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否則他的毒如何解的?」
那毒會讓男子情動不已,只有釋放出來才能……
似乎是想到什麼,顧霜滿眼複雜,「你……」
「哼。」姬離輕哼出聲:「你所下之毒並非想要陰陽調和可解,所以,很難嗎?」
顧霜面色驚變。
「你費那麼多心思救走一個男人卻不圖他的身子,你圖什麼?」
姬離不語,起身便走出了牢房。
身後傳來了顧霜悽厲的慘叫,「我乃北疆皇室,你如今不過一叛臣,竟敢這般……啊……」
夏棠掃了一眼地上的斷指,令人用盒子裝了起來,快馬加鞭送往了玉京。
……
雅致的院子中,蘇漾正專心臨摹畫作,手中之筆忽然猛地一顫,墨汁暈染開來,毀了一片佳作。
他怔怔地看向蘇齡,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殿下抓來了顧霜?」
蘇齡點了點頭。
「因何?」蘇漾追問,眉頭緊鎖。
「不清楚,或許,是為了給你出氣吧。」蘇齡揣測道。
蘇漾眼波微微閃爍了一下,眸光緩緩落於桌面那幅被墨漬浸染的畫作之上,半晌,他忽然搖了搖頭,「不會。」
「怎就不會了?你便這般篤定?」蘇齡疑惑。
「她……不喜歡我。」蘇漾的聲音低沉而苦澀。
既是不喜歡,又怎會為他出頭呢?
蘇漾沒了臨摹的興致,緩緩來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默無聲的喝著。
可喝著喝著,他就垂下了眼睫,聲音破碎不堪,「她曾說我身子單薄,餵狗還嫌硌牙。」
「她還讓我沒鏡子便自己撒泡尿照照。」
「……」蘇齡滿臉詫異,實難想像那人竟會說出這般尖酸刻薄的話語。
「她還說我彈琴難聽。」蘇漾繼續訴說著過往的傷痛,「還有那放夫書……」蘇漾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即便那放夫書已然撕毀,可那些個冷漠之言我至今不曾忘卻。」
第619章 其實,我很羨慕兄長
「當初只以為她是姜姒,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曾放在心上,可如今卻覺得難受極了。」
蘇齡沉默不語,面對如此深陷痛苦的蘇漾,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慰。
蘇漾忽然轉頭朝著蘇齡看了過來,眼中滿是羨慕與落寞,「其實,我很羨慕兄長。」
蘇齡眉心一挑,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屋內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唯有蘇漾那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緩緩迴蕩。
蘇齡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內心那洶湧蔓延的苦澀,猶如無形的潮水,一波一波地也衝擊著他的心房。
就在這時,關言走了進來,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公子,鶴正君來了。」
「請他進來。」蘇漾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不消片刻,鶴清詞便緩步走了進來。
他似乎是剛剛沐浴過,身上還夾雜著一縷寒涼之氣。
鶴清詞走進蘇漾,開門見山地說道:「蘇公子,我為你把脈。」
「不必了,我身體無礙。」蘇漾想也不想,便斷然拒絕。
「殿下讓我來的。」
蘇漾瞳仁深處似有一圈漣漪迅速盪開,下一刻,他便撩起了衣袖,把手遞了過去:「勞煩。」
鶴清詞俯身,微涼的手輕輕覆上他的脈搏。
蘇漾也清晰地瞧見他鎖骨處那旖旎的紅痕,心口不禁一窒,快速地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看,生怕自己的狼狽會在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半晌,鶴清詞才收回了手,說道:「蘇公子康復得不錯,身體無甚大礙,眼睛可能看得清了?」
對於鶴清詞,蘇漾的內心是感激的。
若不是他的搭救,恐怕自己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見東西了。
可是,每次瞧著他,心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難受,還有些難以言喻的嫉妒。
蘇漾壓下心底那些紛繁複雜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可笑,「多謝鶴正君,已經能看得清了。」
「嗯。」鶴清詞起身,神色依舊溫淡,「蘇公子好好歇息。」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抬腳準備離開。
眼見鶴清詞就要離去,蘇漾連忙問道:「鶴正君,殿下她……在做什麼?」
鶴清詞聞言,腳步微微一頓,他側目看向蘇漾,臉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淡如水:「公事。」
蘇齡望著鶴清詞離去的背影,不屑地輕輕扯了一下唇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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