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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的大奉朝因著「趙愛國」猛人的橫插一腳,格局已大大改變,燕雲十六州早在建國時便被收回了,而契丹也因為地理位置問題,尚未稱國。

那麼問題來了,如今的契丹,難道對這塊地就不會垂涎嗎?

萬一它和西夏聯手的話……

尤其如今朝廷內忌憚武將,柏大將軍剛被調回京城,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令其帶兵出去的,若他是西夏國國王,這何嘗不是一個絕佳的動手機會?

內亂未平,若外患又起,以如今的環縣、北部防線,能攔的住嗎?

越想越覺得心驚,童啟有意再套一套系統的話,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這非酋的體制,總不可能只是去救個人,都能恰好碰上什麼歷史重大事件吧?

可偏偏系統卻如同裝死一般,再也不肯吭聲。

問,就是建議別去,壓根不肯說出任何有用的內幕消息。

遲疑了整整兩日後,童啟終究還是忍不住,決定親自去看一眼。

畢竟這片土地是他未來長久生活的地方,他可不想老年生活在動盪不安之中,若有什麼變動,提前知曉,防範起來也是好的,但因著系統的「友好」提醒,這一次,他不再輕裝簡行,而是帶夠了人和物品,這才出發。

不僅從售貨機里多囤了幾把水果刀,還特意將自己的秀才文書之類能表明身份的東西,全部帶在了身上。

安保隊的隊長童繼本這一次也一同隨行,他清點了數十名好手,又從全勝鏢局裡找了十幾名見過血的鏢師,這才護送著童啟,駕著馬車,一群人浩浩蕩蕩,直奔環縣而去。

所經之處,所有見到的商隊、平民皆避讓不已,不敢招惹半分。

甚至還因

此驚動了兩個小縣城的守門人員,誤以為他們是來尋仇之類的,不敢放入,直到見了童啟特意托縣令大人開設的「遊學文書」,這才半信半疑的令他們通過。

環縣距離伊川,大概有1000公里之遠,光是坐馬車,就要行駛二十多天!

再加上官道不平,多有顛簸。

童啟頭一次長途跋涉跑這麼遠,差點將胃都給顛了出來。

到了地點後,別說去救人了,自己便先緩了個十來天,這才開始慢慢打聽起曹家人的事情來。

一來二去,倒是比岳灼華偷摸跑出來還要晚上幾日。

話說曹家一眾,乃世代居住在京城的書香世家。

曹家家主曹鍾誠,祖上更是擔任過開國皇帝趙愛國的先鋒營糧草官。也因此,其父娶了四皇子母親身邊的首席女官後,便算是與四皇子多少沾了點關係。可誰能想到,正是因為這一點關係,導致他們全家皆被牽連,判為四皇子一黨,皇帝震怒之下,令其流放西北!

遠至環縣!

曹家上上下下六十多口人,被發賣的被發賣,被判刑的被判刑,最後只剩下六個嫡系,一肚子委屈,有苦難言,來不及辯駁,便踏上了離京的路。

一路上受盡冷眼折磨,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未到達目的地,便已經因高熱死了兩人。

曹鍾誠抱著自己的髮妻,哭的痛徹心扉,小孫子剛剛歿了,陪伴大半輩子的妻子又離他而去,這世上,哪裡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情?

「都怪我,都怪我啊!」

若不是他看不清局勢,誤信了那四皇子,也不會在年近晚年,還遭此大劫,更重要的是拖累了家裡人,今後還有何臉面,再去見地底下的列祖列宗呢?

曹婉欣滿眼含淚,端著水過來勸道,「爹,娘和輝兒本就身體不好,擔不住這路上的辛苦,如今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您身子要緊,都已經兩日沒吃過任何東西了,好歹喝點水,咱們這個家,還需要您撐著呢!」

「是呀,咱們家裡還要靠您呢,您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啊!」

大嫂劉氏站在旁邊跟著一同抹淚勸道,這才讓曹鍾誠多少緩過來了一些。

「衍兒呢,他如何了?燒可退了?」

問及丈夫,劉氏忙回道。

「已經退了!昨日從官差大哥那裡借了一副藥,勉強灌了下去,只是腿上的傷,依舊還是不好……」

那哪裡是不好?

是已經快爛了!同行的官差曾半路揭開看了一眼,差點吐了出來,那黑紫色的傷口已經有了腐爛之意,臭味熏天,即便撐到了環縣,想必也是治不好了,只能鋸掉。

一想起丈夫那樣風光霽月,如青松般驕傲的人,今後都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為生,劉氏便忍不住心中陣陣發痛。

旁邊的曹婉欣也只能跟著默默垂淚。

去年,她還在京城裡和閨中密友岳灼華打賭,說今年珍品閣上新的第一波首飾,自己的未婚夫會不會替她搶下,可誰知今年便發生了這樣的事,原本說好的親事,也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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