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公被逼到角落,幸好屋裡沒有下人,不然他老臉往哪擱,「我錯……夫人別揍臉!」
「阿姐讓人送了軒娘最愛的玉釀還有我私庫里......」柳國公在屋裡抱頭鼠竄,足足許出好些寶貝,才得以保住一張老臉完好無損。
不同於柳家的心知肚明,姜家當白氏從兒子口中知曉這一消息,內心不知道有多崩潰。
她不清楚太后的真正打算,從她的視角來看,就是皇帝為了姜莞這個死丫頭不僅不合規矩地封貴妃、還逼著太后娘娘下了延遲選秀的懿旨。
有皇帝做靠山,白氏不僅沒機會再朝姜莞的嫁妝伸手,還得防著對方反過來謀算她手裡的東西。
結果就是懿旨下達不到一日,姜莞就從丫鬟口中得知白氏突然開始整理府中產業,還有意傳出之前『嫁妝和祖產弄混之言』都是田氏誤導她所致......
姜莞聽後無語,田氏也挺能忍,居然就默認了,任由白氏潑髒水。
連一直不滿二房一家的滿春都有些看不過去:「奴婢看二夫人平時對張姨娘母女挺囂張啊,怎麼面對老夫人就一個字不敢反駁。」
「不提她們了,我讓你查的事進展如何?」姜莞詢問。
「時間緊迫,奴婢只打聽到一部分。」滿春一一敘之,「陳五娘比柳三娘小近一歲,前不久剛過完十四生辰,陳五娘閨中密友不少,柳三娘算一個,還有穆七娘......」
「穆七娘是誰?」姜莞打斷她。
「穆七娘和陳五娘一樣都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和咱們五姑娘應該是同一年。」
姜莞挑眉:「和姜芙一樣大?」
滿春點頭又道:「穆七娘的母親就是太后娘娘那個休夫再嫁又與第二任丈夫和離的四妹。」
這事在燕京不是秘密,只是大多數人的關注點都在柳四身上,對於她兩次所嫁之人姓甚名誰,很少有人關心。
滿春口中的穆七娘就是柳四柳清菱與第二任丈夫所生的長女。
陳家和穆家都是大家族,又都沒分家,家中堂姊妹兄弟眾多,據滿春了解說,最小的都排到二十好幾了。
「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只是不確定真假。」滿春猶豫道。
「說說看。」姜莞抬了抬下巴。
「柳三娘的長姐與陳五娘的姐姐陳二娘以前是閨中好友,倆人年歲相近,本來好好的,後來好像是因為一個男人,倆人鬧掰了。」滿春撓頭,「柳大姑娘好像還看破紅塵出家了,陳二娘也早早嫁了人。」
姜莞聽得眉頭直跳,都什麼跟什麼,越聽越離譜。
滿春也覺得事實過於荒誕,不像真的,可她打聽到的確實是這些。
「就算真有其事,能讓她們表姐妹關係破裂的男人,陳、穆兩家居然沒將這個人找出來撕了?」姜莞實在好奇。
「撕不了。」滿春眼神奇怪地看向姜莞,「也沒法撕,這個人是當今聖上。」
姜莞:「......」
合著全沖她來的?
狗皇帝到底給她預攬了多少仇。
現在好了,從滿春打聽來的消息看,無論陳五娘對狗皇帝有沒有意思都不會對她有好臉色看,姜莞籌碼是足夠了,但同時也意味著她將來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見姜莞情緒一般,滿春想了想道:「不然姑娘後日別去赴約了,就算陳五娘是太后外甥女又怎樣,您還是貴妃呢!」
「是啊,我還是貴妃。」姜莞垂眸思了片刻,道,「滿春,替我研磨鋪紙。」
「姑娘要作甚?」滿春聞言不解。
「作畫。」姜莞道。
「啊?」滿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好端端的,姑娘怎麼突然開始想不開了。
「陛下對我情深義重。」待滿春準備好一切,姜莞執起墨筆道,「我怎麼能一點表示沒有。」
滿春沒忍住提醒:「......姑娘,別把畫紙捅穿了。」
作畫而已,又不是殺人,不需要這麼用力的。
待姜莞作好畫,滿春問:「還是讓鄭小郎君送?」
「也沒別的合適人選。」用熟不用生,姜莞想道,「還是他吧。」
說是作畫,其實是借畫約人。
狗皇帝惹出的情債,憑什麼讓她去承受。
姜莞畫了半天勉強挑了副滿意的晾乾交給滿春。
兩個時辰後,蕭言收到畫。
左看右看後忽然指著畫對阿福道:「她罵朕是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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