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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公夫人武氏和其他人也都傻眼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騎著馬的人經過顧香盈時手疾眼快的潑了她一身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

武氏反應過來後立馬就迎上去,然而金汁的惡臭實難抵擋,武氏被熏得險些眼淚都要出來了,想靠近顧香盈又不敢靠近。

其他人也是,噁心的不得了,他們這種人家,素日裡吃的果子都是削皮切好的,誇張點,有些人要是見著一個完整的水果興許都不一定認得,遑論是和金汁這種穢物打交道了,當下有些人捂著嘴就要吐了。

這會兒街道上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四周的行人見了,紛紛議論起來,沒一會兒就傳揚開了。

後續就是柔貴妃去向官家哭訴。

「陛下,您可要為香盈做主啊,她受了天大的苦楚……」

當年柔貴妃還是個小娘子時,便是她皺一下眉頭,官家都要心疼上好一陣,怕她這般柔弱會給人欺負,貴妃的封號便是源於她有一身惹人憐惜的柔弱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對她憐愛呵護。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美人遲暮,縱是風韻猶存,也不及當年那般動人心魄了。

此刻柔貴妃撲在官家懷裡哭的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官家看在眼裡,嘴上也安慰著,可心裡卻莫名有些煩躁。

哭得正傷心的柔貴妃並不知道,自打官家發話要送顧香盈歸家與親人團聚後,那些個素日裡與柔貴妃和顧香盈有恩怨的妃嬪公主們都紛紛活泛起來,這些人都是人精,多多少少打聽出了一點內情。

雖說官家顧著柔貴妃的顏面把顧香盈的所作所為給捂住了,可到底不是那種皇家秘聞,經事的皇后和溫貴妃也沒必要為顧香盈這小蹄子打掩護,所以事情瞞得並不嚴實,你說一點,我猜一寸,兩下里就都明白了。

是以最近有不少人來跟官家上眼藥,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多了,官家多少也就信了幾分。

他這兩日偶爾也會反思自己平時是不是太縱著柔貴妃了,連帶著她的一個養女都敢如此跋扈,居然還欺負到公主的頭上。

官家這人護犢子,孩子再不得他喜歡那也是他的骨血,顧香盈算什麼。

故而今日柔貴妃的這場哭求並不能讓官家像以往一樣憐惜,但當官家聽到顧香盈被人潑了金汁……

「什麼?金汁?」

官家聞言瞪大了眼睛,金汁?那不就是糞水嗎?

被人潑了一身糞水……這跟掉進茅坑裡也沒多少差別了吧……

官家久居深宮,嬪妃間的爭風吃醋已經是司空見慣,聽到有人被潑了糞,很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和一點點興奮。

然而柔貴妃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這事兒是元慎和青岑搞出來的。

官家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愛妃可有證據?」

柔貴妃擦了擦眼淚,楚楚可憐的望著官家道:「這還要證據?香盈才和他們起過爭執,剛出宮就被人如此對待,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官家一哂:「朕這兩日聽說了香盈這丫頭不少事,興許她得罪了別人也不一定。」

柔貴妃心裡一驚,面上不動聲色,默默說起顧香盈的種種好來:「這孩子也算是官家看著長大的,一向懂事孝順,記得有年官家病了,她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多吃核桃病就能好,難為她小小年紀想著官家,就那麼剝了一夜,後來手都破了,上面全是疤痕,……香盈重情,從小就對十皇子情根深種,為討他的好,什麼都肯做,陛下也是知道的啊,這回的事,說到底還是她太年輕了,沉不住氣。」

是呀,當時那樣好的孩子,為何現在卻變成這副刁蠻模樣?

官家心裡嘆氣,他正是看在這些情分上才沒有重罰,只是讓回家住幾天,說起來已經很開恩了。

如今柔貴妃這樣,官家心裡不大高興,便淡淡道:「這種事,不是你們說是誰幹得就是誰幹得,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以後人人遭了難,不講證據,說是誰幹得就是誰幹得,那國家豈不亂套?」

這話可就嚴重了,柔貴妃當即怯怯的不敢出聲了,她做寵妃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傻子,懂得見好就收才是硬道理,官家明顯不想為香盈出頭,自己也無法了。

等柔貴妃離開後,官家才好好琢磨起來,其實他心裡也摸不准究竟是不是老十這孩子做的,為的就是給未婚妻報仇。

不過仔細想想,要真是老十做的,反倒是合情合理,你害我媳婦落水差點沒命,我就叫人潑你一身糞。

官家想著想著……忽然就輕輕笑了,這樣的異聞也算是為枯燥乏味的宮中生活添了一點樂趣。

不過青岑聽聞此事後卻是開懷大笑,顯是十分痛快解恨,幾乎笑岔了氣。

那日她剛回到棠梨煎雪,脫了鞋靠在軟榻上,深覺還是家裡最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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