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世上真的有鬼,那便沒什麼不公之事了。
宣陽侯在老侯爺去世後,也想過子承父業,繼承老侯爺的將軍之位。
誰知他只是個紙上談兵的蠢才,鬧出了不少笑話,惹得先帝震怒,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痛罵他無能。
從那以後,便被剝奪了兵權,縮在了京城好好當起了宣陽侯。
謝餘年想起來,最開始的參宣陽侯的摺子,便是他父親實在看不慣他在軍營中的所作所為,親自遞上去的。
想必就是那個時候記恨上謝家的。
謝餘年抿唇,只是不知道,攝政王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按了按眉心,「陛下已經下了聖旨,藉口身子不適,今年的祭祖狩獵由攝政王主持,叫他們提前準備好。」
有些事,總要有一些了斷。
第71章 畫畫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欞,在桌案上灑下一片暖色。
姜窈執筆,站在桌前,一臉認真地盯著面前的宣紙。
「窈兒在畫什麼?」姜盈端著新制的桂花糕進來,瞧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湊過來道。
聽見聲音,姜窈慌忙想用衣袖去遮掩,卻已經來不及了。
畫中人一襲玄色勁裝,胯下駿馬前蹄高揚,背景是朔北特有的蒼茫群山。
墨跡未乾處,隱約可見那人腰間佩劍的流蘇隨風揚起。
「沒、沒畫什麼......」
姜窈有些不好意思,又怕姜盈懷疑她換了芯子。
「呀,」姜盈像是什麼也沒發現,又湊近細看,「這馬畫得真好。」
她拈起一塊桂花糕,遞給姜窈,若有所思,「記得你小時候就愛畫馬,有次還把祖父書房裡的《八駿圖》臨摹了個遍,氣得他老人家直跺腳。」
「只可惜那幅《八駿圖》隨他老人家下葬了,不然還能拿出來比比。」
「阿姐!」姜窈嗔一聲,「人家《八駿圖》什麼水平,我拿什麼跟人家比?」
妹控好可怕......
不過幸好沒露餡,看來原主小時候也挺喜歡畫畫的。
姜窈咬下一口桂花糕,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
這味道......
她強忍著咽下,只覺得舌尖都在顫抖。
「怎麼了?」姜盈慌忙湊近,「我這次沒把鹽當成糖吧?」
她自己捏起一塊,正要嘗,就被姜窈攔下。
「阿姐,你還是別嘗了吧......」
甜中帶苦,苦裡還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焦糊味。
也不知道阿姐最近怎麼了,突然琢磨起了糕點,只是這味道著實......
一言難盡。
姜窈覺著,廚藝這種事,指定有點說法。
不過這玩意拿去下毒,光憑這精緻的外形,定能將人糊弄過去。
姜盈有些喪氣,清冷的臉上沾著幾點麵粉,倒添了幾分煙火氣,「我怎麼連個糕點都做不好。」
姜窈正將桌上的畫捲起來,聞言抬眸看向她,「不過一盤糕點,怎還怪罪起了自己?」
「你這糕點,不會是要送去給晉王殿下吧?」
這段時間,姜盈與簫無衡的進展十分迅速,每隔幾日都會有簫無衡的東西送進府中。
有時候連帶著還有她的份兒。
姜盈臉上升起一抹紅暈,「嗯,馬上就是秋獵了,我想做些帶在路上,他也能......嘗嘗。」
姜窈擺擺手,「那阿姐不如從自己拿手的做起。」
姜盈一怔,「那我給殿下出兩道詩題,叫他在路上解解悶?」
「......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窈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做你自己就好。」
她繞到姜盈跟前,將她臉上的麵粉拭去,「不必刻意討好晉王殿下,我覺著,殿下只要能在秋獵上看見你,臉上的笑意就已經遮不住了。」
「你、你胡說什麼呢!」姜盈臉上的紅暈更甚。
姜窈伸手輕輕抬起姜窈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然後道:「姜姑娘開心就好。」
明擺著是在學簫無衡。
姜盈忍不住笑出聲,輕輕拍開她的手,嗔怪道:「你這丫頭,越發沒大沒小了,連我都敢取笑。」
姜窈笑嘻嘻地收回手,眨了眨眼,「每次殿下見你時,眼神溫柔得能比上春日得湖水了,我覺著按你自己的心意來,就是最好的。」
姜盈愣了片刻,眼中多了幾分釋然,「對對對,我們窈兒說的都對。」
說著,她又想起什麼,「不過這次秋獵窈兒你可要小心些,畢竟是由攝政王主持的,我怕他還想對你做些什麼......」
「什麼?」姜窈頓住,「秋獵由攝政王主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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