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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這樣對衡陽說的,天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生了好大一場氣,只是因為這件衣服,她就將他的屋子砸的沒個好地方,嘖,扭頭抹臉就跑,回頭又要去哄。

「公子,合歡公主的禮物送來了。」

蕭若華這才高興起來,他高聲道,「快送進來。」管家兒子在門外聽見他的聲音,躬身將禮物捧進來。

打開精緻的禮物盒,放著修整完好的劍譜,還有工整的舞劍心得,他眉眼彎彎,從早上就吊著的臉終於有了笑意,「還是合歡知我心意。」

管家兒子聽了這話,抬頭悄悄看到他臉上的笑,終是將公主沒有進門的話咽下去,一個字也不敢吐露,他有種預感,一但他敢說出來,今天只能是站著進來橫著出去,不挨幾板子不行。

「快給我收拾,對了,劍譜放桌上,再把我的霄明劍拿來,今天就讓他們看看,我和合歡舞劍時的默契。」蕭若華喜不自勝,將一腔鬱悶拋到九霄雲外,「誒,這個玉佩太俗,換一個。」

丫頭小心翼翼回,「可這玉佩是衡陽郡主送給公子的,如若不佩戴,她--」

蕭若華不耐,「你是誰的丫頭?我可不是她衡陽捏在手裡的人偶娃娃,也不是合歡,願意照顧她的無理取鬧,行了,就那個絡子。」很眼熟,好像是合歡做的,自己硬要過來,就這個了,雖然舊,但看著高興。

「也不知道她今天穿什麼衣裳。」他沒來由嘟囔一句。

丫頭下人們沒人出聲,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們知道公子說的不是衡陽郡主,因為她剛剛才從園子裡跑出去。

他們只能低著頭,以求不牽扯進主子們的秘事裡。

蕭家本是前朝大族,世代出名臣才子,這幾代經營下來,越發有簪纓世家的派頭,僅僅是蕭若華這小輩的生辰,還不是正經做生日,可這來往賓客,飲宴的規格,僕婢的儀態,足以看出其絕非一般規格。

自衡陽郡主言旐負氣離去,而蕭若華又因為長寧公主遲遲未到心裡生悶氣,早有精明的僕人知道這主子為什麼發邪火,故遣一些小門子往園子裡走,一旦遇到公主,跪求磕頭也罷,一定要把這祖宗給請過來,可惜卻遲遲沒什麼消息。

正當此時,外邊灑掃的一個小丫頭怯生生進來,眾人以為有了消息,大喜,連忙看向自家主子,蕭若華也以為是合歡到了,抬起下巴,卻覷著小丫頭,蕭府的規矩何等嚴,像她這樣的等閒幾年也見不著主子一面,如今也是趕巧被夫人那邊托話,這林林總總,只把她唬得不敢抬頭。

「公主已到何處了?」蕭若華問道,這個合歡也真是,明知道是自己生辰,就不曉得早出宮一刻嗎,等了她這麼久,總算是來了。

他沒料到自己此刻是多麼欣喜,比起收到兄長所贈傳世名劍時,此刻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

那丫頭卻搖頭,「我打那邊過來,並沒有瞧見公主,倒是夫人房裡的菱角姐姐說,讓公子過去一趟,夫人有話說。」

跟著他的奶兄弟這時候上前陪笑,「公子,既然是菱角姑娘親自來話,咱們就趕快去吧,不然夫人問起,不好回話。」

蕭夫人管家多年,縱然頭上還有個老夫人,但也是威名赫赫,她身邊的丫鬟們得了尊貴,等閒人不敢怠慢,這菱角雖然是二等,她親自來請人,各主子都要給幾分薄面。

蕭若華此刻十分失望,明明穿著鮮艷的衣裳,外邊天光也好,卻襯出他一股心灰意懶來。

也罷。

他放下手裡把玩數次的盒子,走了幾步又折返,在僕人驚詫的目光中說,「這盒子不許動。」

「待會公主到了,我還有大用。」

說到這,他身體莫名輕快許多,連忙催促身邊長隨,「你倒是走快些,等見完母親,還有一大堆事。」一拂袖,急匆匆往外趕。

蕭夫人的院子還有一段距離,沿途奇花異草,或是鳳尾森森竹吟細細,富貴雅致;僕從行止有度,頗有章法。

蕭若華穿過影壁,低頭進月門,初秋的天仍有幾分毒辣,幾人走了一會就是滿頭大汗。

「夫人,公子來了。」

廊下小丫頭遠遠從二門那裡看到他身影,立刻拎起裙角就往裡面跑,因蕭夫人慣愛小丫頭的活潑勁,故也不拘她們性子,這一嚷就闖了禍,驚了主子們,傳完話被姐姐們拉下去訓示。

衡陽郡主此刻正是在蕭夫人房內,她和蕭若華拌了嘴,自覺自己被這該死的敷衍,正是委屈難言,又礙於兩家的情面,和心裡繾綣的念頭,到底沒有一走了之,可也著實咽不下這口氣,只得掩面來到夫人房內,也不言語,只一雙大眼流著淚,叫人看了就不忍心,蕭夫人見了,和心腹使了眼色,讓她命公子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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