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想像,僅三日,對方便真的把兇手給找到了,還親手抓了回來,心神具顫之間,不由望向那被捆綁的暈厥二人,狠狠拍響了驚堂木,怒斥道。
「大膽童啟,你以為隨便找兩個人,指認對方是兇手,那便是兇手了?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敢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嗎?」
「當然!」
童啟背著手站在堂下,小小的個子,氣勢十足,道,「我能有此舉,自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開口,定不會像府衙一般如此兒戲的。煩請大人令人拿盆水來,將此二人潑醒,屆時,我自有說法。」
旁邊的王學政連忙擺了擺手,令身邊的小廝去抬來一盆涼水,狠狠潑在了兩個犯人身上。
冰冷刺骨的溫度使得他們一激靈,迅速清醒過來。
吳麻子環視一圈,見到自己所身處的位置,頓時慌得不行。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放開我,還不快放開我!」
第64章 燙手山芋……
劉昌也唬得不行,連忙掙紮起來,口中喊冤。
童啟冷笑一聲,平靜的闡述道。
「吳麻子,家住東區鬧市附近,上有一姐,和離再嫁,終日以跑腿賭博為業,閒散遊民。劉昌,家住長風街,家中有一老一弟,平日裡幫忙在驛站中端盤子洗碗,做些雜事,與劉武的哥哥劉志乃至交好友,常來常往,每月固定探望,可有錯漏?」
聽到這些信息,吳麻子頓時一滯,抬起頭,兇狠的看向說話的人,慌亂問道。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
童啟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人群外圍擁的百姓們。
劉昌順著其視線看過去,見到早已經嚇得暈厥的親爹和弟弟,瞬間心亂不已。
「十三日前,城東滅門案的當晚,一開始便不是什麼陌生人闖入,見色起意,而是一場極有謀略的策划行為。」
所有人驚嘆的看向正中間站著的童啟,對方就如同親眼看到了案發現場一般,開始緩緩講述起整件事情的發展脈絡來。
「劉武的哥哥劉志乃是一名習慣賭博的人,數年前,在永開賭坊因為欠債而被打斷了腿,之後便一直鬱郁不得志。劉昌作為其朋友,經常在初一十五的時候,前往探望,借著抱怨的機會,向劉志借錢。可漸漸的,他債台高築,又還不上,便起了一勞永逸的心思,見其身邊的弟媳柳氏年輕貌美,便夥同了好友吳麻子,偷偷在半夜將劉志、劉武等人灌醉,然後施行奸、、辱之事,並銷毀了所有欠條借款之物,順帶捲走了劉武做生意的所有銀錢。可沒想到半路劉武酒醒,發現了此事,和吳麻子打成一團。兩人搏鬥之際,被吳麻子拿起桌上的匕首,不慎捅死。慌亂之後,兩個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偽裝成山賊闖入的樣子,殺害了劉武的爹娘及柳氏。」
「劉志本因醉酒而逃過一劫。可劉昌擔憂其醒後會供出兩人,便利用腰間的牛皮繩,勒死了對方,然後同吳麻子回到住處,銷毀了所有衣物後,方才歸家。」
吳麻子如同見了鬼一般望著童啟,驚愕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仵作等人則在沉思過後,恍然大悟起來。
怪不得劉志明明被勒死,脖頸間卻沒有任何布料殘留,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牛皮繩?
一般這玩意兒很少被用作腰帶,除非是面見一定等級的官員們才會如此穿著,那劉昌在驛站中迎來送往,怪不得會如此。
可他竟就這麼大喇喇穿戴了十幾日,都無人發現?
實在是可怕至極!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當日之事……」
那劉昌被嚇得猛地開口,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滿臉懊悔的低下腦袋。
周圍人群早已經開始沸騰起來,誰也沒想到,那慘無人道的兇手,竟然是本地人,而且還這麼光明正大,就藏在每日客流量最多的地方!
「天哪,怎麼會有如此畜生?」
「就是啊,若不是那劉志引狼入室,柳氏也不會……」
「真是可憐了劉武夫妻,這便是所交非人的下場啊!」
……
聽著旁邊百姓們的議論紛紛,劉昌強行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連連否認道,「不是我,不是我!你在胡說,我不知道什麼牛皮繩,這只是我的腰帶罷了!整個驛站里的小廝腰上都有此物!」
「哦?那你可願解開讓我們查看一下上面殘留的血跡?順帶一說,血液中的蛋白質在酸性條件下會發生變性或者沉澱,即便是被反覆清洗過,可但凡有任何殘留,只要在醋水中浸泡一盞茶的時間以上,便會出現顏色變化。」
童啟擺擺手,令人將劉昌腰間的牛皮繩剝了下來,按照所說的一番操作,果然不一會兒,便變了顏色。
大家不明覺厲,如同看什麼戲法一般圍觀著,旁邊的仵作更是隨手掏出本子,連忙記錄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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