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郭勝開所在的環縣,和西夏、女真接壤,若再亂掉,那大奉朝真的可以洗一洗,原地下葬了。
至於李元昊和趙天闕倆人,就暫時留在他身邊。不然一個錯眼,又捅下個簍子,那他就真的要揍人了,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呢,好歹還能看管著。
王小花聽聞後,也要求一同前往。
童啟想了想,應允了。
一行人匆忙的為遠行做著準備,從售貨機內兌換出了很多物品,童啟特意多拿了幾把匕首出來,分給了外出的幾位學生,讓他們用來自保。
沈亦等人看著那削鐵如泥,不像是尋常做工的精緻匕首,小臉上皆是一陣的肅穆,可不約而同的,卻都沒有開口問些什麼。
期間,皇帝的催促曾多次到達華夏書院。
皆是希望他能儘快北上的。
童啟不敢再耽擱,接下旨意後,便忙帶著尚方寶劍、詔書等,往京都趕去。
而此刻的京都,也正在經歷一場翻天覆地般的浩劫。
最先知曉契丹南下消息的,其實不是皇城,而是常年在北方做貂皮生意的商人,他們行色匆匆,駕著車回來收拾東西,一家老小準備往南逃。
這動靜極大,不知怎的傳到了世家那裡,吳家家主聽聞後,立馬求證,當晚便決定舉家搬遷。
這事情他們早已習慣了,幾千年皆是如此。
反正不管誰坐江山,誰當皇帝,能保住的唯有手裡的財富,大不了躲起來避上一段時間,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回來。
新皇登基總是需要拉攏世家的,到時候只要態度放的端正一些,三朝元老有什麼,他們能再當個千年百年的世家!
日子不還是照樣過?
當然,也有那不希望改朝換代的人,比如謝家,他們家王妃還在宮裡頭呢!十三皇子今年剛滿兩歲,怎麼也不像是能夠成為下一任皇帝的年齡,所以無論如何都得穩住!
於是,謝家家主當晚便急急入宮,求見皇帝,勸說著皇帝往南遷移。
他跪在大殿之上,說的涕淚橫流,真心誠意。
「……私以為退一步並非是示弱,而是為了保全祖宗家業,待今後時機成熟依舊可以返回京都,奪回中原!如今形勢危急,萬不可以龍體作為賭注!且契丹兇狠,若冒犯龍威,挾天子以要挾天下百姓,那時才是真正的禍害!還請陛下南遷,保存實力,以大局為重啊!」
皇帝高坐在御座上,摩挲著腰間的串珠,臉色陰沉不定。
胡丞相在內閣處理著奏摺,聽聞後,大怒,當場便帶著一眾閣老大臣們上殿求見。
「還請陛下莫要聽從這種禍心之言!謝涇川!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勸說皇帝遷都?此乃朝政大事,豈是你一個人便可以置喙的?我不知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北面有柏弓良和徐將軍聯合防守,不可能任由契丹人闖入!況且即便契丹南下,我等也應該誓守京都才是,豈可如敗家之犬一般惶惶而逃?你自己願意離開,那便自行離開即可,這般蠱惑帝王,我大奉朝的臉面、體統難道皆棄之不顧了嗎?」
「比起陛下的安危來說,那些虛無縹緲的算個什麼?」謝家家主據理力爭道。「如今這消息已經是連市井百姓們都知曉的事情,你們這些大臣還要躲躲藏藏到何時?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自然應該以皇帝為重!難不成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契丹人闖入,任由君主受辱嗎?胡丞相說我居心叵測,那我倒要問問,你們連陛下都瞞著不說,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是想扶持新皇上位嗎?」
「謝涇川!你莫要胡說!」旁邊的齊承胤心驚膽戰道。
胡丞相帶著一眾官員呼啦啦跪了一地。
「請聖上明察,臣等絕沒有此大逆不道之心啊!」
皇帝沉默的俯視著下方,透過珠簾,依舊看不清任何表情。
謝家家主長嚎一聲,索性伏地大哭起來。
「陛下啊,我乃是真心實意為了您擔憂啊,他們圖的是青史留名,我卻只希望您身體康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時間緊急,來不及多慮了!」
「陛下,還請您相信柏大將軍,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京都陷落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的出了什麼事,胡丞相您能負責嗎?黃龍府、薊州已經被攻破,不出十日,京都定然被圍,到時候再想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兩方僵持著,爭吵不休,皇帝抬手令他們停下。
「謝卿也是為了朕的安危,但胡丞相說的有道理,遷都乃是大事,還是要從長計議才是。」
憑藉著和稀泥打發走了兩波的人,當晚,皇帝站在御書房內,看了一夜的地圖。
第二日,便有前線確實的消息傳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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