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年站在那,身形如松,面容清俊,只是眉宇間透著一股桀驁。
他的目光穿過夜色,直直地對上姜窈。
眼神中雖有笑意,但看著她的目光卻有些冷淡,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姜窈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握緊了姜盈的手。
姜盈察覺到她的異樣,以為她還在想今天晚上的事,「窈兒,你與謝公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分明從攝政王府赴宴回來後還好好的,姜窈還說要求著父親提早定下親事,這才多久,兩人就跟鬧掰了似的,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
姜窈未應聲,只是搖了搖頭。
姜盈只好循循誘哄,「無論如何,你與他都已經要定下親事了,就算有什麼事,總要說開,這樣憋在心裡,對誰都不好。」
這還是窈兒勸她的話,怎麼到自己身上就想不明白了?
「他不會同我定下親事了。」姜窈小聲道,目光有些失神。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姜盈擰眉,「幾日前,謝夫人遣人來府上納采,你不知道?」
「納采?」姜窈猛地抬頭,眼中滿是訝異,「什麼時候的事?」
姜盈見她表情不似作假,也有些疑惑,「謝夫人派人送來了納采禮,父親還很高興,說謝家誠意十足,怎麼,你不知道?」
姜窈怔住了,心中一陣翻湧。
謝夫人的舉動謝餘年不會不知道,可為什麼還要同她定下親事?
姜窈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謝餘年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姜窈低聲喃喃。
......
第二日,校練場上。
謝餘年一出現便引了眾人的矚目。
他一身獵裝,神情淡然,卻掩不住眉宇間的疏離。
蕭旌見他過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等謝餘年行完禮,微微頷首示意他起身,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你記憶還未恢復,下午的狩獵不然還是算了?」
狩獵一般都在下午開始,上午來這校練場的,多是要練習箭術,好參加下午的狩獵。
謝餘年點頭,「多謝王爺關心。」
蕭旌聞言,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笑道,「好,不愧是謝將軍的兒子,有膽識。」
就在這時,宣陽侯次子趙若許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野獵都能摔失憶的人,來逞什麼能?別到時候又出了什麼岔子。」
謝餘年聞言,神色未變,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宣陽侯次子趙若許,宣陽侯的寵妾所生,自小嬌養長大,養成了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趙若許被他這一眼看的有些發怵,又很快反應過來,逞強道,「你看什麼看!」
身旁的趙若欽聞言,眉頭一皺,冷聲呵斥道:「若許,休得無禮!謝公子豈是你能隨意置喙的?」
趙若許被兄長一訓,臉色微變,心中冷哼一聲。
不過也是個庶子,只是記在嫡母名下,就真把自己當成了嫡子?
早晚有一天,這個世子之位會叫他吐出來。
到那時候,定要趙若欽跪下給他磕頭認罪!
不過......
趙若許眼珠子一轉,腦中有了個主意。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忽然高聲提議:「謝公子既然這麼有膽識,不如與我兄長比試一番箭術如何?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謝家的風采!」
趙若欽不是愛出人現眼嗎?
就叫他顯個夠。
這兩人都叫他討厭,無論哪個出醜都能叫他心情暢快。
趙若欽眉頭微皺,正欲開口勸阻,卻見謝餘年微微頷首,「既然趙二公子有此雅興,謝某奉陪便是。」
他見狀,下意識就抬眸往攝政王的方向看過去,見王爺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腦中不禁回憶起王爺同他說過的話。
那夜在宮中,他聽完了下屬的話去向王爺匯報。
王爺聽完,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祖父當年在雁門關單騎退敵時,可想過子孫要跪著聽人叫#039草包侯府#039?」
趙若欽心頭一震,抬眸看向攝政王。
如今京城誰人不知,他父親是個草包,人人都說他污了祖父的名號。
王爺繼續說道:「這次狩獵,你不必再藏拙,拿出你祖父的氣概,讓京城人也知道,宣陽侯府的子孫,絕非庸碌之輩。」
趙若欽握緊拳頭,心中不忿。
他自幼便聽父親提起祖父當年的英姿,宣陽侯府曾是大周朝最顯赫的將門之一,祖父更是威震四方的名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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