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一噎,瞬間成了啞巴,半晌沒說話,一旁的舒意看她倆你來我往,好生有趣,笑道:「這下好了,你歲雲阿姊總算踩著你的尾巴了。」
青岑吐了吐舌頭,然而腦海里卻不受控制的想像起了元慎餵她吃東西的畫面,那場面,當真是又肉麻又古怪,叫人心裡一陣惡寒。
怕歲雲還拿元慎來打趣她,於是青岑話鋒一轉挑起了別的話頭,感慨道:「噯,下輩子還是要做有錢人啊。」
果然歲雲聽了以後就問她:「怎麼忽然這樣說?」
青岑順勢解釋說:「因為有錢財傍身才能活得愜意瀟灑啊,倘或沒錢,一輩子窮苦,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哪還能有心情賞花賞月呢。」
這番話很得歲雲認同,畢竟風花雪月不過是酒足飯飽後的一場消遣,然而舒意卻有另一番看法,她說:「假如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沒有錢財也不妨事,畢竟錢財易得,真心難求。」
這番話也對,從本質上來講,不過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總之人這一生必然是要有一件你所追求的,那是日子過下去的盼頭,就像挨餓的人期盼能吃飽飯,讀書的人勢要考取功名,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
這樣的問題總是引人思考,舒意打開了話匣子,問她倆:「咱們下午去後山,路過崖邊的亭子時,你們可瞧見對向山頭的屋子了嗎?」
歲雲說瞧見了,舒意說那是一座尼姑庵,庵名喚作白雲。
青岑問說:「有什麼說頭嗎?」
舒意笑了笑說:「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是我身邊伺候的女使從別人那裡聽來後告訴我的。」
一聽到要講故事,青岑和歲雲立時都坐直了身子,像小時候在學堂里聽夫子講書一般端正。
舒意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便慢悠悠道:「從前有一位世家的小娘子,她在出遊時邂逅了一位公子,公子如玉,小娘子對其一見傾心,可喜這位公子也對小娘子有意,且也是出身貴族。」
趁她停頓的空隙,青岑眨著眼睛,俏皮地插了一嘴:「聽起來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不過……這和白雲庵有什麼關係啊?」
舒意:「你說得不錯,的確是門當戶對,可誰曾想,就在他二人情根深種時,兩家大人知曉了,原以為能喜結連理,偏各自的父母都是一百個不情願,十分反對他們在一起。」
歲雲『啊』了聲,不解地問:「這是為何?」
時下兩姓結親,門當戶對是硬理,只消合了這條規矩,其餘一概都好商量的。
舒意攤了攤手,蹙著眉頭說:「小娘子和公子也是十分地不解,再三追問下才得知,原來他們兩家上一輩有舊怨,還曾留下祖訓,永不結親。」
這下青岑和歲雲都傻眼了,聽起來像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但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紛紛追問然後呢。
舒意:「那位公子的家人為了斷絕他的念想,將他關在家裡,還給他說了別家的親事,公子自是不願辜負心上人,先是長跪不起,祈求父母答允,後又絕食抵抗,幾乎將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了,父母心疼孩子,無奈之下只能答應。」
青岑臉上透出希望:「所以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舒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說那是一個很好的日子,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管弦炮竹之聲響了一整日,公子穿著艷紅的喜服,俊美的面龐上是遮不住的喜氣,不管誰來敬酒,他都一一飲下,終於告別喜宴來到新房,那張他睡了二十年的榻上,正坐著要與他共度往後餘生之人,眼下的一切來之不易,公子小心翼翼的揭開喜帕,以為從此兩人便能苦盡甘來,花好月圓,然而蓋頭下紅顏盛妝,嬌羞無限的新娘子卻並非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位心上人。
歲雲聽了氣得一拍桌子,口裡呵道:「竟是在誆他!」
青岑也是皺著眉問:「那麼後來怎樣了呢?」
故事走到這裡,顯然已經有了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意味。
舒意繼續道:「公子絕望之下來到青山寺,出家為僧,那位小娘子得知後傷心不已,過後就在山那頭修了那座白雲庵,從此落髮為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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