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說的「瓦子」簡要概括起來,就是吃喝玩樂的地方,有歌舞、相撲、傀儡戲等表演,十分有意思,不過說起「瓦子」,最有名的當屬「州西瓦子」,但它在班樓附近。
要問青岑為何不乾脆選在班樓設宴,皆因前世常娘子便是在州西瓦子那裡遇刺身亡的,而接下來他們要去的是保康門瓦子,在朱雀門跟前兒,距離州西瓦子且遠著呢,只要能順利保住常娘子,她未來嫂嫂的性命,那麼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四人吃飽喝足出了酒樓,已近戌時,天色將昏未昏,被迎面的風一吹,有種通身都舒泰了的輕鬆感,青岑和舒意默契地走在前頭。
她倆身後,庭桉和常歲雲並排而行,不過中間隔了足足一人寬的距離,好在天公作美,像是有心為他們製造機會,等路上行人逐漸多起來,有人不小心撞了常歲雲一個趔趄,幸而庭桉的心神一直都在她身上擱著,很快便伸出胳膊將她扶住,並關心道:「沒事吧?」
歲雲站穩後搖搖頭說:「我沒事,多謝鄭郎君了。」
庭桉見狀很快放開她,說沒事就好,等再往前繼續走時,原本一人寬的距離就那麼漸漸窄了下來,這樣一個不輕不重的擁抱,好像在無形之中拉近了兩顆心,正如青岑所說:「我把人請來,你們和和氣氣的吃頓飯,哥哥你嘴巴放甜一點,人也殷勤一點,女孩兒家未必都吃這一套,但也決計不會討厭,往常你們不過點頭之交,等說上幾句話,最好再有那麼些許的肢體接觸,比如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手,或者挨得近一點走路,一切便大有不同了。」
庭桉摸了摸鼻子,心道妹妹果真是個情場老手,她就是這樣拿下十皇子的麼?
前面步伐輕快的青岑自然不知她在庭桉眼裡已經被冠上了「情場老手」的稱號,她正心情頗好的跟舒意說:「待會兒去了要先買一匣冰雪冷元子嘗嘗,」其實是一種飲品,用黃豆和砂糖製成的。
青岑一邊說話一邊四處游觀,沒留意身前有個人迎面停住,得虧舒意拽住她,否則就要撞上去。
「十皇子金安,」舒意率先行了禮,青岑愣了愣,也欲躬身時,元慎抬手扶住她,說:「不必多禮。」
青岑想了想問他:「殿下也是來遊玩的嗎?」
元慎「嗯」了聲。
青岑就想,既然碰上了,那要不要請他一起去瓦子看表演,不過話剛到嘴邊兒卻又咽下了,覺著不大好意思開口,還是舒意好心跟元慎說他們正要去瓦子看戲,問可要一同去。
元慎聽了以後就問青岑:「要一起去河邊走走嗎?」
青岑沒有立即應聲,轉頭先看向舒意,其實她還是更想去瓦子瞧熱鬧的,河邊有什麼好逛的,烏漆麻黑的。
不過舒意會錯了她的意思,笑笑說:「聽說河邊的夜景很美,青岑你陪著皇子殿下去走走吧,我等大哥他們一起,」他們有婚約在身,獨處並不出格,舒意很放心。
於是青岑只得點點頭,看向後面庭桉他們也快跟上來了,便囑咐說:「阿姐小心啊。」
說罷有些不太情願的跟著元慎走了,路上人山人海,走著走著,元慎忽然伸手牽住了青岑。
「你做什麼?」
青岑下意識掙開,就見元慎偏頭道:「人多,牽著安全,」說罷又把手伸出來。
青岑擺擺手說不用了,元慎卻沒著急收回去,也不惱,依舊保持著掌心向上的動作。
青岑猶豫著,卻聽後頭路人嘀咕,「怎麼擋路啊?」
於是最終的結果還是兩個人手拉著手走,青岑有記憶以來從沒和郎君牽過手,她現在只覺得自己整隻手,乃至心口都是麻的,不一會兒手心還傳來些許濕意,青岑以為是自己太緊張了,蜷了蜷手指,卻發現出汗的人是……元慎。
難道他也和她一樣緊張?青岑偏頭去看元慎沒什麼表情的臉,忽然壞心眼的提醒道:「殿下,你的手出汗了。」
元慎並不看她,一派淡然,很快解釋說:「天太熱了,」然後鬆了手掏出帕子來擦拭,末了又牽住青岑,一連串動作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可惜現在已經入夜,街道上涼風習習,青岑才不信他這套說辭,她心裡好笑,抬眼望向前面的路,專心走著,冷不丁發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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