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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她還曾經小小地撒了慌,說嫁入一個很好的人家,如今看來,竟是應了那些話,父王外頭名聲在外,在家卻對兒子好得過分,或許是愛屋及烏,她這個兒媳也跟著受了許多滿到溢出的父愛,其他事父王也不插手,比起嬤嬤說的京里其他氏族婚姻,嫁給傳聞里奸臣之子後,合歡竟是過得無憂無慮,或許,她應當感謝那位皇兄,當初若不是他賜婚,也沒有今日的舒坦日子。

柳暗花明,不外如是。

第34章 敲打

◎如果是合歡,必不會如此◎

「陛下,北地軍報:今冬大雪,雪壓草場,來年是個瘦春。這幾日北邊的蠢蠢欲動,怕是預備越過邊境。」太監悄沒聲看坐在案幾前的皇帝一眼,「附越信將軍的摺子。」

殷明瀾取過來上書寥寥幾句,撇去那幾項官文常有的頌聖,只剩寥寥幾句,都是請攝政王立刻料理支應。

他徑直將摺子擲在地上。

「什麼事都要請攝政王拔冗,要朕這個皇帝作甚,統統與了那奸臣賊子就是。」

伺候的太監宮女慌忙跪了一地。

「去,將這摺子給相爺尚書們送去。」

他按緊眉心。

快要新年,就要封筆,偏偏鬧將出了此事,前幾天兩淮鹽民鬧事,諸公晝夜操持,才將此事壓下去。

如今又一腦門官司。

他喝了一口茶水,看一眼外頭的太陽,不經意問:「現在何時?」

大太監瞧一眼滴漏:「陛下,午時了。」

殷明瀾煩悶極了。

這個孟合歡,已經午時卻還沒到。

真當旁人都有時間等他不成。

殷明瀾不耐道:「待會我要議事,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許來擾。」

鄧太監應了一聲,揮手讓其他人下去。

高長青正在殿外當值。

鄧太監出去傳口諭,正好看見一宮人拿著東西,匆匆跑過來。

「站住,何人?」

侍衛將人攔下。

那是個十四五歲的小黃門,沒經過事,頓時嚇得哆嗦,雙手捧上一本摺子:「是攝政王府送來的,說是公主--」

還沒說完,就被高長青打斷。

小黃門戰戰兢兢地捧上。

雖說公主予皇帝的私信,並不該給這些外臣,但高侍衛,那可是陛下的小舅子,自然比公主貴重。

在場也無一人有異議。

高長青看著手裡的摺子,字跡並不是長寧公主的。連信都是旁人代寫,看了只會浪費陛下的時間。

手指用力,將紙攥出摺痕。

他並不打算將摺子立刻給陛下,如今事多,陛下案牘勞形,何必再用這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讓他煩心了。

他有些輕慢地想:無論這摺子里說些什麼,是苦極痛極,也是公主自個選的,怨不得旁人。

又往宮門口看一眼,就將東西揣到心口。

小黃門眼巴巴地看著,卻見他立在門口再無動作,又見過來的時間長了,恐總管責罵,只得怏怏去了。

他掂了掂袖子裡王府塞來的銀子,想了想,看來這嫁去王府的公主在陛下身邊,那是一點體面都沒有啊,他說呢,王府來遞話,上頭爺爺們躲得那叫一個快,和以往那是大不相同,虧他還以為得了個巧宗。

小黃門有些悻悻。

罷了,好歹落了幾塊銀子。

鳳儀宮內,暖如春時。

皇后抱著一隻貓,歪在炕上看書。

宮女們輕手輕腳拾掇屋子,又燃了新的沉水香,淡淡煙氣氤氳。

不一會,又撤了那台檀木竹影屏風,換了四摺扇樣的,上無一物,只待主人圖畫,便得九九消寒。

又有各尚宮女官回話,皇后三言兩語打發,有條不紊調撥宮務。

「娘娘,如今快要年節,給各府的節禮已備好。」

如意到屏風後接了來。

皇后放下書,淡淡掃了幾眼,貓兒睡得不踏實,跳將下去。

她細長的眼睛一挑,本身溫婉的氣質里無端添了幾分凌厲。

「年禮都是按例罷了,不功不過。」

外頭尚宮稱是。

「唯獨這攝政王府,」她似笑非笑,鳳眸含威:「怎地,有兩份賞賜?」

眾人心裡一凜。

皇后掌宮務不過兩年,誰不明白,這就是個厲害的主兒。以往各宮的油水,各司的貓膩,她都想出法子治死,大宮女大太監們私底下吃酒賭錢,小宮女小太監躲懶應付,她一概不容情,將眾人皮子勒的緊,這次又被她捏住,定要呈好大一通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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