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逆不道當誅之言論,她竟敢直言不諱,毅然揭開那諱莫如深的真相,單是這份膽魄,便令人為之動容。
從前,她竟是小瞧了這大帝姬!
姜雪卻是自姜離說出這話時便難掩激動之色。
大皇姐這是在自掘墳墓啊!看來她死期將至!這太女之位最終還得落在她的頭上。
「簡直荒唐至極!」姜玉璇怒而一拳拍下,其聲寒徹,令人瑟瑟發顫。
姜離卻緩緩抬眸,毫不避諱地迎上她凌厲的目光。
她動手拆開一封信,當庭便朗聲念了出來:「西越若能奉上姜離人頭,我東夷便能與之修兩國之好,緩交兵之戰!」
「此乃東夷王的第一封書信!君上當即便嚴詞拒絕了,君上於這一封信中言明,良將難得,姜離忠心於西越,孤欲問鼎天下,有她相助,何懼東夷!」
姜玉璇聞得此言,面色稍緩。
群臣瞧著這一幕,滿心皆是不解。
卻見姜離飛快地翻閱著手中那一封封密信。
「東夷先王曾以各種優厚條件利誘於君上,可君上皆斷然拒絕了,直至這一封信!」姜離高高舉起手中的信件,「東夷王剖析局勢,言明當下臣民只知姜離,不知西越君上,只怕姜離擁兵自重,有取而代之的想法,還道姜離在邊境有稱王之嫌!於是,君上動了殺心!」
第477章 臣只是求一個公正
姜離字字句句,如金石墜地,聲聲震耳。
朝堂之上,眾人皆屏息凝神,氣氛凝重得仿若凝固。
姜玉璇的臉色愈發陰沉,那目光似要將姜離穿透。
而姜離卻依舊挺直脊樑,毫無退縮之意的迎上姜玉璇的目光。
恰在此時,帝師朱玉蘭顫抖的手指向姜玉璇。
「君上啊君上,您曾言良將難得,欲倚仗姜離共圖天下,然卻因東夷王一番讒言,便心生猜忌,痛下殺手,如此行徑,怎不讓忠臣寒心,壯士扼腕!」朱玉蘭痛心疾首:「老臣身為帝師,今日才知竟是這般的失敗!」
「放肆!」姜玉璇怒喝一聲,她看向姜離,「你這是以下犯上,信口雌黃!」
姜離上前跪下,三叩首,隨即抬眸看向姜玉璇。
「自古忠義難兩全,母皇貴為君上,兒臣本應謹遵教誨,順從母意,然君上謀害忠良,此等行徑實乃令兒臣痛心疾首,兒臣也萬分為難,若沉默不語,是為不忠,若直言相諫,又恐傷了母女情分,是為不孝,兒臣心中糾結萬分,左右為難,可想到母皇從前的教導便只能做出抉擇。」
「還請母皇正視自己的錯誤,還忠良一個清白!」
姜離抬首:「臣所言句句屬實,有此諸多信件為證,容不得抵賴!君上為保皇位,不惜殘害忠良,此等作為,必遭天下人詬病!兒臣身為太女,受母皇多年諄諄教導,不可偏私,還望母皇原諒兒臣一番赤誠之心。」
群臣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姜玉璇怒目橫掃,眾人又趕忙噤聲。
姜離又道。
「姜離一生征戰,為西越立下汗馬功勞,邊境之地,她奮勇殺敵,保家衛國,使得西越邊境安寧,百姓安居樂業,奉德三年,君上欲御駕親征,卻被敵軍埋伏,身陷囹圄,是姜離帶領百十號人拼死搏殺,為君上撕出一個口子逃命!如此功臣,卻落得這般下場,豈不叫人寒心!」姜離語氣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旁人的事兒,可眼眶卻微微泛紅。
陸昭站在殿上,清晰的瞧著姜離此刻的面容,心中閃過一抹細微的,從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東西。
沈青舞瞧著,終是嘆息一聲站了出來,說道:「太女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僅憑几封書信便妄下定論。」
姜離看向沈青舞:「沈大人,這些信件鐵證如山,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真相?如若不能!我還有一物。」
姜離緩緩舉起手中的一枚月牙小印,「這東西,想來諸位都不陌生吧?」
沈青舞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姜玉璇怒極反笑,道:「好!好一個太女!你以為僅憑這些,便能動搖孤的皇位?便能取而代之了?」
姜離道:「臣並非此意,只是求一個公正,還姜離和陸家軍一個清白。」
此時,朝堂之上陷入僵持之態,眾人皆不敢輕易發聲。
今日之事,稍有不慎便會血流成河。
「姜姒!」姜玉璇低吼出聲,透著無盡的威脅。
第478章 實是在走一條全然無望之路
陸昭忽疾步上前,決然跪地:「請君上還我陸家軍一個清白!」
姜玉璇雙目圓睜,眥裂欲碎,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陸昭卻挺直身軀,神色沉凝:「君上尚未登臨帝位之時,便與那東夷先王乃至交好友,只是彼時爾等皆不知彼此身份,其後更是互為敵對,然正因如此,東夷先王向來深知君上心中最為在意之物。」
「東夷先王屢屢挑撥,竟使君上誤認我陸家軍不忠,欲除之而後快,當年萬山崖一役,我陸家女子本可活命,君上卻下令斷其糧草,後見陸家君仍然頑強,又調走驪山關守城軍,調走部分陸家軍,使我陸家女子戰至最後一刻,全數被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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