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瞅他神色似乎有些驚喜的意味,但見他半晌不語,就故意問說:「怎麼?周兄不喜歡?」
周詞安連忙搖頭:「不是,鄭娘子貌若天仙,我怎麼會……」說著又趕緊止住話頭,盯著元慎躊躇道:「只是我家境普通,也不知人家裡能否瞧得上我?」
這小子在京里住的那間大宅子價值千金,你管這叫家境普通?
元慎臉上沒什麼表情,聽他說知夏貌若天仙,可見心裡是樂意的,便道:「你不試試怎知?也是皇子妃昨日見你舉止言談不俗,又想著你我是同僚,也算知根知底,她素來關心家人,覺著你和堂妹還算登對,這才托我來問你。」
頓了頓又問:「如何?周兄若是不願的話?我……」
周詞安忙說願意,又追問元慎:「只是不知那位鄭娘子是什麼性格?」他知道有些姑娘看著柔順,暗地裡卻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燃,好比他老娘。
元慎說你放心,「她性子極好,人很嫻靜,平日無事就愛侍弄些花草,做做針線活,你若不放心,也可以自己托人去打聽。」
周詞安心下生喜,侍弄花草好啊,到時候他在院子裡逗貓,她在一旁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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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元慎下值回來,忙不迭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青岑。
事情已經有了向好的眉目,自己頭一回做媒就有這樣的功績,青岑心中得意,目下只需叔父點頭便可,周詞安的家世其實剛剛好,況且還和元慎是同僚,比起侄女的夫婿這層關係,女婿自己結下的情分更為親密,青岑有把握,叔父至少有七/八成可能會同意,如若不然,屆時她再推波助瀾。
可惜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周詞安唯恐自己貿然上門有所唐突,便預備萬事齊全後再托媒人登門,中間也就三四日的功夫,不曾想就是這一耽擱,讓錦鄉侯府捷足先登了。
青岑聽到消息時,人都傻眼了,和元慎干瞪著眼睛對視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錦鄉侯府?還是世子……」
錦鄉侯世子,身份上配知夏可以說是很不錯了,至於相貌,青岑也見過,比周詞安還要俊美許多,只是這人……
元慎便問這人怎麼了?
青岑蹙眉:「這個林槐序是成過親的,當時娶的是觀文殿大學士家的嫡女陳絲柔,只是陳絲柔自小體弱,過門沒兩年就病逝了。」
元慎心道是個鰥夫啊,難怪青岑臉色不太好看。
雖然是侯府世子,身份尊貴,可叫青岑來說,那也是個實打實地鰥夫,知夏雖是庶出,可姑娘家嫁人,誰會憑白願意嫁個二婚男,而且這個錦鄉侯世子林槐序今年都二十六了,比知夏足足大了十歲,不僅成過婚,年紀還大,青岑真是哪哪兒都不滿意。
她現在心裡五味雜陳,暗想叔父叔母那兩個勢利眼,就是周詞安比林槐序提前一步登門也無濟於事。
青岑越想越覺得氣人,一面心疼知夏不能自己做主婚姻,一面又可惜自己第一次做媒就栽了個大跟頭。
元慎怕她急出病來,忙好言安慰道:「你先別急,我讓人去查查這林槐序,倘或人品可靠,未嘗不是好事啊?」
青岑聽得一愣,回過神來,就讓快些派人去探聽,又囑咐說:「越仔細越好,什么小妾通房外室相好,一個都不能落下。」
不是青岑刻意往壞處想,有楊五郎在前,似林槐序這樣的身份,無緣無故求娶一個四品文官家的庶女,目的實在可疑。
青岑在家憂心了兩日才得到消息,聽到林槐序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妾和通房便先小鬆了一口氣,這世道,沒有小妾和通房的男人比四條腿的□□還稀有。
元慎又道:「只是他這幾年都在外地任職,未免有所疏漏,我已派了人去他當差的地方打探了。」
青岑點頭道是,正所謂山高皇帝遠,林槐序在汴京城有好名聲,去了外地便未必還是那副正經面孔。
元慎讓她別擔心,「凡是都要往好處想,你看把你急的,指不定堂妹都沒你這樣火急火燎的。」
青岑嘆了聲氣:「她是沒得選,這回的事,實在是出人意料。」
元慎也覺得有些稀奇:「我的人說這位林世子是近日方才回京述職的,他才剛回來就派媒人登門,倒像是早就瞧准了堂妹的意思。」
青岑心下一動,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元慎繼續道:「其實和錦鄉侯府這門親也未見得不好,林家眾人在京城的名聲也還算不錯,而且你想,觀文殿大學士家的王大娘子是出了名的疼女兒,她願意把閨女加嫁進林家,至少能說明林槐序本人還是過得去的。」
緩了緩,見青岑面色有所觸動,便又道:「我知道你對周兄很滿意,覺得他各方面和堂妹都很般配,誠然,周兄有周兄的好,可林槐序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一切,還是等你見到堂妹,到時再細問她自己的意思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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