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名喚黎笙,是陸側君的貼身小侍。」
床榻邊,鶴清詞正給陸昭把脈,可那指尖搭在他的脈搏,卻半晌也沒有動作,像是注意力被什麼給吸引了。
陸昭也不催促,只是蹙眉看著姜離這邊,眉頭微微蹙著。
姜離放下茶盞,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內迴蕩,她沒有再理會黎笙,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陸昭,「本宮自是不在意,畢竟這傷也不在本宮臉上,本宮在意什麼。」
陸昭眼底划過一抹黯淡,然而,未等那黯淡蔓延,姜離又道:「可你不是很在意嗎?還是說,本宮枉費心意了?」
陸昭抬眸看向姜離,那目光猶如穿越千年的迷霧,帶著探尋與期待。
兩人的目光於空氣中相視,對上姜離一雙狹長的鳳眸時,男人率先移開了目光,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低聲道:「多謝殿下。」
鶴清詞縮回了手,神色沉凝,緩聲道:「陸側君身強體壯,無甚大礙,只是臉上的傷有些深,可想要痊癒也並非難事。」
第238章 把奏疏搬到驚蟄樓
陸昭聽到他那句「身強體壯」,心中不禁有些不悅,然而,當聽到臉上的傷可治癒時,那點不悅瞬間就被驅散,猶如烏雲被驕陽穿透,他急切問道:「當真?」
鶴清詞從藥箱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放到桌上,「每日兩次,潔面後敷於患處,不出一月便可痊癒。」
姜離起身來到他跟前,就這樣垂眸看著他。
鶴清詞安靜的立在一側,也在看著姜離。
沉寂中,姜離忽然伸手在陸昭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這幾日好好歇息,先不用去金闕台當值了。」
陸昭被她這麼一彈,整個人瞬間就僵住了,心中宛若有一湖春水在蕩漾。
所以,當姜離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轉過身,迎著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姜離輕輕挑了下眉眼,「想說什麼?」
姜離瞧著他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睛。
這……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許久之後,陸昭才緩緩開啟,嗓音低低的,微不可聞:「今夜,殿下可以留下來陪著侍身嗎?」
姜離眉頭輕蹙,「你就想說這?」
陸昭點了點頭,「嗯。」
姜離:「……」
這個男人方才那忐忑又難以啟齒的模樣,她還以為他有隱疾呢。
沒有猶豫,姜離點了點頭,「行。」
「夏棠,把奏疏搬到驚蟄樓。」
門外的夏棠領命而去。
鶴清詞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昭,這才行了一禮,「那侍身先退下了。」
「路上小心。」
「是。」男人輕垂著眼眸,長長的羽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叫人無法看清。
走出驚蟄樓,鶴清詞這才緩緩抬眸,那眸子深處,掠過一抹凝滯。
……
夜幕沉沉,寒夜寂寂,冬風凜冽,驚蟄樓內,燭火搖曳,姜離端坐於案前專注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疏。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她身上,她硃筆揮動,時而沉思,時而疾書,那番姿態,仿若要將天下之事盡攬於心。
床榻之上,陸昭側身而臥,錦衾半掩,墨發散落於枕間,那深邃的眼眸中,映著姜離的身影,久久沒有移開。
殿內瀰漫著靜謐的氣息,唯有姜離偶爾翻動奏疏的聲音,和那燭火燃燒的輕微噼啪聲。
就在這時,姜離只覺得身上一重。
她扭頭看去,只見陸昭竟走了過來,將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而陸昭自己卻只一件單薄的寢衣。
姜離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她隨手合起了奏疏,「你且先去歇息吧,擔心著涼了。」
陸昭眼波輕閃:「殿下不與侍身同榻而眠?」
姜離瞧著他的神情,有瞬間的無語,仿佛她只要點頭,這個男人便會被無盡的自卑給包裹起來。
她道:「今夜,本宮和你一塊睡。」
陸昭眼裡浮現出細密驚喜,還有掩藏在驚喜之下的羞澀之意。
他連連點頭,朝著屋外道:「來人,服侍殿下盥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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