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聽聞,氣得渾身顫抖,「大皇姐,你怎能如此巧言令色?若不是你故意為之,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一時間,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內,氣氛凝重如鉛,姜離一身紫色朝服,她目光平靜地看向對面的姜月。
「三皇妹,你我皆為皇家子女,當知行事需謹慎,判斷需準確,此次失誤,你當自省,而非一味怪罪於我。」姜離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宛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
姜月面容扭曲,憤怒使她原本嬌艷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大皇姐,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此次若不是你故意隱瞞棋藝,又怎會讓事情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殿內的沉寂,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怨恨。
「呵。」姜離低笑,卻是對著姜玉璇行了一禮,「請母皇傳當日帝師雅集之上的名仕上殿,為兒臣作證,兒臣的確提醒過三皇妹給我下注,否則,是要虧本的,是三皇妹執意不聽。」
「你……」
姜月指著姜離,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姜玉璇自然不會傳人上殿的,此事無論怎麼說,都是姜月不占理,她不會讓姜月落於下風的。
殿內的氣氛愈發緊張,大臣們一臉驚詫地看著姜離,這還是往日裡那個不善言辭,只會無能狂怒的大帝姬嗎?
往昔,只要稍有爭執,她便會被三帝姬姜月的言辭噎得面紅耳赤,毫無招架之力,而今日,她卻能言善道,條理清晰,幾句話就將三帝姬趕入窮巷。
姜離微微仰頭,目光掃過大殿內的眾人,神色從容不迫。
「三皇妹,你如此強詞奪理,莫非是想掩蓋自己的過錯?此事的來龍去脈,諸位大臣心中皆有定論,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倒是你,一味推脫責任,可有半分皇家女的擔當?」
姜月氣得渾身顫抖,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她的眼神慌亂,仿佛迷失在這突如其來的局勢之中。
「陛下,大帝姬所言有理,此次問題所在,確是三帝姬監守自盜,挪用戶部軍餉在前,三帝姬應當從自身找原因,而非指摘大帝姬。」一位老臣站了出來,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是啊,陛下,大帝姬借棋藝一事,不止讓帝師停住議論姜離一事,還收了大帝姬為關門弟子,可見帝師也是看中大帝姬人品和能力的,大帝姬,有儲君之風。」又一位大臣附和道。
姜離知道她,她是帝師朱玉蘭底下的得意門生。
姜離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感激,她微微頷首,以示謝意。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姜玉璇終於開口,她的聲音充滿威嚴。
「姜月挪用陸家軍軍餉,此乃死罪,然念其是初犯,暫且免除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免除你戶部侍郎一職,臀杖二十,於府中禁閉,若無詔令,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第39章 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君上!」姜離直言上諫,「三帝姬私自挪用戶部銀錢,此乃犯下大罪,不可輕饒!」
「你說什麼?」姜玉璇眸色微沉,「大帝姬是覺得孤罰的輕了?」
面對帝王的不悅,姜離未有半分退縮。
「戶部之銀錢,乃國之根本,關乎民生社稷,軍需軍備,每一筆皆有其用途規劃,一絲一毫不得擅動,然三帝姬卻為一己之私,罔顧國法朝綱,肆意挪用,此風若長,國將不國!」
朝堂之上,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眾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姜離深吸一口氣,再言:「三帝姬此舉,致使多項關乎民生之工程停滯,百姓怨聲載道,且軍中有將士因軍餉發放延誤,士氣低落,邊疆防務亦受影響,此等後果,皆因三帝姬之私慾而起,若不嚴懲,何以安民心,何以振軍威,何以保我朝之江山社稷!」
「依兒臣之見,當追回所挪銀錢,充入國庫,以補虧空,再者,三帝姬應削去封號,貶為庶民,令其閉門思過,以儆效尤。」殿堂之上鴉雀無聲,姜離卻毫無退縮之意,「若此次從輕發落,日後必有人效仿,國法之威嚴何在?朝綱之秩序何存?」
朝堂之上傳來一陣靜默,片刻之後,眾臣紛紛跪下,異口同聲道:「國無法不立,家無規不興,望君上以江山為重,以百姓為念,嚴懲三帝姬,以正國法,以安天下!」
姜月側目看去,瞧著跪倒在地的眾臣,身上的力氣突然就沒了,臉色煞白。
「呵呵。」姜玉璇突然就笑了,那笑卻透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涼意:「此事容後再議。」
下一刻,她忽然將目光轉向殿中另一處,接著道:「如今禁軍統領一職空缺,諸位可有舉薦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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