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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暗暗咬牙,覺得忍冬人前人後裝著兩幅面孔,是個可怕的女人,他如果說自己昨夜被她打了巴掌,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

當然了,這種有損男人尊嚴的事,他是絕對不會主動講出去的,至於忍冬,昨夜他沒還手,她應該感到慶幸。

如果忍冬知道沈逸此刻內心所想,大抵會笑瘋,然後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還手了又怎樣?」

給一眾長輩敬過茶後,男女分作兩席用早膳。

比起動輒四五房人口的大家族,沈府的人丁並不算很興旺,沈家統共只有兩房人,沈逸是大房嫡幼子,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其中大哥二哥都已成婚,兩位嫂嫂看起來都是好相與的性子,二房叔父在外地任職,叔母和一雙兒女也跟著去了。

女眷們圍坐在一起,忍冬的婆母王氏一直往她碗裡夾菜,說她太瘦了,要多吃點才好,其他人也很和氣,飯桌上一團融洽。

然而屏風另一側的沈逸就不怎麼舒坦了,他才剛坐下,二哥沈瀟就湊過來攬著他的肩膀戲問道:「怎麼樣?昨天晚上還順利嗎?」

沈逸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說呢,昨天喜宴上二哥一個勁兒地灌他酒,害他喝多了,腦子裡渾渾噩噩的,這才在忍冬面前丟了那樣大的丑。

沈逸心裡原就憋著一口氣,這會兒瞧見沈瀟含笑的臉,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沈瀟摸不著頭腦,又低聲悄悄問:「怎麼了?難道你們沒成?你……」

沈逸當然不會承認,說自然是成了,就是他酒喝多了,早上起來有些頭疼。

一旁坐著的沈溫聽他說頭疼,忙讓人備了熱茶端來,又細心囑咐道:「回去喝些蜂蜜水能舒坦些。」

沈逸覺得很窩心,還是三哥好,溫柔體貼,不像二哥老不正經。

忍冬也覺得沈溫這個三伯哥很好,長相儒雅,性子溫和,體貼家人,去歲還高中了探花,學問頗好,可謂是才德兼修。

忍冬一直覺得讀書人都很厲害,心裡很艷羨他們什麼都懂,會寫字,會作畫,會吟詩,然而她從前的那個家並不富裕,有時候甚至吃了上頓沒下頓,更別提花錢讓她一個女孩子讀書了。

好在鄰居家有位好心的姐姐,他父親是秀才,所以識得不少字,見忍冬對識字有興趣,偶爾會教她認一兩個。

所以忍冬算不上睜眼瞎,但因為條件有限,統共也不識幾個大字,還是後來回到平國公府,端陽長公主請了女師來教導,這才識了不少字,她為人聰慧,又有讀書的興致,若是從小就學起來,說不定現在也是一位才女了。

忍冬有讀書的興致,嫁了人也不想放棄,閒暇時就會看書或是練字,不過她的字不太好看。

沈逸有一次看見了,就嘲笑說那是鬼畫符。

忍冬不服:「那你寫一個我看看。」

沈逸裝模作樣的接過筆,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一個「忍」字,然後收穫了忍冬無情的嘲笑。

沈逸的字其實並不如何,只比鬼畫符強上那麼一點點,他叫忍冬面帶嫌棄,就嘴硬道:「我三哥的字最好看,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忍冬撇撇嘴:「三哥的字再好看也是三哥的字,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有時間來笑話我,倒不如好好練字。」

末了又冷冷補了句:「五十步笑百步。」

沈逸氣了個倒仰,梗著脖子道:「我就不該好心搭理你。」

忍冬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沈逸:……

——

忍冬是個虛心求教的人,聽沈逸說沈溫字寫的好,就去要了他的字帖來練,偶爾還會向沈溫借兩本書來看看,或是請教他一些問題,兩個人也算投緣。

時候一長,就傳出些閒話來。

深宅大院裡沒有什麼秘密,下人們閒來無事難免會私下議論主子,忍冬和沈溫來往說不上密切,各自又都是守禮的人,光明磊落,可落在有心人眼裡就變了樣兒。

這天晌午沈逸經過花園,聽見照料花草的女使說:「哎,今兒我又瞧見縣主和三公子坐在一塊兒談論詩書,感覺兩個人還挺登對的。」

另一個女使也笑道:「是了,我心裡也這樣覺得,他們還都喜歡詩書,很能說到一起去,可惜縣主嫁的人是四公子,四公子最討厭讀書了。」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在外頭拈花惹草,更何況對方還是他一向最喜歡的三哥,沈逸心裡清楚忍冬和三哥兩個人絕無可能,就算忍冬有意勾引,他三哥可是個正人君子,但心裡仍舊不是滋味兒,當下黑著臉回了房。

這天夜裡,等忍冬洗漱完拿著書上了榻,沈逸就幽幽道:「你以後,別再去煩三哥了。」

沈逸的語氣聽起來很不滿,還有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

忍冬覺得莫名其妙,但成婚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很清楚自己嫁給了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丈夫,整日不是胡思亂想就是胡言亂語,所以壓根懶得理他,拉開被子,然後鑽進自己的被窩裡背對著沈逸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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