻見他伸手放在她鼻息處,忽而手一縮:「燙的。」
孟合歡無語凝噎,當然是燙的,因為她還活著啊。
卻見他低著頭,慢吞吞道:「你以後,千萬別為我做什麼了。」
怎麼,為他做事還委屈他不成?合歡氣不打一處來,她故作惡狠狠的樣子,臉頰圓鼓鼓,倒露出別樣的靈巧可愛來。
「哼,再沒有了。」她孟合歡發誓,以後絕對什麼都不做,哼,氣死奚瓊寧,讓他養一個只用吃喝玩樂的妻子。
「這樣就好。」他有些憂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樣,就不會像阿娘一樣了...」
孟合歡一頓,原本抓著他手想要咬一口解氣的動作也緩了緩,他的阿娘?
這位王妃其實頗為神秘,合歡自己的阿娘還有幾分名聲在外,京里不少的人見過,可攝政王妃,就跟他這個世子一樣,很少有人見過,只聽說她來自北疆。
合歡猶豫地問:「你阿娘,她怎麼了?」
然而奚瓊寧只定定地望著她不說話。
合歡無趣地躺倒,還氣惱地捶捶枕頭:「還以為能從他這裡套出什麼,結果呢,防備心還不少。」
不過,放棄這個良機似乎太過可惜了,誰知道他下一次喝醉要猴年馬月呀,合歡雙手支著下巴,趴在暖融融的被窩裡,問眼前人:「娶了我,你歡喜嗎?」
奚瓊寧眼睛眨了眨,然後緩慢地點點頭。
孟合歡得寸進尺:「你昨日為什麼生氣啊?」
她福至心靈,有些促狹地擠擠眼睛:「莫不是因為吃醋了?」
奚瓊寧緩緩低頭,合歡撇撇嘴,又是這一招,像是閉嘴的蚌殼,任憑她絞盡腦汁,也換不來一聲。
「嗯...」他極慢極慢地說了一個字,孟合歡忍不住湊近,她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把旁的什麼外頭風吹木頭的聲音當做他的回應了。
「真的吃醋了?」合歡好奇道,她只在話本子看到張小姐吃醋,李書生打翻醋罈子,沒想到如今親眼見到有人吃醋,而且是最最端正,無私到大和尚慚愧的奚瓊寧吃醋。
這可真如看什麼絕世奇珍一樣。
「那你,為什麼今夜要喝酒?」合歡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但她就是壞心眼,非要看他說出來。
奚瓊寧卻一昂頭,合歡覺得這姿勢非常眼熟,只見他竟得意洋洋道:「就是想喝!」
合歡心頭火氣,怒從膽邊生,左手一伸捏住奚瓊寧腮幫子:「不准和自家娘子頂嘴!」
奚瓊寧:「..放開!」
「以後孟合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作為夫君,你要跟她玩跟她鬧,不准冷臉不准避開不准生氣!」
只見奚瓊寧歪著腦袋,一雙琉璃樣的眼睛看著她,然後伸出一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住她兩頰:「就要生氣!」
合歡臉頰一疼:「...你還來癮了,放手!」
「不放!」
「再不放我就咬人了!」
「你咬,我也不放!」
合歡疼得直抽抽,忿忿地放手,與此同時,奚瓊寧也放手,不是一般的誠信。
「看我幹什麼?」孟合歡沒好氣道,她腮幫子還疼著呢,「快回去睡覺。」
奚瓊寧慢吞吞地道:「...哦。」然而不動如山。
「你!」孟合歡來回深呼吸,拼命勸說自己不要和醉鬼一般見識,等明天再找某人算總帳。
「你要認錯。」他執著道。
孟合歡已經被他折磨到沒脾氣,轉念一想:反正他現在是個醉鬼,明天起來記不記得還是兩說,退一步講,就算他記得,他自覺丟臉還來不及,哪裡會來問她尋她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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