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又失望,滿面痛楚的看向林錚,「姜月此言當真?破你身子的不是匪徒,而是蘇涼月!」
劇烈的衝擊下,林錚早已經僵住,整個人被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蘇涼月卻是如遭雷擊,當即跪了下來,渾身顫抖不止。
完了,都完了!
姜玉璇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透著審視與威嚴,命人將手書拿了回來看,她仔仔細細地翻看著,只見那字跡真假難辨。
姜離見狀,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鶴清詞便上前一步,恭敬道:「女君,可否讓侍身一觀?」
姜玉璇蹙眉看了一眼鶴清詞,神色間略有遲疑,但最終還是把手書遞了過去。
鶴清詞雙手接過,放在鼻尖輕嗅,隨即又仔細看了一會,這才緩緩道:「這墨乃幽瀾墨,產於江南幽瀾鄉,此墨色澤濃郁,香氣清幽,然其中有一味漆樹汁,漆樹乃是江南特有植物。」
這時,靜若突然道:「女君,奴婢記得三帝姬對這漆樹氣味極為敏感,是碰也不能碰的,兒時,三帝姬因調皮去了御膳房,無意間聞到了漆樹焚燒之後的味道,當場就渾身長滿了疹子,至此以後,漆樹便不得出現再三帝姬周圍了。」
「故而,姜月帝姬必然不會用這墨。」
蘇涼月聽到此處,猛地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連連搖頭,淒聲道:「沒有,臣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兒,還望女君明察!」
第167章 你這是欲加之罪
「三帝姬對臣有知遇之恩,臣沒有理由陷害她的!」
「是嗎?」一直沉默的沈青舞突然開口道:「本官記得蘇大人曾經與姜離也是情同手足的,後來不也帶人滅了姜離滿門?」
「看來,蘇大人是本性使然啊。」
「沈青舞!你這是欲加之罪!」蘇涼月激動的怒叱出聲。
風裹挾著雪花悄然吹過,卻吹不散這凝重的氣氛,眾人皆噤若寒蟬,心思各異。
蘇涼月滿心的委屈與憤怒,她深知自己被人陷害,卻又一時找不到證據自證清白。
她緊咬雙唇,目光中透著不甘,「還請女君明察,臣對您忠心耿耿,絕無此等大逆不道之舉,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
姜離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平靜,然而眼底卻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蘇大人的意思是,三帝姬陷害的你?」
姜月聞言,當即就怒了。
她上前一步,「林大人!」
突然被點名,林白雲連忙上前,「三帝姬!」
「本宮記得,你有一房側室,他的家鄉便是幽瀾鄉對吧?」
林白雲遲疑了一瞬,不敢撒謊,「回帝姬,確實如此……他便是,不孝子林錚的父親。」
林錚聞言,好似才從噩夢中甦醒,他瑟瑟發抖的跪伏在地,不斷申辯:「侍身不敢,絕無膽量參與這等陰謀。」
一時之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蘇涼月。
姜玉璇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此時,禁軍之一的余微匆匆趕來,跪地稟報:「女君,在蘇涼月府中的一處暗道發現這些東西。」
侍衛將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是血跡斑駁的衣服,正是當日沈雲崖行刺之時穿過的,其中還有沈雲崖對姜玉璇的悲憤詛咒之言。
蘇涼月看著眼前的物證,頓時面如死灰,癱倒在地。
姜月怒喝道:「蘇涼月,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涼月絕望地搖頭:「這……這定是有人故意放置,欲置臣於死地。」
姜玉璇眼中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她沉聲道:「將蘇涼月關入刑部大牢,不管用什麼手段,務必問出沈雲崖下落。」
「林白雲!」
林白雲顫抖的上前跪了下來,「瞧瞧你教的好兒子,這些日子你便不必上朝了,好好想想怎麼讓大帝姬消氣!」
「是!罪臣遵命。」
「至於林錚……」
姜玉璇目光落在姜離身上,閃過一抹細微的愧疚,「便交由大帝姬處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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