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讓他們務必小心。」姜莞囑咐道。
滿春點頭:「好。」
「對了。」姜莞忽然又想起,「我讓你查王六郎近日行蹤,查得如何了?」
「我正要和姑娘說呢。」滿春談到這事就無語,「本來前兒有個很好的機會,那王六郎與幾位同窗郊外溪山踏春,沒曾想二夫人來這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等她離開溪山那邊黃花菜都涼了。」
溪山離龍武寺近,姑娘剛
好可以借著去上香的機會接近王六郎。
「問題不大。」姜莞不疾不徐開口,「再找機會罷。」
「可能不太行了姑娘。」滿春道,「那王六郎昨日離京了。」
「好好的離什麼京?」姜莞猛地從軟榻上坐起。
「好像說是和同窗出門遊學去了,但具體去了何地,奴婢不清楚。」
「王家也放心他去?」如果姜莞沒記錯的話,那王六郎才十七,去歲剛考中了秀才。
「府里的二郎君去歲也與書院同窗出門遊學,足足去了快半年。」滿春嘴裡的二郎君就是芳姨娘的長子姜蔚,只比姜莞小一個月,如今也是秀才之身。
「我看姑娘還是重新再挑一個人選吧。」滿春斟酌建議。
「算了。」姜莞拒絕,「不是還有個鄭小郎君,至於王六郎......等他回京再說。」
並不是姜莞不想重挑,但凡剩餘那十幾個人選里還有合適的,她也不會就挑三個出來。
還是大燕這屆年輕郎君質量是真一般。
姜莞嘆氣,但願鄭小郎君這邊不會出錯,否則就只剩沈三了。
雖說沈三是不錯,但姜莞習慣了貨比三家,不仔細比一比,她不放心。
畢竟是關乎一輩子的事。
姜府西院。
田氏回到屋裡,下職的姜瑞就在屋裡等著:「四五日了,可有發現?」
田氏走過去,語氣不軟不硬:「你這個侄女表面瞧著和氣,實則心眼是真多,我去她那坐了四五日除了找藉口去了兩趟茅房,就沒出過她那個堂廳,真是白瞎我幾樣首飾。」
「行了,不就幾樣首飾,等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姜瑞掩下眼底的厭惡,好聲好氣道。
「這可是你說的。」田氏哼了兩聲,「到時候我們那份都得留給蕙兒將來做嫁妝。」
姜瑞隨口應下:「那是自然。」
「可萬一姜莞不願意嫁去定南伯府怎麼辦?」田氏忽然擔憂。
她雖然多年未在京,但都這麼多年了,婆母白氏始終沒能將姜莞徹底打壓下去,她手裡的東西能是輕易謀劃得了的?
「又不是讓她去做妾,定南伯世子的繼室,若不是我們替她籌謀,她哪能夠有機會。」姜瑞聲音有些冷。
定南伯世子夫人病逝已經有一年了,近日定南伯夫婦一直在操心嫡長子續娶的事。
姜瑞也是偶然得知定南伯府的世子夫人當年並不是簡單的病逝。
正好定南伯府需要一個身份不顯的世子夫人,而他姜家也不想要一個總霸著萬貫家產不鬆手的姑娘。
*
人生就是這樣,只要有一件事不順,那麼後面大概率都不會順。
和王六郎偶遇的機會剛錯過,那頭鄭小郎君突然就不愛出門了。
姜莞想不通。
孟玉華近幾日沒回孟家,孟母傳信過來說她的病好多了,讓孟玉華無事就不要回去了,省得兩邊都不討好。
母親那邊不用再擔心,孟玉華注意力全放在了姜莞身上。
見她好幾日沒動靜,便親自過來問:「你這是認定沈三了?」
「那倒不是......」姜莞想起大概率沒機會見的王六郎以及突然『閨秀』起來的鄭小郎君,淺淺嘆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一個不在燕京,一個總不出門,讓她怎麼做。
孟玉華建議道:「不若先定下,躲過選秀再說。」
姜莞搖搖頭:「我還是想再看看。」
也許後面能遇見更合適的呢?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一朵又大又漂亮的花,就會期望前方還會有更絢爛奪目的正等著她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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