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天闕則一手抓著他的頭髮,另一手死命的握著拳,往其身上招呼。
她尖叫一聲,大罵道。
「啊——你們都是瞎子不成?就看著她這樣毆打皇孫?瘋了?簡直都瘋了!快拉開,還不快拉開?」
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衝上去,又是掰手指,又是擰肉的,好不容易這才將兩人分開。
趙天闕被一把甩在地上,塵土飛揚,亂糟糟的裙擺與頭髮,看起來,格外狼狽,如同個小瘋子般。
三皇妃心疼的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憐愛的輕哄道。
「稷兒別怕,娘來了,娘來了啊!」
然後一轉頭,怒氣沖沖的對著趙天闕斥道。
「混帳小東西!半點不記恩,聖上將你認回來,難道是讓你按著皇孫打的嗎?果然沒有爹娘的玩意兒就是毫無家教,跟個潑野猴孫一般!帶她的人呢?將他們全部送到監事房裡,給我狠狠的打!」
跟隨趙天闕的宮女太監們忙驚恐的跪了一地,口中求饒不斷。
趙天闕則一把爬起,護在了他們面前,兇悍道。
「不准!分明是他先搶了我的東西的!那是我師父給我的,憑什麼打我的人?」
「憑什麼?就憑本王妃才是這裡的主人!」
三皇妃柳眉橫豎道,責問向一旁的太監。
「王孫拿了她什麼東西?還給她!見過什麼好玩意兒,也值當如此稀罕?」
旁邊的小太監連忙將那沾了灰的玉佩遞上前來。
那是華夏書院藏書閣的令牌,走的時候,童啟親手給趙天闕系在腰間的,自然珍重異常。
懷中的小皇孫見狀,哭喊著耍著賴,索要著那個腰牌。
三皇妃則氣的要死,只覺被丟了面子。
不過一個小崽子罷了,頂著一個公主的名頭,就敢這樣跟她說話,馬上,他們母子就要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了,她兒子,可是未來大奉朝的太子,什麼東西要不得?就連華夏書院的童啟,那也不過是幫助他們登上皇位的狗罷了,頂多就是個好用的家奴。
這丫頭憑什麼如此囂張?
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卑?什麼叫做犯上啊?
「我當什麼好東西?眼皮子短淺的玩意兒,不過一個廉價之物罷了,也當成寶貝,給皇孫當玩具都嫌硌手呢!讓宮造局多造幾個出來,散給底下的人,省的下次一點小事,就搞出如此陣仗。」
「是。」
底下的人忙答應道。
三皇妃冷漠的瞥了一眼,抱起皇孫離開,不再理會了,那令牌被狠狠的仍在泥土中,灰撲撲的,任由人從上踏過,沾染上更多灰塵。
直到三皇妃走遠,趙天闕才被那群嬤嬤放開。
她沉默的
上前,將自己的腰牌從土裡重新撿了回來。一向張牙舞爪、受到半點委屈便哭啼啼的小孩,頭一次,忍住了所有的淚水,可臉上的落寞之色,卻令任何一個人看到,都只覺心碎不已。
皇宮外,李元昊和折繼世蹲守在側門處,滿臉擔憂。
他們受山長之命,一路護送趙天闕回宮,可誰料對方一進去,便直接失了聯。
即便用盡辦法想要打聽,卻像是被一雙手直接擋在了外面,難以窺探到半分。
不安之下,他們只能求助到汪啟元和楊舟萬那裡。
可兩人皆是朝臣,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混入後宮之中。
如此等啊等,總算通過四公主那邊的關係,聯絡到了一個小太監,勉強聆聽了一些事情。
今日,便是他們互通消息的日子。
見到兩個人下職出來,他們忙迎了上去,追問怎麼樣。
只見汪啟元一臉郁色,渾身帶著一絲憤怒與狠厲來,沉默不語。
而楊舟萬則將白日裡聽到的御花園的事情猶豫著說了出來,果然,直接令李元昊和折繼世大為惱火。
要說趙天闕,那可是在他們這一群師兄面前眼見著長大的!
不似親女兒,那也是親妹妹的程度了。
以前在書院裡,有王小花寵著,山長護著,哪裡受過半點委屈?
可回到皇宮中,竟然被一個婦人如此欺辱,簡直豈有此理!
「不行!我要想辦法把天闕偷出來,帶回我們西夏去!」李元昊嚷嚷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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